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征服女人隻為了征服的過程,是她或者是別人其實並不重要。張總是這樣的男人。那陸朝南呢?那麼熟識的兩個人,那麼深刻地同生共死過,怎麼可能不是一樣的人?!是Ada或者是她,其實也不重要……唐少覓,唐少覓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不帶她去打球?!
這麼想著,胸口突然很難受,她哇一聲,很合時宜的吐了。
再後來,好像是被人丟到了沙發上吧……薛輕青最後清晰的回憶到此為止了。
這是在哪裏啊,怎麼感覺自己飄在了半空,腦子裏各種紛亂的片段,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人呢?”一個男聲飄忽入耳,“這兒人都哪去了!”好象還挺生氣呐。
“這不就有一個嘛!”薛輕青含糊著,“你……看不見啊!”
不對,自己好象自己還飄在空中呢,也不知道這人看不看得到,其實她在飛……
“你又喝多了?”好奇怪的問話,好熟悉的聲音,為什麼是又呢?
薛輕青笑了,我在做夢呢,不知這次能不能夢到陸朝南呢。
忽的,怎麼冰冰涼呢!……好象是水哦,是水從自己臉上流了下來。這人居然拿水來潑她!哎呦——怎麼自己還飄起來了?好象那人把自己夾了起來!然後是一陣讓她頭昏想吐的顛簸,她被搬運了一截路,然後被丟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
還在飄。她迷離地睜著眼,看不清那人的臉,但是那人懷抱裏有一個熟悉的味道,嗯?有點喜歡?但是是什麼味道呢?她咬著手指甲。
接著手指被人拉開,嘴巴裏灌進來一口冰水,耳旁有嫌惡的聲音:“來,吐了。滿嘴酒味,臭死了!”
“真的嗎?”她吐完之後自己嗬了一口氣,愁眉苦臉:“怎麼辦,這、這下,沒形象了!”
“誰讓你丫不知死活喝這麼多?!嗯?”那人似乎很不高興。
“由、由得了我麼,都是上司、總裁大人……我、我敢不喝麼……”她又想起什麼:“少覓這個混蛋,去打球不帶我!”
唐少覓一頭黑線,明明她自己跑了好吧?!這女人完全顛倒黑白,現在喝醉了就耍橫!
“房間裏的那個解酒藥放在哪裏了?”唐少覓在她桌上找了一遍,沒找到。這裏的酒店這種東西都備得很齊全。
“在床頭櫃,那個角落,有幾片藥……”薛輕青說的斷斷續續,含含糊糊。
過了不長時間,她就感覺自己的嘴被捏開了,好幾顆藥被塞了進去!這人想幹什麼啊,也不怕吃死她啊……她掙紮不過,隻得機械的咽了下去。
“你們公司的人呢都?!”唐少覓抓抓頭發,她吐了一身,應該找個女同事給她洗個澡,他公司的昨天剛剛先他一步回北京了。
怎麼還在問?這人聽不懂人話麼?!薛輕青皺眉腹誹。
“這兒啊……我不是人嗎?”薛輕青笑了,抬手指著自己,“難道我、我是人妖?”
那人好象氣急了,將她一把橫夾了起來,顛簸了好一會,又有杠啷杠啷的怪動靜。薛輕青還在笑呢,這做夢就做夢吧……
猛的,薛輕青似被拋到了空中,還飛了呐?薛輕青還沒想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咕咚,一聲!是什麼!自己什麼都聽不見了!好象掉到水裏了!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做夢還能死了嗎?她、她還沒升職呢,股票最近漲了那麼多,她還沒享受呢……她的四肢還是習慣性的擺動了起來,不過不好!有什麼東西纏住了自己!對了……是裙子……自己遊不動了……真的要死了啊!這麼難受!不要啊!薛輕青開始亂撲騰了!
終於有一股力量將自己撈出來了,好象是個男人的手臂。
薛輕青突然想起了之前挑逗她的張總,她喘了口氣,想仔細瞧瞧這夢中人的模樣,千萬別是張總那張臉啊,她在心裏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