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跟著夏洛克東奔西跑,當然容易餓……”又用湯匙挖了一大勺冰激淩,一下子就塞進嘴裏,也不擔心會頭痛。作為一名缺乏內力支持的武者,她並不認為食量增大是異常表現,那些練外家功夫的武夫們個個都是大胃王。

“麥考夫,你那裏出了什麼事……有四個國際級的殺手出現在貝克街,其中一個甚至就住在我家對麵……你的人去哪裏了……”咽下冰欺淩,喬娜含著勺子問道。

暫將某個不成熟的推測放一邊的麥克風從酒櫃裏拿了瓶酒,為自己倒了一杯,舉著酒杯坐到她對麵的藤椅後,才開始向喬娜解釋:“機場、邊境……凡是能進入英國的渠道,MI6大部分的人手都駐紮在那裏,那些對程序代碼感興趣的買家收到了來自莫裏亞蒂的邀請函,內容是說他把□□放在了倫敦某處,誰找到就給誰……如今全世界的焦點都集中到了倫敦……”

這位犯罪顧問為倫敦旅遊事業的添磚加瓦做出了傑出貢獻,相信首相大人一定會為今年旅遊收入的增加而歡欣鼓舞,同時也預祝他不要因為這些懷有不良企圖的遊客對倫敦造成的破壞而被憤怒的倫敦市民趕下台。

除了蒙在鼓裏的老百姓,那些已經得知一批由恐怖組織、自由戰士、各國情報部門等機構組成的找茬團將包圍倫敦的上層階級可是寢食難安怕死的不得了。

為了避免自己人身安全、財產安全受到波及,紛紛采取各自不同的解決辦法,有選擇直接離開英國避難的、或是在黑市上大肆購買軍火武裝保衛自己的、走不了又嫌買/槍費事的就拚命打電話向政府和皇室施壓。

托這些唯恐天下不亂人的福,現在每日麥考夫必須在早晨向女王作早餐彙報,午間向首相作午餐彙報,晚上輪到下屬們向他作晚餐彙報,總之一日三餐的彙報讓麥考夫狂吃甜食都沒法減壓,隻能時不時的喝杯酒來潤滑他已經冒煙的喉嚨。

瞧著麥考夫似乎又稀少了的發量,和他勾動嘴角時又加深的法令紋,喬娜決定大方地原諒他放任傳媒自由發揮的失當行為。

手下們都外出幹活,他又忙得不得了,無法兼顧照看弟弟也是情有可原的。

“要幫忙嗎?”解決完冰激淩,喬娜拿手帕拭了拭本就幹淨的嘴唇,“你知道我的老本行……”

如果真有需要,喬娜不介意違背在莫裏亞蒂要挾下作出的承諾,她可以召喚曾經屬於遊魂的人馬到倫敦協助麥考夫。

“不,不能再打電話了。”麥考夫乃至MI6對遊魂的認知始終不及莫裏亞蒂,根本想不到她還有一支隱蔽起來的武裝力量隨時聽候首領的召喚,隻是以為喬娜又要聯係以前的舊客戶。

“我知道遊魂當年替很多大人物處理過見不得光的事情,積攢了足夠多的把柄和秘密令他們還人情給你……但喬娜,請你記住,既然選擇走到陽光下過日子,就必須斬斷與過去的一切聯係,眼下聯係你的老朋友隻會加速暴露自己,我不想有一天見到報紙上寫著標題為‘華生醫生係殺手頭目’的文章……你要是還想留在夏洛克身邊就必須給我做個普通人!”

麥考夫語調強硬地喝止,他將喬娜一旦身份暴露後的危害描述得很誇張,並且強調若是如此就必須將她和夏洛克分開。

夏洛克不願對喬娜撒謊(主要是怕被拆穿),欺瞞的工作就交給了他這位有事才利用沒事丟一邊的大哥處理,麥考夫必須說服喬娜不要過分參與,如今全世界的焦點都倫敦,誰知道不會有喬娜當年的仇家在裏麵。

“相信我,就請像你相信夏洛克一樣……麥考夫.福爾摩斯也不是好惹的,我會盡最大能力阻攔外國勢力的進入,即便有幾條漏網之魚,也隻是那些原本躲在倫敦的小老鼠在活動……四五月份剛好是大掃除的時節,都會被處理掉的……”

麥考夫自信地認為一切都在掌控中,福爾摩斯兄弟頭一次攜手合作應付這些綽綽有餘。可他和夏洛克都輕視了命不久矣的莫裏亞蒂所帶來的破壞力,以至於後來一連串的失誤把整盤棋攪得麵目全非。

“那我還可以做什麼?”什麼忙都幫不上,從沒這麼廢物過的喬娜很迷茫。

“就和平時一樣,有你在身邊的夏洛克是最安全的……”習慣了皮笑肉不笑的麥考夫試圖努力地擠出一個真誠笑容,雖然看起來僵硬難看的要命。

在極力安撫喬娜的時候,麥考夫也在心中不停禱告:弟妹啊,關於欺瞞你的事,秋後算賬的時候記得隻揍夏洛克就好,千萬別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