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慵懶地伸了伸懶腰,嘴角噙著一抹邪笑,麵對兩萬多大軍,毫無畏懼之色。
大軍正中,前排是身著一身勁裝紅衣的精武衛,從那凜然的氣勢和散發的氣息,可以看得出來,一個個皆是修為不弱的高手,僅僅三千左右人馬,凝聚而成的威勢便蓋過了後麵的兩萬大軍。
這時,精武衛漸從兩邊散開,從中間行出三匹高大俊馬,正是馮祥、汪桐和洪將軍。
獨自驅馬上前,相距不過十米距離,馮祥停住不前,麵上帶著和善慈祥的笑意,尖細著聲音道:“君公子果然了得,順利通過考驗,現在請交出《通天帝卷》及軒轅陵墓內的其餘異寶,咱家自會向皇上稟明此事,不日,任命閣下為武盟盟主的聖旨便會到達。”絲毫不提及其餘隨行修武者的生死。
嘿,這閹人還是挺小心謹慎的嘛!以二萬兵馬加三千精武衛對他們三人還不敢輕舉妄動,不過,他是不是沒長腦袋啊!居然還敢把她當白癡,說出這種廢話來,她要是會相信,早幾百年前就可以再去投胎了,再說了,他所要的東西的,她還真給不了他,《通天帝卷》在她的腦袋裏,拿不出來,軒轅陵墓裏的其他異寶,除了她背上的‘軒轅神劍’,其餘的全隨著陵墓空間的消失而消失,沒得拿。
邪邪冷笑,君邪聳了聳肩,雙手一攤,非常誠實道:“辜負公公的好意,可惜,在下拿不出來。”
馮祥和善的麵色突變,笑容僵硬在臉上,一下子沉了下去,本就尖銳的嗓聲卻硬要裝低沉,顯得十分的刺耳:“是拿不出來?還是不肯拿出來,君無名,你可知,你這麼做是誅滅九族的欺君大罪。”
“公公,你可知,你這麼說是強人所難,乃千刀萬剮的大罪。”君邪笑容不變,深邃幽黑的瞳眸寒芒射出,為初冬之寒更添幾分。
明明是他高據於馬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明明他的身後有兩萬多大軍,他的背後更是南炎皇帝,明明他是現今南炎僅存的武尊高手,卻在她的目光,她的邪笑,她輕描淡寫的話語下感到死亡的陰影有如泰山般地壓下來。
這是一種威勢,一種不形於外而隱於內的超強威勢!他明顯地感覺到站在眼前的君無名同兩個多月前相比有著極其明顯的不同,若說兩個多月前的君無名是剛張出利爪的狐狸,靠得是那顆聰明的頭腦,那麼今日她已成了隨時能人撕成碎片的蟄伏著猛虎,同時擁有更狡詐的狐狸本性。
座下的座騎似是也感覺到主人那一刻的恐慌,不安地噴著白氣,亂踏著馬蹄來回走動。
馮祥趕緊安撫座騎,抬起頭,頓時腦羞成怒地尖著嗓聲大吼:“反了反了,君無名,你真想造反不成,竟敢對咱家這麼說話?”
“公公莫要冤枉了在下,在下說得可是大實話。”嘴角一勾,君邪揚起頭,望著雲淡風清的天際,似笑非笑接著道:“不過,竟然公公這麼希望在下反了,在下若不反,豈非對不起公公麼?”
“你,好你個君無名,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家也不跟你繞彎子,交出《通天帝卷》和軒轅神劍,咱家留你個全屍。”馮祥被氣得再也裝不下去,直接露出猙獰的麵目,身子一側,往後一指,得意地冷笑:“看到了沒有,這可是兩萬大軍,別說咱家一隻手就能捏死你,就是他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們給淹死,哼,別以為咱家在嚇人,年經人,你還太嫩了,空有一身霸氣有何用?實力才是決定輸贏的關鍵。”
收回望天的目光,君邪輕瞥著馮祥身後那密密麻麻的大軍,閑適一拂袖,緩緩地將背後的軒轅神劍解了下來,往地上一插,雙手交疊撐在劍柄上,似是聽不懂馮祥的恐嚇般,淡笑不語。
馮祥見她將背上包裹著的長劍取下來,眼睛閃過得逞的狂喜,還有那赤——裸裸的貪婪,然而她接下來的動作雖差點沒把他氣得從馬上摔下來,倒是氣得他如同風中淩亂一般橫眉大豎:“君無名,你敢耍咱家,哼,簡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