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這些內容終於讓我寂靜的大腦有了一些波動,連環殺人犯這個詞組突然一下讓我隱約想起了些什麼東西。
一個背對著我的男人。
那身影轉瞬即逝,我想在記憶的腦海當中將他撈出來,卻發現隻是徒勞。我閉著眼睛掙紮了許久,卻發現根本沒有辦法做到。而此刻,我卻已經是大汗淋漓,麵色凝重。
大概是看到我這樣的情況,安然有些不安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將我從冥想當中拽了回來。
“你沒事吧,流了好多汗,是想起了什麼嗎?”她似乎急著要叫醫生了。
我搖搖頭示意自己還OK,卻怎麼都忘不了那個存在於剛剛恢複起來的丁點記憶當中的那個男人。
“是個男人。”我咬了咬牙。
安然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這個說,你見過那個殺人犯了嗎?”
我沒有辦法確定那個人是否真的是安然所說的連環殺人犯:“我不知道,隻是剛剛有個影子在腦子裏閃動,我沒看清他的臉,記不起來更多的東西了。”
安然悵然若失的點點頭:“沒關係,我來找你的目的並不是要你抓住那個家夥,那是我們十一局的任務。相比起這些,你還是盡早恢複你之前的記憶比較好,不然呂布韋和鄭青芸都不會放過我的。”
雖然她這麼說,可我的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了一絲懷疑。剛剛那個一閃而過的影子也勾起了我絲絲的好奇心,為什麼在我什麼都記不住的關頭,還能夠記起這個背對著我的男人,是真的因為印象深刻?還是他就是讓我失去所有記憶的元凶?
安然的探訪提到了一些她認為不應該刺激我的東西,所以她很自覺地告辭了。臨走之前她叮囑我不要想太多,接下來的事情會由她和呂布韋負責搞定。
她轉身離開,我卻看到了一股奇異的景象。
擺在我病床旁邊一顆蘋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懸浮起來,停在半空中,跟著安然的後麵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就像是有個隱形人,手中拿著蘋果偷偷跑路的感覺。
“那個——”我忍不住驚叫起來,安然扭頭,正好撞上了那顆漂浮的蘋果。
“放回去。”我聽到安然麵露不善道。
“啊?”我以為她在跟我說話,可是我根本沒辦法做到這樣的事情啊。
吃驚還不算完,在安然發號施令後,那個蘋果竟然真的慢慢悠悠的飄了回來,重新擺在了我的案頭上,更有一個男人的聲音憑空出現在旁邊,碎碎念道:“我看呂科長很喜歡吃這個的樣子,所以也想嚐一嚐嘛,真是個小氣的女人。”
安然眉頭皺了皺:“可你是海底人,本就不需要吃東西,更何況吃這種東西可能會拉肚子的。”
似乎注意到我正在找尋聲音的來源,說話的男人竟然衝我開口了:“嚇到您了嗎,鄧龍先生,第一次見到我您也是這個表情哦。”
一個水波紋的身影在我的床邊慢慢浮現出來,凝聚成一個人形。他似乎就是一切奇怪現象的始作俑者。
他伸出手,似乎代表友好,緩緩開口道:“既然您忘記了我,那就讓我再自我介紹下好了。我叫喬幫,是個海底人,也是安然的小跟班哦。”
我有些戰戰兢兢的伸出手,接觸到了他冰涼的皮膚,真的是實體的感覺。
“本來沒想嚇到你,所以一直沒有說話,隻不過最後好像又適得其反了呢。哎,果然我什麼事情都辦不好......”
一位玻璃心的話嘮嗎?我突然間似乎有了點熟悉的感覺,嘴角不自覺的帶起了笑意。其實我應該感到奇怪,自己為什麼能夠如此淡定的接受如此不尋常的現象,難道我的過去一直都在和這樣的人群打著交道嗎?
安然似乎也命白我在想些什麼,她那冰霜的臉上也少見的露出了笑容:“鄧龍啊,你過去所見到的,遠比你現在所看到的更加好玩呢,所以,趕緊想起來吧。”
我還在發愣,安然卻是已經帶著喬幫離開了。
而在此刻,我才突然對以前的自己有了些莫名的興趣。
在我丟失的記憶裏,我似乎過著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生活。能夠隱形的特殊海底人?追查的不可思議的連環殺人犯?還會有什麼更加神奇的事情嗎?
我望著窗外,似乎有想要起身活動一把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