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樹林像一頭猛獸,張開大嘴準備吞噬一切,狂的暮離就是這頭猛獸的靈魂,他已經與黑夜融為一體,思他所思,想他所想,掌控他的力量。
弦歌感到後悔,早知道這人不正常,幹嘛還閑著沒事跟著他來了呢,自己作死啊,不過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了呢!
“暮離,你冷靜一下!”弦歌急忙喊他,試圖喚回他的神智,此刻她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晚上的風吹過,刺骨的寒意侵蝕著她。
現在的暮離明顯有些不對,神智不全的樣子,弦歌看著他許是走火入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練功的時候出了問題,雙目赤紅,喪失神智。
“哈哈哈……”暮離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弦歌,隨時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若是弦歌有什麼不應該的想法,估計他會立馬扭斷她的脖子。
“暮離,你還認識我是誰嗎?”弦歌慢慢和他話,試圖引回他的神智。
“我當然知道!”暮離不屑的,似乎在嘲諷還有不滿弦歌拿他當傻子,嘴角的弧度看著邪惡,嘴唇殷紅似血。
“那你是怎麼了?”弦歌繼續問,盡量不惹惱他。
“哼!”暮離卻是沒了耐性,雖然這個女人很有意思,可像她這麼聒噪實在是煩人的很。
“嗖—”的一聲,暮離的身形在原地消失不見,刹那間到了弦歌麵前。
“鏗鏘——”金屬相擊的聲音。
弦歌下意識的用千機格擋,“暮離,你要幹什麼!”
“抓住你啊~”蕩漾的聲音透露著他的慢慢的惡意,嘴角上揚的角度嘲弄著弦歌的真。
千機出鞘,弦歌一個閃身跳出危險範圍,拉開距離,暮離卻是不緊不慢的看著弦歌,饒有興趣的玩弄自己的獵物。暮離的手上沒有兵器,弦歌也從沒見過他用過兵器,赤手空拳,渾身都可以做為他的武器,他是絕對危險的存在。
弦歌打起精神應對,千機主動上前,化為金鉤軟鞭,試圖幹擾暮離的行動,內力支撐的鋼鞭劃破空氣的聲音聽著讓人膽寒,此刻卻沒有人在意。
暮離右手取了一截幹枯的樹枝,以此為劍,應對千機的變幻莫測。幹枯脆弱的樹枝在他手中卻是削鐵如泥,比那傳世的寶劍還要鋒利三分,剛硬三分。
千機鞭法變換,好幾次都要攻擊到暮離的身體,卻也被他巧妙的躲過,暮離還是一副逗弄玩具的態度,看得弦歌怒從心頭起。再怎麼她也是數一數二的江湖高手,雖然不是武藝冠絕下,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欺淩的角色。
自己也是一個武者,有武者的尊嚴,此刻被暮離這樣鄙視,自己也是有血性的,難免生出了幾分想與他認真較量較量的心思。
“認真打,我們認真打一場!”弦歌看著暮離大聲喊,手下的攻擊不停,剛才的試探也漸漸認真。
暮離也悄然認真起來,麵對弦歌的致命攻勢不敢含糊,隻是弦歌的應對也越來越為難,越來越緊張。
弦歌能感覺到渾身熱血沸騰,麵對強敵的興奮感讓她的每一個細胞都興奮的叫囂著,燃燒著……
身體在透支著力量,透支著不屬於現在的熱情,終於在一個閃身之後,弦歌被暮離製住,再也沒有力氣動彈。
“姑娘,你是我的了……”昏迷之前,弦歌隻聽見惡魔如此。
京都外,戰王的營地。
“日前收到了弦歌的信鴿,了不少內宮的密辛,倒是有不少有用處的東西。”他們紮營的地方是一處廢棄的破廟,一行人倒也寬敞,幕景檀坐在外麵曬著太陽,懶洋洋的翻閱著手裏的資料。
“那我們還是等等看吧,那些人近期會有大動作的。”皇甫寒不著急,悠哉悠哉的在空地上練功,一招一式,虎虎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