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民眾軍軍師三宵道士,巧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把龜田誘入十八盤,給燒了個焦頭爛額,一敗塗地。趁此時,民眾軍帶著截獲的那批軍火,從容渡過灤河,到了五指山安營紮寨。
民眾軍有了充足的槍支彈藥,迅速擴編。到一九三四年五月,民眾軍已達五千於眾。
中共地下黨組織適時向孫永勤策略的進行宣傳滲透民族抗日主張,並協助孫永勤對民眾軍進行了整編。此為民眾軍的第三次整編。
此次整編,改起義初期的“均富濟貧”口號為“民族抗日”,旗幟鮮明的提出了“抗日救國”的政治主張;將“民眾軍”更名為“抗日救國軍”。同時提出密切民眾關係,嚴明軍隊紀律。並專門成立了軍法稽查處。在後來的整肅軍紀過程中,將多次搶劫民眾財物的中隊長陳誌予以處決。
整編後的“抗日救國軍”,孫永勤任軍長;關元友為副軍長,兼參謀長;趙四川為副軍長;王殿臣為副參謀長;楊長青為副參謀長(因當時打入敵人內部做情報工作,其身份保密);三宵道士(孫成)為軍師。
下設四個總隊(總隊下設中隊),一個直屬隊。另設軍法稽查處和財務處。
第一總隊,雷常玉任隊長;
第二總隊,王福友任隊長;
第三總隊,李連貴、張福義任隊長;
第四總隊,年煥興任隊長;
直屬隊,張福山任隊長,單英任副隊長;
軍法稽查處,趙有任處長,張福奎任副處長;
財務處,趙林任處長,馬玉德任副處長。
整編後的抗日救國軍,軍紀嚴明,麵貌煥然一新。所到之處,懲奸扶弱,開倉濟貧,被熱河民眾親切地稱為“及時雨”、“仁義之師”。與此同時,抗日救國軍四麵出擊,馳騁長城內外、灤河兩岸。端據點、扒鐵路、炸軍車……在熱河地界及周邊地區,迅速燃起了抗日烽火,大有迅猛燎原之勢。
再說龜田大佐,自奉命剿滅孫永勤民眾軍以來,先是軍火被劫,接著又中民眾軍之計被引入十八盤遭到火攻,損兵折將。之後民眾軍迅速擴編更名為抗日救國軍,尋機作戰,四麵出擊。搞得他是焦頭爛額,疲憊不堪。他跟日本關東軍司令部報告說:該方麵山嶽重疊,部隊行動極為困難,故討伐殊難進展。緣此方麵有自稱救國義勇軍之孫永勤旅,受國外援助,時出入於長城內外,雖屢經進剿,而該匪巧避鋒銳,勢力得漸次增大……
日本關東軍司令部接此報告後,迅速給龜田聯隊補充了兵員和軍火,並特派間諜川島芳子來熱河協助龜田加強情報工作,通力剿滅孫永勤抗日救國軍。
川島芳子(1906年5月24日—1948年3月25日),原名愛新覺羅·顯玗,字東珍,號誠之,漢名金壁輝,是肅親王善耆的第14位女兒。1912年清亡,年僅六歲的她被善耆送給日本人川島浪速做養女,從而有了一個日本名字——川島芳子。川島芳子從少年起即在日本受到特殊培訓,由此成為一名出色的日本間諜。在“皇姑屯事件”中攻克關鍵難題,成功炸死張作霖;在上海興風作浪,最終扇起“一·二八事變”;成功將婉容偷運到大連,協助偽滿洲國建立……日本軍部稱其“可抵一個精銳的裝甲師團”。她還曾在熱河組織定國軍騎兵團,為日本侵略軍效鷹犬之力。1948年3月25日川島芳子被國民政府執行槍決,終年42歲(此人為筆者下部書《馬寡婦傳奇》中的反派一號人物,屆時將做重點撰述)。
川島芳子來到熱河後,在承德稍作逗留,即赴喜峰口,與龜田大佐共商剿滅孫永勤救國軍之策。川島芳子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要親自打入孫永勤救國軍駐地,摸清救國軍指揮機構的底碼。為實施這個計劃,川島芳子和龜田密謀策劃了一場黑河川大掃蕩。
這天是舊曆五月十八,逢黑河套蘑菇峪大集。黑河川十裏八村的百姓正在蘑菇峪趕集,忽然從黑河下遊傳來了槍聲。這時就聽得有人從黑河套跑上來說,日本子來黑河川掃蕩了。大集上頓時就炸了營。趕集的百姓紛紛四散而逃。
時候不大,掃蕩的日本子便到了蘑菇峪。日本兵進村後,逢人便殺,遇房即燒,見東西就搶,還慘無人道的滿大街追趕禍害“花姑娘”。恰有幾個趕集的小腳婦女跑得慢,被兩個日本兵給圈在了村外的一個牛圈裏。
兩個日本兵見了這幫婦女,“呦西”“呦西”的直流哈喇子。上前就按住一個婦女扒衣裳,不住的淫笑著喊道:“花姑娘,快快的,花姑娘的幹活……”
被按著的婦女拚命掙紮著呼喊,而一旁的其他婦女被嚇得蜷縮在牛圈牆根下瑟瑟發抖,不敢出聲。這時,就見一個挎著包袱的姑娘,從地上悄悄地摸起一塊石頭,狠狠地向一個日本兵的後腦勺砸了下去。就聽“撲通”一聲,那個日本兵便倒在地上沒氣了。
另一個日本兵見了先是一愣,隨後便端起大槍,哇啦哇啦的喊著“巴格”,向那個姑娘刺了過來。就見那個姑娘一伸手,一把攥住了槍管,衝那個日本兵說了句什麼,那個日本兵不由一愣,然後抽回大槍,便撒丫子跑了。
這時,一旁的那些婦女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日本兵對姑娘說:“哎呀,這閨女膽真大,竟敢殺日本人?”
姑娘說:“咱總不能眼看著這位大姐讓鬼子給糟蹋了吧?”
婦女們一聽姑娘說話不是本地口音,不由問道:“聽口音閨女不像是當地人,是哪個村子的?”
姑娘說,她是東北人,因家裏人都被日本鬼子的飛機扔炸彈給炸死了,她是來熱河投親的,不想在這遇上了鬼子掃蕩……
說話間,那個曾被日本兵按在地上的婦女已經回過神來,連忙跪在地上給這個東北姑娘磕頭謝恩。東北姑娘趕緊扶起她說:“快別這樣,這不是折我的壽嗎。”隨後,姑娘又對大夥說:“咱別扯閑篇了,剛才那個鬼子跑了,肯定會叫人再來的,咱趕緊跑吧。”
經姑娘一提醒,這些婦女們趕緊從牆根爬起來說:“對,咱趕緊跑吧。”可有人卻說:“可跑哪去呢?這殺死了日本人,要是讓人發覺了,還會饒得了我們?”
這時就見東北姑娘想了想說:“我這一路上聽人說,咱熱河不是有個叫孫永勤的專打日本人嗎?要不咱先投他那裏躲一陣得了。”
大夥聽姑娘說的在理,便一同去了孫永勤救國軍的駐地五指山。
這幫婦女們在五指山躲了幾天,等掃蕩的日本軍隊離開黑河川後,便相繼下山回家去了。可那個東北姑娘,說投親不遇,又殺了日本兵,怕招惹麻煩,便留在了抗日救國軍的駐地。她本想在軍部夥房幫忙做做飯啥的,可軍師三宵道士考慮此人來路不明,為了軍營飲食安全,便讓她給沈詩雲幫忙去搞醫務。並暗自交待沈詩雲留心注意此人的一舉一動。
且說這個東北姑娘,手腳麻利,勤快嘴甜。不兩天,便和傷病員們混熟了。傷病員們也都願跟她嘮嗑,從軍務,到生活,以及軍營裏的趣聞軼事,是無所不談。東北姑娘似乎對這些很感興趣,津津樂道。但沈詩雲卻牢記軍師的囑托,時時留意這個東北姑娘。可見這個姑娘性格開朗,豪爽熱情,對她一口一個“姐”的叫著,貼骨貼肉的,情同親姐妹一般。看不出一點可疑之處。但在一次心閑無事兩個人互看手指上的“簸箕”“鬥”時,沈詩雲在無意間發現這個東北姑娘的手指跟蔥白似的,根本不像尋常人家女兒的手。待她假裝不經意摸了下東北姑娘右手食指,讓她不由暗吃一驚。因東北姑娘的右手食指上有一塊厚厚的繭子,明顯是時常用槍留下的痕跡。由此斷定,這個東北姑娘絕不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女兒。
待沈詩雲把這個意外發現說給軍師後,軍師點頭沉思道:“難怪從我見她第一麵時就發覺在她的眼神裏含有一種非比尋常的東西,看來這個女人確實有些來頭。”
聽軍師這麼一說,沈詩雲又是一驚:“原來軍師早有預感……”
“不僅如此。”軍師皺著眉頭說:“自打這個女人來到五指山後,我就老感覺有一雙神秘的眼睛在盯著軍部的各個角落。”
“那她到底是啥來頭?要不報告軍長先把她控製起來?”
“不用。她的來路我已猜個八九分。我們隻需暗中留意便是。到時我很可能還要利用她做點文章,所以先不要打草驚蛇。”
沈詩雲記著軍師的話,仍舊不露聲色的暗自監視著那個東北姑娘。就在第二天的夜裏,在沈詩雲故意打著輕輕的鼾聲假裝睡熟時,那個東北姑娘悄悄下炕,溜了出去。沈詩雲隨後起來跟了出去,就見那個東北姑娘鬼鬼祟祟的向軍師的住房摸了過去。
沈詩雲躡手躡腳的跟在那個東北姑娘的後麵,就見她來到軍師住房的窗下,用舌尖輕輕舔破窗紙,往裏窺視了一陣,隨後便從袖口裏抽出一把匕首,隔著門縫輕輕撥開門閂,把開了一個小縫,敏捷的閃身鑽進了軍師的住房。
沈詩雲不由心裏一緊,緊走幾步來到窗前,順著剛才東北姑娘舔破的窗紙往裏一看,就見軍師正背對門窗麵衝牆壁在燈下看書。而那個東北姑娘進屋後,隨手一揚便把匕首衝軍師甩了過去,“噗”地一下,直插在軍師的後心上。見此情景,沈詩雲驚嚇得險些叫出聲來。恰這時,被人用手捂住了嘴說:“別出聲。”她隻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東北姑娘拿了桌案上的書,退出門來,避過軍部的崗哨,匆匆下山去了。
待那個東北姑娘離開後,沈詩雲猛一回頭,就見是軍師站在她的身後。她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閃著身往後倒退了好幾步。這才用手指著窗內說:“你不是坐在屋裏看書,被她……怎麼……這到底是咋回事?”
軍師不由輕輕一笑說:“那是我做的一個假人,專為騙她的。”
“這麼說軍師知道她要來?她到底是什麼來曆?”
就見軍師點點頭說:“我想她當是日本人的特務,是龜田派來摸我們底的”
“啊呀,壞了!她把你的書給偷走了。”
“那是我故意讓她偷走的。”
“咋?故意的?這到底是為啥?”
“這個嘛……”就見軍師捋著胡須沉吟起來。
沈詩雲見狀料想定是事關機密,不便說破。便故意模仿著軍師的習慣動作,用手在下巴頦捋了一下打趣道:“兵者,詭道也。”隨後莞爾一笑,轉身走了。
軍師所料不錯,這個東北姑娘正是日本特務川島芳子。
川島芳子喬裝成東北姑娘,借黑河川大掃蕩之機,混進了孫永勤抗日救國軍老營五指山。通過跟傷病員閑嘮和暗中偵察,對救國軍的幾個主要首領有了一個大概了解。她從中發現,軍師三宵道士熟讀兵法,智謀過人,為孫永勤救國軍的重要決策人物。所以她決計要刺殺三宵道士,除掉孫永勤的這個智囊。可當她把匕首投向三宵道士的後心時,便從中刀的聲響辨出,匕首刺中的是個偽裝的假人。頓時把她驚出了一身冷汗。心說不好,這個道士有防備。她隨手拿了桌案上的書,便匆匆逃離了救國軍兵營,下了五指山。
川島芳子返回喜峰口後,把此行所獲情況向龜田大佐如此這般說了一遍,然後把順手牽羊帶回了的書交給龜田說:“這是那個軍師老道的書,大佐閣下看看,可有什麼參考價值。”
龜田雙手接過此書一看,興奮得差點沒背過氣去。連呼:“稀世之寶,稀世之寶呀!”
原來這是一部手抄本三國時曹操批注的《孫子兵法十三篇》。
抗日救國軍軍師三宵道士的一部價值連城兵書——三國時曹操批注的《孫子兵法十三篇》落入龜田手中的消息不脛而走。當天便傳到了便傳到了“神偷花褲衩”的耳朵裏。
“神偷花褲衩”是京東一帶一個有名的“俠盜”。師出京都大盜“燕子李三”門下,出徒畢業時,師傅“燕子李三”給他出的畢業作業是,讓他去偷師娘的貼身花褲衩。那天夜裏,他穿著夜行衣,躥房越脊、飛簷走壁的來至師傅房上。直耐到夜深人靜,他才輕輕落地,悄悄撥開房門,躡手躡腳的潛入師傅的臥室。黑暗中,熟睡的師傅和師娘,發出悠閑自得的鼾聲。正是下手的好時機,怎奈花褲衩穿在師娘的身上,讓他無從下手。急得他直措手嘬牙花子。情急慌亂中,不小心碰倒了茶幾上的茶杯,他忙溜學了幾聲耗子叫,給遮了過去。也恰是因為碰倒了茶杯,讓他靈機一動。他摸索著端起了茶幾上的茶壺,把半壺溫茶水倒進了師娘的熱被窩。朦朧中,師娘感到身下濕乎乎的,還以為不小心尿炕了呢,便摸黑把花褲衩脫下來,塞到了褥子底下。過了一會,師娘鼾聲再起,他便得手偷走了師娘褥子底下的花褲衩。從而,就落下了一個綽號——“神偷花褲衩”。
“神偷花褲衩”出徒後,便在京東的灤河沿岸行走,專盜洲縣府衙和豪門大戶。不時接濟街上的乞丐和遭了天災人禍的窮苦人家。因此,被人們稱為“俠盜”。
聽說抗日救國軍軍師的兵書落到了龜田手裏。“神偷花褲衩”便悄悄潛入喜峰口,要夜入虎穴,盜出那價值連城的稀世之寶。
龜田的聯隊軍部,牆高院深,又有荷槍實彈的日本兵晝夜巡邏,不用說去裏麵,想靠近都相當的難。可“神偷花褲衩”藝高人膽大,乘夜色憑一身絕妙的輕功,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潛進了森嚴壁壘的聯隊軍部。他先潛伏在龜田寢室的房上,及至三更梆響,他便來了個“金鉤倒掛”。雙腳勾住房簷,倒掛著身子腦袋朝下,想用舌尖舔破窗紙,窺探一下屋裏的動靜。不想有兩個日本兵手握上著槍刺的步槍,緊緊的把守在屋門口。“神偷花褲衩”險些把腦袋撞在日本兵的頭盔上,不由打了個激靈,趕忙收回身去,趴在房上足有一袋煙功夫,才穩住了神。他這才輕輕揭開幾塊房瓦,掏了一個窟窿。順著窟窿往下一看,龜田居然還沒睡覺,正秉燭欣賞那本剛剛到手的稀世之寶——曹操批注《孫子兵法十三篇》。
約莫快四更的時候,龜田才吹燈睡覺。可這個狡猾的東西,睡覺時竟然把這本書摟在懷裏。時候不大,龜田便打起了雷鳴般的鼾聲。但“神偷花褲衩”卻趴在房上束手無策。他到是想過用當年偷師娘花褲衩的怪招,也弄壺茶水倒進龜田的被窩裏。可人得進到屋裏才行,眼下的關鍵是屋門口有兩個日本子把著,進不去。見“水攻”行不通,“神偷花褲衩”便猛的想出來一個“火攻”的點子。
“神偷花褲衩”尋摸了一節木柴,用火燒成一塊紅火炭,再撕一塊衣襟包了,然後掛在貓鉤上係到龜田的床上。時候不大,就見紅火炭慢慢的燃著了被褥,燒醒了熟睡中的龜田。趁龜田慌亂之機,“神偷花褲衩”巧妙的用貓鉤“釣”走了龜田被窩裏的那本書。
“神偷花褲衩”得手後,三躥兩躍之間,便到了日軍聯隊軍部的大門外邊。“神偷花褲衩”剛好鬆了口氣,不料,身後的大門猛然打開,嗚哇喊叫的衝出來一隊日本兵,前麵的倆日本兵還牽著兩條吐著紅舌頭的大狼狗。恰這時,院角崗樓上的探照燈掃了過來,把“神偷花褲衩”暴露在雪亮的燈光下。日本兵發現目標後,立馬喊叫著撲了過來,那兩條大狼狗更是狗仗人勢,狂吠猛撲。“神偷花褲衩”見事不妙,撒腳就跑。等穿過幾條胡同,拐過兩個街口,好不容易把日本子甩出了有一箭之地,不料小鬼子狗急跳牆,放了那兩條大狼狗追了上來。就算“神偷花褲衩”有再好的輕攻,也難敵這兩條惡犬的圍追堵截呀。盡管“神偷花褲衩”不住的躲閃騰挪,使出了渾身解數,可還是一個不留神,被狗咬住了腳脖子,無法脫身。再回頭一看,端著刺刀的日本子也已趕了上來,正步步逼近。“神偷花褲衩”見已身陷絕境,不由仰天長歎到:莫非我“神偷花褲衩”要栽在這喜峰口不成?
正這時,就見牆角草堆裏鑽出來兩個乞丐奔走呼叫到:“丐幫的弟子們快出來呀……我們的大恩人神偷花褲衩有難啦……快來搭救呀……”猛然間,就見牆根下的一個個柴堆草垛裏先後鑽出一大群乞丐,聚攏過來。一陣打狗棒橫飛亂舞,攆跑了大狼狗。“神偷花褲衩”趁勢一躍而起,跳上牆頭,回頭抱拳謝過丐幫眾朋友,便翻牆而去。
天亮後,喜峰口城裏的大街小巷,到處都站滿了日本兵。在挨家挨戶搜查,找一個被狗咬了的人。後來人們才弄清楚,是落入龜田手裏的一本價值連城的兵書,夜裏被“神偷花褲衩”給盜走了。人們不由口念“阿彌陀佛”,心裏連連叫好。可惜的是,聽說“神偷花褲衩”不幸被日本子的大狼狗咬了腿,要不這日本人咋專門搜查被狗咬了腿的人呢。
小日本想以此為線索,搜出“神偷花褲衩”。這招真毒,直逼得“神偷花褲衩”東挪西躲,無處藏身。恰這時,大街上出現了好多自稱被狗咬了的人。先是一些乞丐,後來就有老百姓也先後加入了“被狗咬”了的隊伍。一時之間,大街小巷裏到處都是腿上包了白布,走路一瘸一拐的人,都說是早起不小心,讓大街上的野狗給咬了。弄得日本鬼子無可奈何,隻好作罷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