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怎麼這麼模糊……眼睛裏小星星越來越多,光線淩亂,她迷迷糊糊的睜著眼睛看了半天,也看不見長什麼樣子。
“真是的……”她抱怨著,真是衰啊,好容易做個夢,連夢中人什麼樣都看不清楚。
“你不是會遊泳嗎!”那個男聲很憤怒“自己好好洗洗!”
“你穿這麼些會會會嗎……”薛輕青想罵白癡,又忍住了,“不要隨便得罪人。禍從口出……”她嘟囔著告戒自己。
場麵一時很安靜。這是什麼夢啊,這麼怪!
突然間,她覺得一股熱氣猛的從腹底衝了上來,難道是剛剛吃的解酒藥發揮作用了?不過,好奇怪!怎麼自己渾身都很癢,還伴著輕微的哆嗦……她有些眩暈,甚至比剛剛更想吐,更惡心了,她穩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向一邊歪去……
“喂喂喂!大傻妞你怎麼了?”那人發現了她的不正常,一把將她攔住。
大傻妞?她腦子裏迷亂地想,誰老這樣叫她來著,可是又顧不上來,覺得有一雙手將她環住了,肌膚相貼,這懷抱好舒服啊……
她朦朧中隻感覺那個人好似也被她拽著掉入了浴缸裏,暖暖的水花四濺開。他們的唇問吻到了一處,一路纏綿著,耳朵裏隻有淩亂破碎的水花聲和身體裏血液汩汩流動的聲音。
包裹在身上很不舒服的衣服,被他一一撤去,那人又將她的腦袋放在浴池邊上,看到她全身粉白粉紅,小腹難忍,嘴裏卻調笑:“你這樣,真怕你淹死在浴缸裏。”
她不滿,這人嘰嘰咕咕囉嗦什麼,又見那讓她舒服不已的熱源不在,她忙勾腿伸手去拉去拽。
接踵而至地卻是他的鋪天蓋地的吻,帶著可怕的力道與熾熱中,不再是輕佻的調戲和曖昧,糾纏包裹在一處的唇舌滿載著凶猛的潮水,那人要吃下她,钜細靡遺,被他的動作輕柔又忽而粗暴地揉搓著。
他掌心如烙鐵,罩在她如羊脂玉一般光潔的後背肌膚上,漸漸下移,勾住腰身最美的那個弧度。
薛輕青隻覺意亂情迷,一種巨大的空虛攫住了她,想要隻是慌忙不迭地貼住他,緊緊地貼上去。抱緊他,像是怕失去什麼重要東西似的那樣抱緊。
薛輕青腦子簡直成了一灘漿糊。隻覺得自己突然身上一涼,被人提出了水裏。接著被人用毛巾像裹粽子一般包了以來。
然後她又飛了。。。這次又掉回之前那個軟軟的被子裏麵。身體裏麵血管裏麵,心肺和場子裏似乎都有螞蟻在啃咬,難受……
那人身體再度壓上來,帶著火熱,幾乎要將她點著。薛輕青滿足地輕吟出口,他那樣用力的抱著她,她覺得自己像是要溺斃在他深沉的懷抱裏,縱使大口喘息,也吸不到氣。手、腳、身體,統統不是自己的了,要怎樣安置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