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我不該那麼大意的。”我心中愧疚,一邊自責一邊看著呂布韋的臉色,我擔心他因此發火。
可是呂布韋卻沒有絲毫責怪我的意思,他用食指抬了抬他那副眼鏡的框架,突然驚叫一聲:“不好!”
“這次是怎麼了?”我不知道呂布韋有了什麼發現。
呂布韋定定的看著我:“你剛剛說他的旁邊還有一個人?”
“對啊。”我忙著點頭,點到一半時突然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那個黑衣人是——”
呂布韋默認了,我突然就繃不住現在的情況了。因為目前一個我們從未想到的結果,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呂布韋和我一直都以為今天遇到的卡車襲擊是一場偶然事件,僅僅隻是針對呂布韋背後的這層身份。可是我和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場襲擊其實是針對我們兩個人的,那個襲擊我們的家夥,他並不僅僅隻是想刺殺呂布韋,而是想阻止我們兩個人調查這個神秘的藍澤醫生!
那個跟在藍澤醫生後麵的黑衣人,就是那個導致卡車事故的始作俑者吧!
但問題的關鍵是,那個神秘的特工,為什麼會找到藍澤醫生?
難道他們比我們更早的收到了情報,所以要將藍澤醫生帶走?
怎麼會!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帶走藍澤醫生,但我知道,這其中的原因肯定和我們追查的這一係列案子有關,沒想到我們還沒有將事態調查清楚,對手就已經捷足先登了。這實在是讓人頗為不爽。尤其是看,呂布韋的表情,他身為國家力量的地頭蛇,居然被其他國家的勢力搶先一步,這恐怕是嚴重的罪過了。
一時間,我和呂布韋都麵色有些發苦。當我和他從負一樓再次來到停車場時,那兩個人早就已經不見了。
“該死的。”我此刻心裏實在是後悔得不得了。
呂布韋卻連懊悔的時間都沒有,他徑直走向了停車場的入口,那裏應該有那兩個人離開的記錄,我趕緊跟了過去。
“我需要剛剛的車輛進出記錄。”呂布韋的神色和語氣都不太對,冰冷得可怕。我感覺他似乎有些少見的慍怒了。可是剛剛的失誤並不能責怪他,因為見到了藍澤醫生照片的人隻有我,他根本不知道藍澤長什麼樣子,更別說在人群中認出來了。
這種情緒讓我更加不安。
管理停車場的保安是個年輕的小哥,他原本還想對我和呂布韋的身份感到好奇,隻可惜還沒等他盤問,呂布韋就先一步抽出了自己的證件以及一把閃亮的小手槍。
“我隻說一次。”呂布韋靜靜地看著保安小哥,眼神都可以殺人了。
保安小哥愣了愣,打量了呂布韋手中的槍和證件,嚇得臉色慘白,整個人似乎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恐怕也沒經曆過一上來對方就拔槍的惡劣場景。
我趕緊上去打圓場,把保安小哥從管理處裏請了出來,替呂布韋細細的解釋了一下。我對呂布韋的介紹是刑警隊重案組的組長——這完全就是呂布韋那份證件上的身份,而我和呂布韋正在調查一起人體器官買賣的案子,目前案件的嫌疑人已經開始逃跑,所以他此刻的情緒有些爆表,不要太在意。
保安小哥此刻也終於回過了神,表示了理解——我想畢竟那種證件和手槍是不可能造假的——他哆嗦著指了指已經在管理處查看進出記錄的呂布韋:“你跟他是同事啊?”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是,是啊。”
小哥用一種看著私人的表情看著我:“那也怪不容易的。”
我腦後三根黑線,忙解釋到:“其實他平時不這樣的。”
是啊,其實他平時不這樣的。我也其實根本不記得他以前是怎樣的一個人,但至少這幾天以來,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溫潤爾雅的小青年,從來不會對人黑著臉,或者隨便發脾氣。這可能和他的工作性質相關。而也正是因為他的工作性質,唯一可能會讓他表現出現在這種讓人十分擔心的情緒的情況,恐怕就是事態變得真的非常嚴重了。
呂布韋是一個非常維護國家的人,這一點我很確信。他的維護幾乎到了一種盲目崇拜的地步,他在十三局的工作可以說完全就是為了國家的安全。而現在有些********的滲入,讓他感覺著急而又惱怒,我看到他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是該擔心還是該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