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師父已經告訴我了,雖然師父希望你這麼做,可如今你武功已失,萬一遇上什麼危險……”他欲言又止,一抹擔憂從眼中透了出來。
“你放心,我有能力自保,而且,我也無法看著你一人去背負這仇恨而自己卻袖手旁觀。”
邪風微微一怔,隨即淡然:“早知道你不會放棄,隻是,萬事小心。”
我點點頭,隨後話音一轉,沉聲問道:“我今天找你,是為了東廠與鬼離宮的事。”
聞言,邪風卻沒有意外的表情,仿佛早已知曉一般:“看來,你們已經察覺到了。”
“東廠怎麼會和鬼離宮聯起手來了?”
“此事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得知,吳晉這隻老狐狸從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是他的親信,也不能掌握到全部的事情。”邪風深邃的眼神中有著難以察覺的隱厲,聲音低沉。
“所以這也是他的厲害之處……”我沉吟著,緊了緊手中的茶杯,“可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既然東廠派洪遠前去與鬼離宮接頭,鬼離宮為何又要殺人滅口呢?”
“殺洪遠並不是鬼離宮的意思。”
我挑了挑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邪風端起茶,輕輕啜了一口,然後手指穩穩地放下茶盞:“其實,東廠假借鬼離宮之手除掉洪遠,目的也是想擾亂飲風閣的線索。你想想,洪遠既已暴漏了身份,東廠再留他又有何用?
“鬼離宮與飲風閣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不遠千裏從西域來到中原,還一早就在飲風閣中埋下了棋子。”
“據我所知,鬼離宮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他們那個聖女的意思,至於她為何如此執意與飲風閣為敵就不得而知了。”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中的憂慮愈發濃鬱起來。
鬼離宮為西域第一邪教,幾百年來甚少涉足中原江湖,也從未傳過與中原武林有過什麼過節。按理說飲風閣應該與其毫無交集,可它又為什麼一直在處心積慮地對付我們,甚至還與東廠聯了手?這個鬼離宮的聖女又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
正在思慮間,邪風卻忽然神色一轉,沉聲道:“其實,若你沒有主動聯係我,我也正有事想找你。”
“什麼事?”
“你什麼時候與吳晉交過手了?”
我怔了怔,有些詫異地反問:“吳晉?你是說東廠廠公?”
邪風點點頭,眉間緊蹙,有如刀刻:“年初時,吳晉就已吩咐火嫋暗中調查你,好在他隻查出了你入飲風閣之後的事,有關你的過去卻是毫無頭緒。我與火嫋交情尚可,他這才求我相助。可是我始終想不明白,吳晉為何突然對你的來曆產生了興趣?”
我一時沉默了,印象中似乎與這個傳說中的東廠廠公沒有過任何交集,就算我是飲風閣的人,又是這離歌的主人,可他又為何單單要調查我的過去呢?
“我聽火嫋說,廠公似乎是著了你的暗器,所以才讓你們借機脫了身。”
“暗器?”我低聲喃道,忽然腦海中倏地閃過一絲記憶,“冷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