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夏終於在醫院待到快發黴的時候才出院了,附帶的還有腿上的一些疤,醫生說這個要慢慢猜會褪去,雖然不明顯,但是實在是影響美觀。
待在醫院簡直就是養豬大計,不得不說張雅真是非常靠譜,話不多,幹活特別利索,細無巨細的叫她都想把她請回家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按照她目前這種麵臨失業,對,麵臨失業,連自己都養不飽自己呢。
每天在醫院的生活就是看電視連續劇,她覺得那些八點檔啥的都特別好看,還有各種重播,每天下午浙江衛視都在重博步步驚心,她就這樣吃了午飯接著上一會網就開始看電視劇,有時候看的昏昏欲睡的就開著電視睡。
晚上吃過飯,她就下去散步,時不時跟一些病友聊聊天,生活在醫院你就能看到每個人的生活態度不同,有些人樂觀有些人悲觀,每天人都進進出出的,有些人出院了,有些人再也沒有出院了。
這樣的生活叫她覺得平靜,內心的平靜,沒有在西班牙的孤獨,沒有讀書時期的緊張,更加沒有這幾年來的悲傷與愧疚。她像一個70歲的老太太似的,重複著算著時間。
季煜城每天都過來,每次都拎著一袋子的吃的,像是回到高中時期那會,每天恨不得有吃不完的零食喝不完的汽水,可她現在不是個孩子了,就算再吃這些也沒有當時那種心情,再也吃不出當初的那種幸福感了。
他有時候還會帶上兩本書,有時候帶幾件好玩的,有時候隻是過來坐著聊聊天,雖然都是他在說,有時候隻是跟她下去走幾圈,他們之間那麼自然的相處又那麼的不自然,像是故意掩蓋了過去,但是他們都明白隻是自欺欺人。
她像個小偷,偷著這不屬於她的時光,期待著那個不屬於自己的人。
這期間向日葵她們也來了幾次,被她狠狠的嘲笑了一把:“跟帥哥喝下午茶也燙著腿,你走火入魔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許一夏就來氣了:“還不是你,嚇得。”
要不是她突然發那信息,她至於這麼不“小心”嗎
“這關我什麼事了,你這是做賊心虛。”向日葵毫不客氣的指控。
“你怎麼不說你像個狗子隊似的。”
“哼,強詞奪理吧你。”說著一邊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香蕉剝開往嘴裏送。
向日葵這廝每次來都讓許一夏以為她不是來探病的,是來掃蕩的,季煜城買的零食大部分全是她掃走的,走的時候總把那些她看中的塞進她帶來的袋子。
卿卿也來過幾次,但每次都不是跟季煜城一塊來的,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她也沒問,也許是私心作祟吧,她的期望與接受並不在一塊。
“一夏姐,你跟煜城之前認識嗎?”卿卿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這幾天她有幾次都試探著問季煜城跟許一夏是否認識,但都被季煜城擋了回來,見他臉色不怎麼好她也就沒再問。
但那天的事情就像在她心裏紮了根似的,她努力的提醒自己他們倆根本沒什麼,可是隻要一回想起那天季煜城的表情她就說服不了自己!
許一夏被她問的心裏一驚,麵上的神色不太自然,但也隻很快就回複了,她淡淡的說:“當然不認識啊。”
“是嗎?”卿卿望進她的眼裏。
“怎麼了?”許一夏沒有再回答她。
卿卿咬了咬唇:“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沒什麼了,也許是我想多了。”她故作輕鬆的說著,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