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在三人驚異的目光之中,一隻小獸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一塊裸露的巨石之上,瞬間摔成肉醬。薛津南三人對視一眼,神色皆是大變,竟然還有人有在此,想要借刀殺人!
不待他們有所反應,甲子獸仰天一聲咆哮,雙目之中瞬間變得一片血紅,眼角流下一絲鮮紅的血。
嗖!甲子獸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一個眨眼就來到金花姥姥身前,泛著金光的獨角狠狠的刺向金花姥姥,那金光變幻間,竟然發出呼呼的風聲。
金花姥姥麵色驟然一變,知道是自己多番的手段讓甲子獸對自己的仇恨最大,當即一咬牙將手中蛇頭杖一橫,擋在自己身前。
‘咚’,一聲悶響,金花姥姥猛的向後倒飛而去,撞在一塊山石之上,鮮血從嘴裏溢出,將身前印的通紅,她手中的蛇頭杖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竟然在硬受甲子獸金角的撞擊下完好無損。
“你們還在等什麼,若還藏拙,我們今天誰也走不了,躲在暗中的那一位會看著我們一個個死去,然後坐收漁人之利。”金花姥姥一聲淒厲怒吼,就地一個翻滾,躲開甲子獸的撲擊。
薛津南與那位杜當家聞言麵色一變,不再遲疑,紛紛上前將甲子獸攔下,金花姥姥得到兩人援助,總算站穩陣腳。
在甲子獸暴怒的攻擊中,場中的三人沒有一個可以抵擋,不多時,三人都已經身負重傷,那位黑衣人杜當家甚至被甲子獸的利爪掃中,所幸身上穿有護甲,即便如此,泛著金光的獸爪還是在他胸前留下三道血痕。
“各位,都把後手拿出來吧,若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薛津南手中分水刺之上紅光更盛,就像兩根燒紅的鐵棍,每次與甲子****擊,都迸射出刺目的火星。
說話的同時,他伸手極快的從腰帶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紙符,紙符之上繪著幾條神秘的紅色紋路,那紋路相互糾纏,構成一幅跳躍著的火焰。
薛津南向後退出,跳出戰圈,將分水刺插在身前的地麵上,體內真元源源不斷的湧入符中,隨著薛津南一聲暴喝,拚命攔住甲子獸的杜當家與金花姥姥猛地向兩側躍開,一團橘紅色的如同驕陽的紅光從薛津南手中的紙符裏竄出,眨眼的功夫便來到甲子獸的身旁,伴隨著滋滋的爆裂聲,那紅光突然化為巨大的火團將甲子獸整個籠罩在內。
轟轟轟!
不及反應,薛津南手中的紙符再次噴出三道紅光,三道紅光幾乎不分先後的撲向被火團籠罩的甲子獸,熾烈的火團連成一片,山穀中頓時騰起一朵巨大的蘑菇雲。
李玄心震驚的看著薛津南手中開始慢慢化為灰燼的紙符,心中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懼,還好自己隻是偷偷跟隨前來,若非如此,後果簡直不堪設想。難怪以那個白衣人的神秘,也還是在薛津南幾人身後跟隨,現在更是用出借刀殺人的手段,要在背後做那漁翁。
想到白衣人不知何時潛入洞中將甲子獸的幼獸殺死,並成功的將仇恨引到薛津南三人身上,李玄心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果然作為一名大漢軍人,自己在這些老油條麵前還是顯得太過單純了些。還好自己的天賦感知讓他始終與這些人保持著足夠遠的距離,不至於被發現。李玄心目光微閃,既然薛津南有這樣的手段,想必另外兩人隱藏的底牌也不會差,再加上那個一直沒有露頭的白衣人,自己的計劃看來是需要改變了。
山穀中的火雲已經開始消散,被巨大的火團籠罩的甲子獸也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隻見甲子獸全身一片焦黑,原本像鋼針般倒豎的毛發此刻已經消散大半,猙獰的嘴裏不斷地噴出焦黑的濃煙,一雙巨目之中此刻已經沒有絲毫的波動,如同沉凝的井水,冰冷、可怕!
甲子獸緩緩的踱步走向此刻已經力竭的薛津南,地麵隨著甲子獸的腳步,不停的震動,薛津南此刻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剛才發出的那張火符已經將他所有的手段全部用盡,再也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孽畜,受死!”
就在此刻,一旁靜立的杜當家麵色突然變得通紅,手中的奇型彎刀不斷發出‘嗡嗡’的嘯叫,他手一揮,一道如同彎月的白色氣芒竟然從彎刀中躍出,瞬間在甲子獸脖勁處開了一條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