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安然趕了上來,又瞅瞅後邊蘇妖妖等人都沒跟上,李慕道也停下了腳步,那持劍的年輕人倒還好,一邊的烏鴉早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一個奔雷電陣就撂倒一大半兒,徐少兄真是好修為”,說到這裏,李慕道爽朗一笑道:“蘇妖妖今個兒遇到你還真是流年不利”。
“奔雷電陣?你是符籙道士!”,一邊的烏鴉喘著氣說完這句話,片刻之後又“咦”的一聲道:“你這符籙道士好奇怪,怎麼我感應不到你的道力?”。
聽烏鴉嘴裏突然蹦出這麼句話來,李慕道頓時臉色一變,初次見麵,徐安然又對他們有援手之情,象烏鴉這樣以道力感應的手段來測定對方所屬境界層級的行為是極其不禮貌的,更何況他還這樣大聲的說出來。
就這一句,徐安然也算明白了他為什麼會有烏鴉這麼個名字,“你雖感應不出我的道力,我卻知道你早過了元丹期,卻始終沒能入靈明境界,如此修為居然敢跟無根山架梁子,真是好膽識”,輕撫著指間的鏡月司南,徐安然說完這番話後,也不再理會烏鴉,而是將目光轉向一邊站著的持劍年輕人道:“這位是?”。
“趙曾銀,劍修弟子”,李慕道代為通名時,刻意用手指了指嘴。
徐安然看著這持劍男子年紀不大,修為卻已到了靈明層級,卻沒想到他竟是個啞巴,歉意的一笑後,他有意放緩了語速向趙曾銀道:“趙兄,把你的劍借我一觀如何?”。
不防徐安然突然提出這麼個要求來,李慕道與一邊的烏鴉一愣後向趙曾銀看去。
雙眼緊緊盯著徐安然,趙曾銀許久之後才將手中水精劍遞給徐安然,劍遞出之後,他不僅雙眼將徐安然盯的更緊,整個身子也繃緊的如同標槍一般。
徐安然向趙曾銀一笑為謝後,才低頭細看這柄觸手冰涼的水精劍,如此近距離看去,藍光隱沒後,劍身愈發的顯得晶瑩剔透,舉劍附耳,徐安然曲指輕叩劍身,頓時有隱隱的流水淙淙聲傳來,對住了這個最重要的特征,徐安然已可確定手中必是出自流州的水精劍無疑。
見徐安然直接就找到了水精劍的竅要所在,一邊的烏鴉驚異聲道:“噢!符籙道士連這個都知道?他們這些內丹道士不是張嘴閉嘴就說正邪不兩立,老李,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就你話多。徐少兄修符籙之術不假,但現在卻不是道士了,至於我們,那是不打不相識”,不等李慕道的話說完,烏鴉已搶上接口道:“現在不是道士,那就是以前是嘍!看他這般年輕就能釋放出高階符法,莫非是玄都觀繼來院出身?”。
“山南東道崇玄觀!”,說完這句後,李慕道立即又補了一句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聽到“山南東道崇玄觀”幾字後,不僅是烏鴉,就連雙眼緊盯著徐安然的趙曾銀也是身子一震,而一邊的烏鴉滴溜溜看了徐安然幾眼後,果然閉上了嘴巴,也不知心裏在轉著什麼心思。
徐安然也沒理會烏鴉的聒噪,再次將水精劍細細看了一遍後遞還回去,趙曾銀接劍之後,小心的用衫角將水精劍擦拭一遍後,立即收入肩後的皮囊之中,見他如此小心,徐安然忍不住微微一笑。
收好水精劍後,趙曾銀繃緊的身子才又恢複了常態,抬眼再次將徐安然細細打量了幾遍後,他的目光轉向一邊的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