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再說!”,話剛說完,屏息凝神的徐安然已當先而去。
兩人悄無聲息的潛行到土地廟一塊破牆外,徐安然借著位於廟中陰影處的牆上裂縫向內看去,就見蘇妖妖一群十數人將兩人圍在廟宇正中。
與蘇妖妖站在一起的另兩個山巡麵目普通,並沒有什麼出奇處,而指間鏡月司南傳回的訊息也正如李慕道所說,這兩人的修為剛過靈明期不久。
而被蘇妖妖等人圍在中間的兩人,徐安然隻看到其中一個手持藏青色滿是花紋的葫蘆,便知他當是李慕道所說的外丹道士烏鴉。
再一看到另外一個人時,徐安然就覺雙眼一亮,讓他感興趣的卻不是這個人,而是他手中握著的那柄劍。
這柄劍比市麵上常見的文士劍略短了幾寸,堪堪也就三尺左右,劍麵闊不過兩指,這些也都罷了,最引人注目的是這柄劍從劍柄到劍尖竟是透明的,微微有抹淡藍色的寒光。
隨著持劍人手上微動,在土地廟中燈火的映照下,這柄三尺窄劍上的藍芒似碧水流動,奪人眼目。
“流州鐵石鑄煉而成的水精劍!”,徐安然當日在翻看《靈寶玉簽》上記載的“混天移動十二法印”時,對唯一能切割五彩石的水精劍印象極深,是以此時剛一見到便已確認了它的來曆。
而此時廟裏的蘇妖妖也正好開口道:“趙曾銀,你可想好了,莫為了區區一柄劍壞了性命,就連你二人所在的天殺盟頭領,也要一年三次上無根山向我家老祖請安問好,莫非你們還要負隅頑抗不成?”。
那持劍青年聞言卻不答話,隻是握著劍的手又緊了幾分,一邊兒站在的烏鴉見他如此,嘴唇諾諾了兩下後最終也沒說出什麼話來,隻是一張臉上的顏色卻比黃連還要苦上三分。
“兩個不入流的小貨色,妖妹子你還跟他們多說什麼,動手搶就是!”,蘇妖妖的同夥剛一說話,李慕道也即湊到徐安然耳邊耳語聲道:“跟剛才客棧中一樣,離火焚天!”。
徐安然耳邊話音未消,李慕道已隱沒不見,下一刻出現時已在土地廟中烏鴉身邊。
甫一現身,李慕道也無多話,雙手虛抱間原地一個轉身處,十數道小型旋風已離體而出向四周卷去。
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境界層級的限製正是如此,因蘇妖妖等人比李慕道的境界層級略低,沒了蒼狼及鏡月司南之後就難以發現他的行蹤,隻此一著就失了先手。
土地廟內的烏鴉見是李慕道到了,頓時滿臉的苦色就變為驚喜,隻是不等他說話,李慕道已拉起兩人向風旋擊出的缺口外狂奔而去。
因時間太過倉促,李慕道臨機發出的風旋也隻傷了對方修為較低的三兩人,見突然而來的是李慕道,蘇妖妖一驚之後不怒反喜,“先別管劍,抓住李慕道要緊!”。
恰在無根山眾人剛跨出廟門兒時,就見牆邊暗影處一張符紙臨空飛出,同樣的人,熟悉的場景,蘇妖妖乍一見到符紙後頓時臉色陡變,這次甚至連喊叫都來不及,整個人已倒地疾滾。
符紙爆出,一個整齊的方形電陣出現在土地廟門處,隨即就聽到一片哀嚎之聲,被電陣劈中的無根山群妖除了蘇妖妖狼狽逃脫外,其他兩個山巡皆已身負有傷,而七八個隨著奔出的小嘍囉除了一兩個還有微微的喘息聲之外,其它早已聲息全無。
對於這些戰果,徐安然卻無暇留意,剛一放出這道高階奔雷電陣之後,他隨即又施放了一道五行遁符,向前邊李慕道消失的方向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