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臂上輕微的刺痛感告訴我,針管紮進我胳膊上的血管,正在抽取我的血液,傅滿洲一心認為我之所以會選擇性失憶的原因在於有人給我注射了一種特殊的魚類信息素,所以想要從我的血液裏找到一些端倪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此刻他所等待的,恐怕就是分析出我血液裏的一些異樣。如果真的讓他分析出什麼特殊的原因來,我的安全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他所需要的不過是讓我失憶的原因,至於取證成功後的試驗品——我猜他並不會照顧我的死活,更甚至,他會為了保密直接將我變成一個隻會說瘋話的傻子,這一點我相信以他的能力還是足以做到的。
我需要做點什麼來迷惑他接下去的行動。
“老傅,你看到我脖子上的這個項圈了嗎?”我出聲道。
“真是惡趣味的東西,好好地人類為什麼要帶上狗項圈呢。或許隻有波波才想要這樣的東西吧。”傅滿洲回到。
我心中一喜,看來傅滿洲並不知道這枚項圈的來曆,他不知道國安局在這項圈上做了什麼樣的手腳。
一邊的波波聽到主人提到自己,興奮的點了點頭,用最簡短的語言表達了自己的欲望:“項圈,波波,想要。”
我朝黑暗深處擠了擠眼睛,也不管傅滿洲能不能夠看到:“既然波波這麼喜歡這個項圈,你就幫我把它摘下來,送給波波吧。”
“少玩什麼鬼花樣。這東西的來曆我大概也能夠猜得出來。國安局的東西,輕易還是不要碰為好吧。說不定,這是一顆炸彈也有可能!”傅滿洲這家夥倒是老狐狸一條,我還沒高興幾秒就被他猜到了真相。不過他的猜測也隻不過是猜測,至於這枚項圈到底是什麼功能,他絕對不清楚。
我幾乎誇張的嘲笑道:“既然你知道這項圈是國安局的人留下的,那你就不怕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已經被國安局的人知曉了?萬一它不是枚炸彈,隻是個竊聽器什麼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傅滿洲就已經打破了我的猜測。
“這裏是金屬箱,信號屏蔽最為有效的方式,在這隻箱子裏,沒有任何無線信號能夠傳遞出去,別說是圖像和聲音了,就算是輕微的電波也會被隔絕掉,所以你的考慮完全是多餘的。國安局不會知道在你身上,到底發了什麼事情。”傅滿洲自信滿滿的答道,看樣子這家夥是早有預謀,金屬箱用來屏蔽無線信號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
我幾乎徹底沒轍了,憑借我的手段,欺騙些智商不夠用的騙子還差不多,想要騙騙傅滿洲這種老狐狸無疑是班門弄斧了。
當下一聲歎氣,以為自己暫時是沒救了,剛要絕望一陣,心底突然靈光一閃。
“老傅,你犯了個大失誤啊。”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傅滿洲輕笑一聲。
“你說這地方是個金屬箱,無線信號傳遞不出去?”
“那又怎樣?”
“那你才國安局會不會時刻想要知道我的情況,搜索下這項圈的位置所在?如果剛剛發現在他們的衛星雷達上已經找不到我的蹤影,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這——”傅滿洲聲音終於出現了一絲懷疑,他雖然自信沒有人會找到已經封閉了一切無線信號的這裏,可是也正是這個原因,導致國安局會更早的發現我失蹤了這一點,懷疑的對象立刻就會被引到他的身上去。
“你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那項圈還不一定有你說的這些作用呢。”
傅滿洲說的沒錯,我光是知道這東西會爆炸,爆炸的威力怎樣我不知道,但是炸死我是肯定的了。就憑這一點,我就得哭上一會,至於剩下的功能,我是一概不知,此刻也隻是隨意猜測了一下,如果猜錯了,嚇唬傅滿洲的計劃立刻就失敗了。
我幾乎是在賭國安局對於我這個人的敏感度,我隻能夠期望浩天不要讓我失望了。
“如果你不信,不妨試試看嘍,看看國安局什麼時候找上你。”我一邊輕笑,一邊內心惶恐不已,萬一猜錯了,受折磨的肯定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