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談好嗎!”薩莉·多諾警官一臉“你必須聽,這事很重要”的表情攔下了喬娜,在她準備追趕快步走遠的夏洛克的時候。
“我隻能給你2分鍾!”望了眼已看不到夏洛克身影的醫院走廊,喬娜對薩莉說道,一麵發短信將她耽擱的事情告知夏洛克。
“你對於小女孩一看到福爾摩斯先生就尖叫的場景有何聯想?”就這麼顯眼地站在人來人往的走廊裏的薩莉話中有話地問道,或許她認定自己所說的是那麼的正確無誤,不需要避諱他人。
薩莉口中的小女孩是英國駐美大使路法斯.布盧爾的女兒,她和哥哥麥斯兩人在學校裏被綁架。為了盡快找回孩子,他們的父親也就是大使先生堅持要求警方邀請偵探福爾摩斯協助破案。
如以往一樣,在警方認為是一無所獲的案發現場,夏洛克通過罪犯遺留在學校的粘上蓖麻油的鞋印,找出了關押孩子的地點,而後警方就在一處廢棄的糖果製造廠裏找到這兩名孩子。
找到他們時,哥哥麥斯已經不醒人事,目前依然在重症監護室裏昏迷,而小女孩克勞黛則因為受驚過度怎麼也不肯開口。可就當夏洛克準備嚐試讓她說話時,小克勞黛一看到他的臉就開始了害怕地顫抖和恐懼得尖叫不休。
“我以為每次夏洛克進蘇格蘭場大門,都會有不少人想要尖叫,包括多諾警官你,不是嗎!”
喬娜感覺像是在聽有趣的笑話,手裏繼續發著短信:
【醫生檢查一切正常,小女孩已經安睡。喬娜】這個消息相信會讓夏洛克好受一點,他肯定以為自己是個不受孩子歡迎的怪咖。
【不用我告訴,SH】
騙人,其實他想知道的,隻是嘴硬而已,當然還必須要給他台階下,所以——
【可我想說,你就聽著吧。喬娜】
【隨你,SH】
……
“這說明夏洛克某些地方讓她想起那個綁匪!”薩莉用手蓋住了喬娜的手機屏,打斷這不專心談話的行為。
“你到底想說什麼!”喬娜把視線移回到薩莉的臉上,希望可以簡明扼要些,她想快點和夏洛克彙合,又折騰了一宿,她很累很困。
“在這案子裏,找回孩子的線索,就隻有一個腳印,這就是他所有線索……”薩莉把嘴唇抿成細細的一條線,她很認著地試圖讓喬娜理解這麼少的尋人線索是如此的沒用,肯本不可能找到關押孩子的藏身點,而夏洛克居然真的借此找到被綁架的兩個孩子,這是違反常理的。
“這就是他的能耐,一個真正的犯罪現場調查專家……你們的人就做不到,所以你們需要他,廣大市民需要,他更厲害!”
喬娜知道薩莉想說什麼,事實上當時在場的人都被小女孩的尖叫牽引到了一個詭異的猜想中:夏洛克是否與綁架案有牽連,小女孩怕他,是不是劫持者裏有人和他很像,或者根本就是……
這聲尖叫隻是枚懷疑的種子,而薩莉·多諾長久以來對夏洛克根深蒂固的偏見和不信任就是培育的土壤,令它得以在她腦海裏生根發芽。
喬娜知道有這想法的人絕不僅僅隻有薩莉一個,參與這案子的人除了雷斯垂德和她以外,都將陸續產生這樣的懷疑並且這種感覺會在他們的腦子裏縈繞不去,無法抗拒。
她也明白沒法扼殺別人對夏洛克不信任的懷疑,就跟她沒法阻攔剛才那些人用古怪眼神看夏洛克一樣,他們甚至會以為夏洛克之後的一言不發、很沒風度的一走了之,也是心虛避免繼續被懷疑的表現,而絕不知道他是被小女孩的尖叫和眾人的懷疑傷害到了。
想起夏洛克對別人那種不被認同不被理解不會信任表情的習以為常,是不是夏洛克每次準備展露柔軟時候都會被這麼冷硬的駁回,以至於習慣了用冷漠外殼包裹自己,用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武裝自己。
想到這些,喬娜心就好似被揪住了,感到氣悶,以至於和薩莉說話的語氣無法保持以往的平和。
“常人看不到的他看得到?為什麼每次都這麼神奇的破案……你真的一點都不懷疑嗎?”薩莉隻是想讓喬娜明白,她對夏洛克的懷疑是絕對合情合理的,讓她驚訝是這個平日溫婉的女孩在夏洛克這件事上的堅定不移,就像被洗腦了。
“時間到了,我走了。”她想她們是沒辦法繼續快樂地聊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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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這起綁架案的新聞報道除了一如往常對夏洛克神奇演繹法的頌揚,還留出幾行編者的話,包括是“神奇的偵探令受害人恐懼”、“綁匪一直沒有落網”、“這是一起不明綁架原因、沒有電話敲詐、沒有傷亡的奇案,唯一可確定的是大偵探的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