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方的軍營箭陣,在目不視物的情況下,威力將會被削弱大半。隻要能抵擋住淮南子等少數強者,取勝應該不難。
“那不結了?不過,現在離入夜至少還有兩三個時辰,遲則生變。”覃鈺也看看天,計算一下時間,“誌才兄,你先盯著這裏,我回去接應下王老他們。”
戲誌才對戲芝蘭道:“你護送覃鈺兄弟過去。”
戲芝蘭點點頭。
兩人重又上馬,往來的路上返回。
“王老他們,還需要我們接應?”坐下馬中速奔馳著,戲芝蘭疑惑地問覃鈺。
“當然,萬一他們中了埋伏,還指望我們去救呢!”覃鈺一本正經地說道。
“中什麼埋伏?”戲芝蘭驚詫,王越他們三個老的,就帶著小箭人張任,還怕什麼埋伏?
“就像雄溪的蠻子們這樣啊!”
“那是他們太笨了!”戲芝蘭有些不屑地說,“明知道人家準備好了圈套,還硬往裏衝,那不射死他們才怪。”
“是啊,所以我也擔心,王老他們能不能破除敵人的圈套。”
“他們……”
“他們已經去劫道了!”覃鈺笑嘻嘻地說道,“不知道沈七娘、魔奴他們見到王老,會是什麼樣子?”
戲芝蘭瞪大眼睛,想了半天,忽然問道:“鈺哥哥,你讓王老他們悄悄去截殺沈七娘和魔奴?”
“是啊!”覃鈺一臉偉光正可,“所以半個時辰之內他們怎麼也趕不回來的。我們需要做好戰鬥準備。”
“噢!”戲芝蘭不明白為什麼要做準備,但是也不妨礙她隨手摸了摸腰間的秋水劍。
人情世故方麵隻開通六竅的戲芝蘭,遲早會被人家騙走!覃鈺決定,過了今天,得為她單獨開幾炊小灶,免得以後帶出去會真的“丟人”,被人騙走。
正聊天間,覃鈺忽然耳朵一陣聳動,接著衝對麵大喝一聲。
“是王老麼?”
“啊,你小子,怎麼在這裏?”
“怎麼樣,查驗如何?”
“還好。”
什麼叫還好?覃鈺愣了一下,一躍下馬。
王越一陣清風似的飄了過來,手裏還攜帶著張任。其身法之快,絲毫不遜於雪地速度的奔馬。
“全部收割完畢。”張任落地,伸出右手的食中二指,比了個V字,他扛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皮袋,臉上蕩漾著壓抑不住的昂然笑意。
覃鈺鬆了口氣,問:“這次收獲不小吧?”
“我們已經查到另外兩夥運寶貨的,原來他們竟然是兵分三路,這兩路各自都攜帶了部分比較細小的珍品,都隻有一兩個人悄悄上路,很難發現的。”張任興奮地說道。
“哈哈,多虧你這小師弟!眼光真不錯,一看一個準兒!”說話的是隨後趕到的史璜,他手裏也提著一個,卻是橫著的,聽到他們說話,哈哈大笑著,把手裏的那人往地上一扔,咕咚一聲,卻沒有聲氣,“王老哥和漢升一人幹掉一個,還抓著個活的,昏過去了。”
覃鈺注意到,史璜的腰間也多出了一個包裹,樣式大小和張任肩上的很相似。
“這麼容易?”覃鈺也很詫異。
“嗯,我們也沒碰到沈七娘和魔奴。”王越接口說了一句。
“沒碰到?”覃鈺腦子一閃,“某非她們要接的,是寶貨車隊?”
“有可能!”王越想了想,隻能這麼解釋。
“可是也沒走我們這條路。”覃鈺跑了個來回,自然很清楚,“居然有三路運寶的隊伍?”
“是啊,最後一路,就是那個大車隊。”史璜很開心。
“黃老大呢?”
“漢升帶著一些比較粗大笨重的寶貨去找徐登的人,寄存在貨賣世家更安全,不會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