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之元、柳大師和安然見輦上女子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雲鬢高聳,斜倚輕靠,媚姿豐韻,風情萬種。三人自從進了林中,總感覺精神恍惚,這時看見出來這麼一隊人,迷迷糊糊不知到了哪裏。女子抬手示意讓人落下轎輦,起身下地,曼步輕搖,款款一禮:“三位先生滿身焦躁之氣,在夜晚當中凶神惡煞似的追趕我家小女,可驚嚇到我們了”。
柳大師大聲說道:“這位女士,你家小女是誰?我們哪來的追她?”。女子軟軟拍拍胸口:“這位先生說話好吼人啊,嚇死奴家了”,說著話眉梢輕挑,明眸斜轉,似水含情勾了柳大師一眼。柳大師“嗯——”了一聲,心亂意慌,想不起來要說什麼了。
應之元踏前一步:“剛剛在草房中的女子呢,是你女兒?”。那女子轉過目光,迎著應之元走上幾步:“這位小先生長得好俊,苦巴巴的追我家小女,難道想要對她用強麼?嗬嗬嗬,不能那麼急的,會把女孩子家嚇到的。我在這求求你,放過女兒吧,這廂謝過”,說著輕輕一個萬福,姿態優雅,臉上姹紫嫣紅,倚姣作媚,姱容萬方。應之元心神波蕩,目光再也無法轉開,癡癡不語。
安然大驚,不知遇到了什麼鬼怪東西,竟能如此魅惑人心,一提真氣舉掌要劈過去。那女子身不自主向前跌了幾步,正好倒在他懷中,怯聲說道:“這位公子,你是要劈死奴家麼?不知奴家哪裏做的錯了?是因為小女沒讓你捉到麼?”,半抬起頭,舉目相望,秋水盈盈,充滿了乞求可憐之色。安然心想:“是啊,我為什麼要劈她,這麼好端端的一個女子”,忽然覺得一股香氣鑽入鼻中,心中異樣,忍不住收緊臂膀,將眼前女子橫抱起來。那女子喘息輕笑道:“公子不要討鬧,我的家人還看著呢,羞也羞死了”,兩手卻輕輕勾住了他的脖子,將頭深深埋下去。安然覺得懷抱女子體輕如燕,柔柔軟軟,似有似無,不覺心思飄蕩,神遊仙外……
陸翎正愁眉不展憂心老公,忽聽遠處傳來長嘯之聲,心中一緊,望向秦茵:“會不會他們出危險了”。秦茵凝耳聽了一會,笑道:“翎姐放心吧,這是我們家安總內勁運使,看來即便有危險也沒事了”。陸翎一呆,說道:“看來你們跟胡乙還學了不少本事”。秦茵煞有介事道:“翎姐,你把故事給我講完,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肯定讓你放心應哥”。陸翎奇道:“你也有秘密?不行,先跟我說,要不然哪還有心情跟你講故事”。
秦茵故作無奈:“好吧好吧,聽翎姐的,我先說。其實我也是學習異術之人,我的師父是元合大師,武薇是我的師妹”。陸翎吃了一驚:“真的假的?”。秦茵認真說道:“這種事還能有假?我如今也收了徒弟,就是那個開車的傻胖小子,叫始致。我給安總打工,他既是胡乙的是師弟,還是武薇的徒弟,法名始柔。我和他兩個人……嘿嘿,他又喜歡我,又不服氣我,所以總想入行做點成績出來,勸也勸不住。憑他所學,神兼胡乙和元合師門的神功,什麼鬼怪邪佞也不在話下,你聽聽嘯聲中氣,給頭牛都能震死”。
陸翎聽了半信半疑:“你們真是元合一門的弟子?”。秦茵說道:“那還有假?剛剛在公路上遇見陰兵借路,為什麼隻有我和安總沒有趴下?因為陰兵不敢借我倆的路,要給我們閃開路才是”。陸翎長出了一口氣。喜道:“你們是真人不露相啊。之元和元合一門的弟子在一塊,也算讓人放心”,轉念一想,應之元心高氣傲,要是本領不及安然,恐怕心裏更會不痛快,不覺又發起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