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浩洋白了她一眼,心說:“就長成這樣了,還真是對不起了。”
穀靜怡在旁邊卻是故意皺著眉頭,做出了一副沉思狀,說道:“是啊!是啊!我每次看洋洋小時候的照片時,都會想,眼前這個大家夥和照片裏的可愛娃娃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呢?兩個人到底什麼時候被調包的呢?”
明明是最親的人,卻在背後補了自己一刀,坐在一邊的顧浩洋,聽得肝兒都疼了,但無奈他在家中的地位隨著李茗月的加入,已經落到了第三位了,隻能默默地受下了這一刀了。
兩個女人看著顧浩洋一副吃癟的模樣,笑得更開心了,穀靜怡繼續指著一張張照片說道:“這是洋洋五歲時候拍的,茗月姐,我給你說,那時候洋洋個子還小小的,成天跟著一群大孩子的屁股後麵……”
顧浩洋聽著姐姐講述著有些連自己都想不起來的黑暗曆史,卻又不敢說些什麼,隻能把頭一埋,裝作鴕鳥了。
這時,李茗月突然指著一張姐弟兩個和顧夢晨的合影,對穀靜怡說道:“她是你們的媽媽嗎?”
穀靜怡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李茗月笑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我真笨,早該想到了。”看著二人不解的神色,她繼續說道:“你們的媽媽,顧老師,是我上高中時的班主任!”
“唉?不會吧,這麼巧!”姐弟倆聽到她這麼說,都有些吃驚的說道。
“是啊,可不就是這麼巧,那都是——13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因為在初中的時候跳了一級,在上高中的時候就比周圍的同學至少都小了一歲,所以顧老師當時特別的關照我,嗯,比我媽還關心我,那時候還在想,顧老師要是我媽該多好,嗬嗬,很幼稚吧,但是我那時候就是這麼想的,後來我在國外聽說顧老師去世的時候,還傷心了好一陣子呢!”
剛說完這句話李茗月就後悔了,她連忙看向姐弟倆,果然兩個人的神色都黯淡了下去,屋裏的氣氛一下子冷了起來。
李茗月見氣氛有些沉悶,想了想,便大聲的說道:“我看你們兩個也別搬到隔壁了,我就住你們小時候睡的那間房子就行了。”
“唉?不行不行,那怎麼行呢!”穀靜怡吃驚的看著李茗月,連忙說道。
李茗月笑著握住了顧靜怡的手,用很真誠的眼神,看著她的眼睛,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我在家裏是獨生女,父母親成天忙東忙西的,一個月也見不上幾次,後來在英國留學,也是一個人單獨住一間小公寓,回國之後又是不得不裝出一副死人臉給別人看,啊——我真的好孤單啊!
自打見到你們之後,就已經把你們當做我的弟弟妹妹了,我就是想感受一下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生活,所以就按我說的辦,好嗎?”
穀靜怡愣了半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看向了顧浩洋。
顧浩洋看著李茗月,他不知道李茗月這番話到底有幾分真誠幾分假意,但是他知道,李茗月突然出現在這裏,堅持和他們姐弟兩個住在一起,肯定是有目的的,但他也確信,無論李茗月的目的是什麼,肯定是不會害他們的,至於住在哪個房間,那都不是事兒,隨她高興好了。
“姐,既然茗月姐願意把咱們當作一家人,就按她的意思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