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山上有異樣,他忐忑了兩個多月的心豁然浮現一抹亮光,急派府中高手進山,明裏是為幫馮祥探聽山上情況,暗裏卻是為了接應自己的兒子,對自己的二兒子,他有著絕對的信心,所以活著回來的人,必然是他的兒子。
沒曾想,派出的手下卻傳回山上已無活人的消息,暗中發出的汪府信號也得不到回音,讓他心中的那抹光亮瞬間化為利刃,將自己刺得難以呼吸,會出現這種情況,唯一的可能就是,活著回來的人中,沒有他的兒子。
“已下山來,卻查無蹤跡,洪將軍,你告訴咱家,不是你手下將士無能偷懶,那些人就能憑空消失不成?”馮祥氣得直接走下來,話是朝著洪將軍質問,一腳卻將跪在地上的那名小將給踹飛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呼吸。
看著被一腳踹死的小將,洪將軍臉上黑白交加,最終隻怕將那口氣咽下。
帳內一時陷入了極度的窒息中,隻消再稍點火藥,便可引爆。
“報……”便在這時,帳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名偵察騎兵領隊不經通傳便衝了進來,那口氣還未喘均,便跪伏下稟報:“稟公……公,正東方向發現三個可疑之人從山上下來。”
‘澎……’沉悶的氣氛被徹底給引爆了,三人齊齊地向那名偵察騎兵領隊逼近,可憐的領隊小將那口氣還沒喘出來就活生生地被這超強氣壓給嚇得咽回去,差點沒活生生地被自己一口氣給堵死,幸虧他還沒看到死在一邊的小將,否則隻怕不被堵死也會被嚇死。
“真的有三個人下山?看清是誰?”憋著一口氣的洪將軍搶先一步,揪起可憐的領隊小將,大聲問道,跟吼差不多,將怒氣發泄在他的身上。
“是,是,卑下看得清清楚楚,是……是三個少年,當先的那個少年看起來像是個孩子而已,穿著一身黑衣,臉上帶著鐵麵具,對,對了,後背還背著一個用衣布包裹起來的東西,看樣子像是一把劍,後麵的兩人,一個手上拿著碧玉棒……”可憐領隊小將顫顫抖抖地說道,因著被提著而雙腳離地,憋得一張臉又紅又白又青。
可憐領隊小將還沒說完,馮祥無須麵龐喜怒交加,最終化為猙獰的神色,惡狠狠在吼道:“君無名!最終回來的居然會是她,她可真是命大,她後背背的一定是軒轅神劍,洪將軍……”
剛聽聞竟是三個小少年,洪將軍正疑惑是不是空歡喜一場,便聽得馮祥這句咬邪切齒的話。
君無名!雖從未見其人,但卻久聞其名,可說,這三個字已經聽得他耳朵生繭了,但他一直都認為太過言過其實了,一個孩子嘛,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裏去,估計就是會幾招功夫,幾招障眼法就把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修武者給耍得團團轉了。
然,現在,他不免要重新評估一下了,畢竟能從軒轅陵墓裏活著出來,絕非是靠幾招障眼法就能做到的,難道竟真是個妖孽不成。
正在驚疑不定之時,聽得馮祥這一聲吼,嚇得一個激靈,急忙放開可憐領隊小將,轉回身抱拳:“公公有何吩咐。”
“馬上集合軍隊,隨咱家去會會這位君無名。”馮祥命令剛一下,一甩手,便如一道風一道刮了出去,他已經等不及了。
汪桐隨著也化為一道殘影閃了出去,洪將軍麵容沉靜,目光變了幾變,這才緊跟著出來,傳令全軍集合。
從南山下來,走不過十裏地,便是一處地勢平坦的平坡。
君邪帶著莫權和楊隨大搖大擺地朝著平坡走去,對暗處的偵察兵似無所覺。
忽而一陣地動山搖,恍若千軍萬馬夾著雷霆之勢而來。
君邪三人腳步一停,抬眼望去,隻見前麵黑壓壓的軍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那嚴陣以待的陣勢,不知道地還以為他們這邊也是一支上萬人的軍隊,而不是區區三人而已,估計,馮祥是將所有駐紮在南山下的軍隊都出動了吧!
她是該感謝他如此看得起她呢?還是該嘲笑他一個不懂軍事的人居然來統領大軍,這不是將這些將士的生命拿來開玩笑麼?宦官領軍,亡國之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