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中一蕩,連忙屏住呼吸,靜運真力,雙指連彈,隨後交扣一起。雙掌一番,平平推了出去,所用的是馭陰術的招法。女子‘啊呦’一聲,臉上略顯驚慌,隨即嘖嘖發出怪聲,整個身體在空中漂浮起來,越來越小,蠟燭跳了幾跳,唰的滅了,四周裏一片漆黑。安然定了定神,還沒等觀瞧情況,聽見應之元大喝道:“什麼妖畜?”。身上一道三味真火燃起,再看柳大師八卦盤呼呼放出一道金光,兩個人對視一眼,怒目瞪向安然。安然不知他們要幹什麼,雙手一攤:“我什麼也沒做”。應之元看了他片刻,慢慢收起真火,柳大師也將八卦盤放回。三人一看,還是在樹林之中,地上堆了厚厚一層多年落下的枯葉,眼前沒有草房,也沒有女人。
應之元問安然:“剛才你為什麼要趕走那女人?”。安然說道:“咱們被什麼東西纏上了,你們不知麼?”。應之元冷冷哼道:“有什麼不知,我正準備降服它,卻讓你給攪和了。告訴你,要不是你搗亂,我就拿住那個女子”。柳大師在一邊譏諷道:“你拿住那女子?恐怕是被女的迷了魂吧,要不是我的金光八卦盤,你的魂魄早被勾走了”。三人正在互相指責,聽見林中又傳來女人的怪笑之聲,忽遠忽近,勾魂蕩魄。應之元臉色越發沉重,從包中拿出一把金色小杵,說道:“恐怕我們遇到厲害角色了”。
柳大師滿不在乎:“有什麼厲害角色?讓我給它點顏色看看”。應之元冷冷說道:“真遇到了,別說給不了顏色,恐怕能不能保命也難說”。柳大師笑道:“小毛孩子就是沒見過世麵,在這聳人聽聞,再可怕的我也見過,你是不是被嚇到了”。安然急忙勸住:“兩位別說了,咱們這次精誠合作,還怕妖邪不除麼?”。應之元和柳大師齊聲喝斥他:“有你什麼事”。安然一聳肩:“別動怒,我跟著你們總行了吧”。
兩人不再爭吵,豎耳細聽女人的笑聲,借此尋找方位,安然運起平心靜氣之法,推演心法,用手向著西北方向指道:“在那邊”。應之元拿著小金杵,一彎腰,向林中快步走去,柳大師和安然跟著前行。不一會覺得女子的笑聲越來越近,可就看不見人影,不知不覺轉悠了兩個小時,應之元和柳大師身上被汗浸透,體力透支,安然純陽真力流轉無滯,沒覺得疲倦,看他們兩人顯出疲態,停下腳步,忽然想到了什麼,仰天長嘯,聲音震耳發聵,如滾滾驚雷,將女子的笑聲全都掩蓋下去,好一會,才停住。
柳大師和應之元一呆,沒想到他的真力如此渾厚,遠遠勝過了自己,怔怔看了安然片刻,才各自扭過頭。安然收住嘯聲,說道:“那女子的聲音是鬼勾魂,越聽越想聽,越聽越想追。我們要是一直跟著聲音追下去,恐怕就要累死了”。應之元和柳大師還沒說話,林子中忽然白霧撲卷,好多人抬著一頂轎輦,上麵坐名女子,緩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