第42章 你到底愛的是誰2(2 / 3)

幾乎是沒經過大腦,她的小手冒出淡淡的粉光,輕輕按在迦若的後背上。

迦若身子震了一震,隻覺一股奇異的熱流湧遍全身,四肢登時軟綿綿的,像被封住了穴道一樣。

他微微一愣:狐誘術!莫非花惜月竟然對自己使用了狐誘術?!

心中不由惱怒起來。她怎麼敢?怎麼可以?!

他正要睜開眼睛,忽覺胸口一熱,原來花惜月的小手已順著領口滑入他的衣襟之內……

迦若的身子微微一僵:“花惜月,別胡鬧!”

抬眸卻正和花惜月那不顧一切的眼神對上,心頭一顫,猛地一疼,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淡淡地道:“花惜月,不要放肆!”

花惜月被他那無情無欲的眼神看的身子一縮,幾乎想變回原身蜷縮起來。但她此時卻是隻有這個機會可以把握,已經是孤注一擲了,她已經沒有任何後路可退……

她的紫琥珀似的大眼睛裏如迷離的萬花筒,迦若想轉開眼睛,卻力不從心。

心裏像翻江倒海,卻一句話也不說。他何曾見過花惜月如此不顧一切的時候。隻是,他真是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會一錯再錯,萬劫不複啊!

他到底清修了這麼多年,雖然心頭有一陣迷亂,全身也有些酸軟,但以他的功力這種狀況也就能持續幾分鍾而已,長長吸了一口氣,集中精力慢慢調息……

花惜月心裏雖然怕的要死,但此時箭已在弦上,不發也得發,大膽地扯開他的衣襟,小手在他胸膛亂摸一氣。

心裏拚命想著女子引誘男子所用的招數,雖然狐狸精天生會勾引人,但她還是很純潔滴,除了迦若,她幾乎沒和其他異性牽過手(花豆豆除外)

這時雖然將迦若用狐誘術迷住了,卻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

迦若身子僵住,幾乎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這隻狐狸還是一條色狐狸,居然想就這麼吃了他。她的手不像是撫摸,倒像是在揉麵……

她軟軟的身子靠上來,溫熱的小嘴忽然咬上了他的耳垂,輕輕啃著咬著。

迦若身子微微一抖,手悄悄握成了拳。他此時還沒有恢複功力,想推開她卻力不從心……

隻好微閉了眼睛,一動不動,想讓她知難而退。

迦若還沒怎麼著,花惜月的小臉已經紅的像火燒著一樣。兩隻小手像兩個小火炭一樣烙在迦若的身上。

怎麼還沒反應?難道她的技術還是不過關?

花惜月很挫敗,看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心中一熱,幾乎想也沒想,抱住了他的脖子,小嘴湊了上去,在他臉上亂親一氣。像小狽似的舔他的臉。

迦若努力的清心閉目而坐,隻是顫抖的指間泄露了他的情緒。

這丫頭太胡鬧了!

他的功力已經恢複了一些,幾乎就要忍不住將她推開。剛想睜開眼睛,忽覺唇上一熱,花惜月已經吻上了他的唇!

當掠住他唇的那一刹那,迦若眼前突然一陣猛然的光亮,什麼也看不見了,腦子裏萬念俱空

不知是不是因為缺氧,身子更加酸軟。花惜月小小的舌尖探了進來,卻也無力和無意去抵擋。

“花惜月,不要這樣……”

”嚴厲的斥責被花惜月的唇堵住,聽來竟多了幾分顫抖和沙啞。

花惜月已顧不了這麼許多,不管過一會迦若要打要罵她都悉聽尊便。她現在隻能是豁了出去。

迦若的唇讓她血液燃燒到瘋狂,她腦子裏一片混亂。

雖然上一次迦若酒醉時她已經偷偷吻過,但那時迦若沒清醒,畢竟有些遺憾。

現在,嘿嘿,他畢竟沒使全力推開她是不是?或許她還是有希望的!

迦若緊閉著眼睛也忍不住身子一陣顫栗。花惜月的吻瘋狂熾熱到讓他根本無法呼吸,招架不起……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迦若指甲深深陷進肉裏,正要使力將她推開,忽覺心口似有冰錐一紮,一股寒氣自丹田升起,直衝向百彙,頭腦中不知什麼忽然爆開,身子搖晃了一下,忽然抱著花惜月倒了下去。

花惜月嚇了一跳,還以為他終於要忍不住了,卻見他倒下以後身子僵冷,臉色由白轉青,一縷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睫毛上凝了一層淡淡的白霜。

毒發了!花惜月所有的綺念頓時消失無蹤!

一骨碌跳了起來。

天,她到底做了什麼,居然把他的屍毒又給引發了。

而且這次好像還來勢洶洶的,很不小的樣子。

她飛快地將他扶抱到床上,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坐好。盤膝坐在他的身前,左手結印,右手冒出粉紅色的光芒,和迦若的左手相抵……

一波又一波的光芒自他們雙手相連處發出,順著迦若的手臂傳進他的體內,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迦若身上的寒霜一點一點的融化,臉色也由青轉白……

花惜月大汗淋漓,結印的手掌微微顫抖,顯然已經盡了全力。

她剛剛使用了幻星空間不長時間,靈力還沒完全恢複,此時又用狐火給他驅除屍毒的寒氣,時間一長,她已有些支持不住。

鼻尖上不時滾落汗珠,原本暈紅的一張小臉變得煞白,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但她知此時卻不能停手,一旦停手便會功虧一簣,迦若便再也醒轉不過來了。

又過了一會,她喉嚨一陣腥甜,一口鮮血湧了上來。她忙又吞咽了回去,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救活他!就算拚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救活他!

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迦若身上的寒霜終於徹底散去,他身子顫了一顫,慢慢睜開了眼睛。

花惜月見他終於又度過了這一關,身子一軟,再也支持不住,粉紅的光芒閃了一閃,她又變成了一隻粉狐狸,骨碌一聲自床上掉了下去。

迦若吃了一驚,想要去撈,但此時屍毒剛剛被壓下,身子酥軟的像麵團一樣,就是動一動也不能夠,根本沒有力氣去拉她。

“砰!”地一聲,窗子忽然被猛力打開,一條黑影閃電般竄了進來,一把就抄住了花惜月向下掉落的身子。

迦若心裏猛地一沉,定睛一看,站在床前的正是那個黑衣狼精!

迦若在這屋子中本來設有結界,剛剛他毒發,結界便不攻自破,此時他剛剛醒轉,結界還沒來得及再布,沒想到這狼精居然趁這個空擋闖了進來!

那黑衣男子將花惜月抱在懷裏,花惜月已經暈了過去,軟趴趴地伏在他的懷裏,如一團粉紅的毛球。

“放下她!”迦若低喝,眼神冷漠如冰:“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那黑衣男子哈哈一笑:“一個小小的人類也想威脅本座?!”

左手抱著花惜月,右手冒出一團綠光,將發未發之際,忽似想起什麼,冷冷地道:“你現在受了重傷我即便殺了你也是勝之不武,要想找她憑真本事來找我罷!”

身形一閃,已經消失不見。

迦若大急,強行便要追出去,但他此時身子酥軟,分毫也動彈不得,他一急之下,胸中熱血翻湧,眼前一黑,胸口劇痛,暈了過去。

花惜月再醒過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出自己並沒有在客棧的客房裏,而是在一間很古怪的屋裏,這屋子竟然是透明的,光彩離幻,自屋內望出去,隻見外麵都是二三丈高的大冰柱,起伏層疊,美輪美奐。

屋子裏的家具不多,她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床上鋪了一層白色的絨草,軟綿綿的,雲彩一樣。躺在上麵異常舒服。

花惜月愣了一愣,我這是在哪裏?迦若呢?他的毒到底壓製住沒有?

“你醒了?”一道懶懶的聲線忽然傳了過來。

花惜月身子一僵,抬頭一看,就見那黑衣人悠然坐在窗前,手裏轉著一個碧玉酒杯,酒杯中的液體鮮紅如血,映著他白皙如玉的手,有一種詭異的美。

這男子十分的俊秀,雖然不如迦若那樣飄然出塵,但卻另有一種王者的霸氣。

花惜月看到他就像看到催命的黑白無常,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將身子縮進了床角,兩隻眼睛睜的圓溜溜的:“你……我怎麼會在這裏?”

那黑衣男子悠然一笑:“自然是我請你來的。”

“胡說!有你這麼請的嗎?你經過我同意沒有?你這根本就是劫持!”

那黑衣男子啜了一口杯中之酒:“隨便你怎麼說好了。反正你現在是在我這裏做客。”

做客?花惜月如果不是害怕,幾乎要恥笑他:“做客?有這麼請人做客的?!迦若呢?他在哪裏?你把他怎麼樣了?”

黑衣男子懶懶地道:“一個凡人而已,我把他吃了。”

他說話聲音很淡,聽在花惜月耳中卻不亞於炸雷,她猛地跳了起來,兩隻紫眸瞪視著他:“你胡說!你根本殺不了他!”

黑衣男子冷冷地道:“為什麼殺不了?他不過是個人類而已,那點功夫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胡說,你胡說!你是趁人之危!你一定是趁人之危,知道他剛剛壓製住屍毒,身上沒有力氣所以才害了他,你卑鄙!”

她憤怒傷心之下,早已忘記了害怕,忽然一跳而起,旋風般朝那黑衣男子撲了過去:“我和你這破狼拚了!”兩隻前爪的指甲銳利如刀,向著那黑衣男子的俊臉就抓了過去。

那黑衣男子身上似有銀光閃了一閃,花惜月的身子如被定在了半空之中,再也前進不了半步。頓了一頓,慢慢跌落下來,落在了那黑衣男子腳邊。

那黑衣男子麵沉如水,低頭看著她:“你真的愛上那個男子了?”

花惜月攻擊了這一次,便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人對手,但想起迦若慘死,她就根本顧不得生死了,隻想把眼前這狼妖碎屍萬段,張口一咬,向著這黑衣男子小腿就咬了過去!

那黑衣男子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不知進退,微微一退,花惜月又咬了個空。

“你不是我對手的,何苦拚命?”那黑衣男子又退了一步。

“你殺了他,我也不要活了!”花惜月完全豁了出去,一頭又撞了過去!

那黑衣男子沒想到她會如此死纏亂打,完全沒有章法,像是大街上的潑婦吵架,不由大感頭疼,衣袖一擺,烏洞洞的袖口張開,像個大口袋,花惜月猝不及防,一頭撞進了他的衣袖之中。

花惜月驀然覺得眼前漆黑一片,嚇了一跳,鼻中隱隱聞到一絲淡淡的曼陀羅香氣。

“不好!難道我是被這破狼給吃了?!”她心裏咯噔一跳。

咦,不對,腳下雖然軟綿綿的,但卻不像是肉壁的感覺……

她在他的袖中拚命地撲騰。

黑衣男子這袖子卻不是普通的袖子,也是一種幻術,為‘袖裏乾坤’,無論什麼東西被他籠進去休想自己逃出來。

黑衣男子看著自己的袖子波浪般起伏不停,不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敢和自己這麼拚命的小狐狸,一時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臭狐狸,你再胡鬧,我就把你煉成丹吃掉!”

花惜月的聲音自他的袖中隱隱傳來:“混蛋!你要吃便吃罷,反正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說到這裏,她心裏忽然一動:“這破狼看來還沒把我吃掉,那這又是什麼地方?”

她使用小爪拚命的摸索。

“嗯,軟軟的如同絲綢……莫非我是在他的袖子裏?”

她又摸索了兩下,足下之物果然是絲織品。隻是非常柔軟,讓她在裏麵想走兩步也非常困難。

她連滾帶爬地在裏麵折騰,忽聞那曼陀羅香氣愈來愈濃,她心中一動,循著香氣向裏猛滾,這袖中卻似沒有盡頭,她骨碌碌滾了半晌也沒摸到邊。

她折騰了半晌,心中忽似有電光一閃,她恍惚記得迦若說過一種破幻術的法子……

把前爪放在嘴裏一咬,一滴血滾了出來,她用血飛快地畫了一道繁複的符,低喝一聲:“幻破!”

黑暗中有一道紅光一閃,那烏洞洞,黑漆漆,不著邊際的空間立即縮小了,她夜裏本來便能視物,這一下立時發覺自己確實是在人家的袖子裏,一條溫熱的,白皙的手臂就在她的嘴邊。

這下她哪還用客氣?吭哧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那條手臂猛地一抖,花惜月剛剛嚐到血腥味兒,便被猛地甩了出去!

在空中來了個向後翻騰兩周半,眼前白光耀眼,無數白雪撲麵而來。

“噗”地一聲,她整個身子紮進了一個雪堆之中,隻露出一截尾巴在上麵搖啊搖。

花惜月被摔的昏頭漲腦的,還沒來得及掙紮出來,尾巴就被人抓住,噌地一聲,像拔蘿卜似的就被提了出來。

花惜月的紫眸正對上一雙幾乎冒火的眼睛:“臭狐狸,你居然連本座也敢咬!”

花惜月早已豁了出去,一對紫眸睜的比他還大,尖叫道:“死狼,破狼,你殺了我好了!不然我見你一次咬一次,把你咬成篩子為止!”

“臭狐狸,你瞧你這點出息,那個男人死了你也不活了嗎?!他哪裏值得你這樣?他不過是個小小的人類,幾十年的壽命而已,你把你幾千年的性命賭在他的身上也太扯了吧?!”

黑衣男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願意,我樂意!讓你這個臭狼管閑事?人類怎麼了?人類可比你破狼高級多了,你們破狼不是整天被人類追的屁滾尿流的嗎?你不過就是比他多浪費幾年糧食,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同他真刀真槍打上一架,這麼趁人之危你算什麼本事?真給妖界丟人,你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花惜月原本就有一張利嘴,這時把當年雲紫煙罵宮夕夜的話全部照搬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全砸在那黑衣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