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我這次不是代表警方,而是作為朋友來幫你……把那晚的經曆重新告訴我……”這句是薩莉說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求你了,喬娜,和我說說話!”雷斯垂德就差沒“聲淚俱下”的“求你和我聊天”。
“喬娜,我不同情那些被你砍手的黑社會,都是群有案底的社會渣滓……隻是想知道那麼平整的切口,真是用刀砍成的嗎?”安德森是來交流用刀經驗的。
……
以上是雷斯垂德、薩莉、安德森三人來到喬娜暫住的單人牢房時,隔著鐵欄輪流與喬娜進行的“單方麵”交談對話。
單方麵談話的意識是,無論他們說什麼,都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慶幸看守所關犯人用的是鐵欄,而不是警局那種隻留觀察小孔的獨立鐵門,至少讓雷斯垂德知道喬娜沒有睡著而是坐在床上管自己翻書(看書皮是本童話書),至少喬娜有聽到他說話雖然沒理他。
話說多了口幹的雷斯垂德試圖隨便找些理由出來,挽回白費唇舌帶給他的挫敗感。
“探長,你們的探訪時間到了。”一名體型魁梧的黑人獄警進來趕人,沒有攜帶公文(即使來的是兩個現職警員和一個停職警員)的探訪隻能算是私人性質的,事實上喬娜提出拒絕會麵後,他們就該回去了,還是雷斯垂德認出作訪客登記的獄警是以前幹交通警的同事傑斯特,找他幫忙這才得到通融,直接帶他們來牢房見喬娜。
而這位幫忙的獄警傑斯特就站在黑人獄警的邊上,正撓著他的金色短發,靦腆地帶著“抱歉,被發現了”的表情向雷斯垂德打眼色。
“好的,我們這就走!”雷斯垂德也不願給傑斯特再添麻煩。
他先是對著薩莉和安德森比了個“走”的手勢,然後才對站牆角的姑媽道,“姑媽,一起走吧!”
打進看守所起就沉默作壁上觀的J女士向她其中一位保鏢使眼色,然後心領神會的保鏢甲從西裝內側口袋裏拿出一張疊好的白紙,展開後將印有紅印章的這麵遞給黑人獄警。
“行,你們可以繼續留在這裏!”看完內容後又迅速將白紙折好,黑人獄警用手指在紙上敲了幾下,思量了幾秒,同意他們繼續探訪。
“格雷格,你先走吧!”J女士對侄子說道。
“薩莉、安德森,你們在門口等我!”雷斯垂德打發他那兩個正用疑惑眼神猜測姑媽身份的好奇屬下,而後才用堅定的眼神和語氣對姑媽說:“我要留在這裏。”
姑媽隨身帶著公文,那麼就說明她是代表MI5來的,他要知道MI5到底為什麼見喬娜。
“那你就在這裏吧!”沒興趣和似乎蠻牛脾氣上來的侄子玩對抗,J女士同意道。
等到這地方就剩下她和保鏢、不聽話的侄兒以及鐵欄內的喬娜(原本在這裏站崗的兩名獄警也被安排站到更遠的地方),J女士清了清嗓子說道:“孩子,你叫喬娜.華生是吧,我是格雷格的姑媽……剛才我那傻侄子和他的蠢手下的白癡廢話真是乏味極了……但我今次來不是陪他們作說客……我想說的是,這段時間倫敦的意外案夠多了,你該消停了!”
“什麼,姑媽,你的意思是……都是喬娜幹的?有證據嗎?”繼續保持勻速翻書動作的喬娜好像耳聾了,倒是雷斯垂德沉不住氣地對著姑媽連連發問,自發地幫喬娜反駁J女士的驚人指控,
“我的天真侄子,感謝上帝賜予你的空空腦袋,不用費勁轉動那從不存在的腦漿思考這麼深奧複雜的問題……”J女士先是用朗誦詩歌的詠歎調對侄子冷嘲熱諷了一番,再改成稍顯冷硬的態度解釋,“聽著格雷格,我不知道麥考夫有沒告訴你……瞧你那個白癡表情就知道沒有,我會告訴你的,但你得保證不泄露出去……好的,相信你會守口如瓶的……夏洛克跳樓前丟在樓頂的電話裏有段錄音,裏麵錄的是他和莫裏亞蒂的對話……莫裏亞蒂死前親口承認的,那個入侵係統的萬能程式是莫須有的……”
“請等一下,姑媽,我有個疑問?”雷斯垂德無意打斷,隻是老人家的碎碎念太長篇了,他想快點聽結尾,“我們現在談的是意外案?”
姑媽,請快說到重點好嗎?
麵對侄子的白癡發言,J女士覺得自己修身養性隱藏多年的火爆脾氣又回來了,氣得她不顧形象地伸出食指狠狠地往蠢侄子腦袋上戳了一下,當初沒考慮帶他進MI5當特工真是自己的英明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