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明清及民國文物(1 / 2)

第一節 碑刻

除了考古發掘之外,大同博物館還有許多傳世的文物精品,以明清與民國時見多,有碑刻、玉器、瓷器、銅器、書畫等。

【朱熹易係辭碑】

宋代大理學家朱熹所書大字行書碑刻。初由其門生蔡元定刻存於湖南常德學府(今湖南常德市)。明崇禎十一年(1638),大同郡守屈鍾嶽依其早期拓片,摹刻而成,樹於學宮,鑲於府學明倫堂正壁。20世紀50年代初,將其嵌於大同上華嚴寺大雄寶殿正麵牆上。1984年移至大同市博物館。碑為方形,一組四通,共14行,每行8字,凡112字(迭字不計其內)。碑文內容為《易經·係辭》和《易經·說卦》中的節句,碑文曰:

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業。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錯,數往者順,知來者逆,是故,易逆數也。朱熹書,蔡元定刻。

崇禎戊寅孟冬吉旦,郡守闋西屈鍾嶽刻石。

碑碣邊緣不甚整齊,高156-158厘米,寬61-64厘米,厚10-14厘米。書法結構奇巧,用筆豪勁,渾然有力。

【文征明詩碑】

明代碑刻。漢白玉質。明代督糧官山東臨朐人遲鳳神到江南督辦糧儲,得到文征明《太湖》和《涵村道中》詩軸,與同僚觀後都認為“可刻之傳諸遠世”。嘉靖三十一年(1552)春,來大同“理餉”,請當地生員郜應麟將詩摹刻成碑,樹於學宮。直奉戰爭時,移至華嚴寺海會殿保存。抗日戰爭時,又埋藏於大西街蘭池西側大院。1954年,立於上華嚴寺廊下。1984年,遷至大同市博物館。方趺無額,碑陽與碑陰每麵各刻文征明自作自書的七律詩一首,碑陽為《太湖》、碑陰為《涵村道中》。

碑陽

太湖

島嶼縱橫一鏡中,

濕銀盤紫浸芙蓉。

誰能胸貯三萬頃,

我欲身遊七十峰。

天遠洪濤翻日月,

春寒澤國隱魚龍。

中流仿佛聞雞犬,

何處堪追範蠡蹤。

碑陰

涵村道中

宛轉層岡帶遠岑,

梅花粲粲竹深深。

人家盡住蒼雲塢,

拄杖時穿玉雪林。

風壑聲傳千澗雨,

晚山清落半湖陰。

剛憐百裏城闉隔,

終歲不聞車馬音。

碑記

餘督(下缺9字),文衡山□卷一軸□□(下缺約10字)□□傳□□□(下缺約8字)會(下缺不計)嘉靖歲次□子春二月既望臨□□□□□□。

碑高182厘米,寬94厘米,厚24厘米,每麵刻6行,滿行10-13字,字徑大者25厘米,小者10厘米,大字行書。末尾皆附“征明”二字,與正文等大。碑陰末尾的五行附記漫漶嚴重,卻道出刻石的緣由。這兩首詩作於文征明辭官初期,作者通過對故裏湖光山色、山村田園、梅花竹林、鄉間小道等景致的描寫,抒發作者洞達人間世故,恬淡寧靜的人生境界。書法筆走龍蛇,遒勁舒暢,揮灑自如,氣勢磅礴。

【壯觀碑】

清代碑碣。壯觀碑有大小兩通。據清道光《大同縣誌·雜誌》載:“‘壯觀’二字,相傳為李太白書於恒山。今郡齋、鎮署皆摹以勒石。”郡齋所立碑較小,碑高160、寬82、厚22厘米;豎於鎮署之碑高大,漢白玉質,原存於上華嚴寺山門走廊,1984年遷至大同市博物館。大壯觀碑方趺圓額,碑額線刻二龍戲珠,碑石上僅刻“壯觀”兩個楷書大字,字徑60厘米。“壯觀”二字結構穩健,法度森嚴。右上角隱約可見“太白”二小字。碑陰與碑陽的四周線刻卷草紋。碑陰額刻“資事堂記”四字。正文楷書大同總兵俞益謨的“建鎮署資事堂碑記”。共22行,滿行54字,計800餘字。清康熙三十六年(1697)八月,石匠馬登雲刻石。碑趺為青石岩質,雕成須彌座。浮雕蓮瓣紋和水波紋。碑通高314、寬87、厚28厘米。

第二節 書畫

【明董其昌書七言絕句立軸】

1964年,市民捐贈。長131厘米,寬51厘米,絹裱立軸,上有七言絕句曰:“此夜西亭月正圓,疏簾相伴宿風煙。梧桐莫更翻清露,孤鶴從來不得眠。”詩軸左下角鈐印二枚,一朱文印5.2厘米見方,為“宗伯之印”;一白文印6厘米見方,為“董氏玄宰。”董其昌,字玄宰,號思白、思翁,別號香光,鬆江華亭(今上海鬆江)人,諡文敏,是明代著名書畫家。董氏書法善將中鋒與側鋒組合,中鋒厚實圓勁,側鋒爽利勁健,精神外露,兩者相得益彰。字距與行距空闊疏朗,可謂“瀟灑出塵,風神超逸”。董其昌的書法風格具有濃重的文人儒雅意趣,在明末清初書壇上有極其深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