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魔域演出。牧冶演出,身後的家屬團陣容強大。牧華說他還沒看過牧冶的演出呢,於是,牧冶便鄭重地邀請了他和田園。牧放近日特別忙,而程夷非一方麵在幫他帶針灸保健的徒弟,一方麵又跟著他學習西醫的一些手術技術,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卓青和紫依依舊跟著辛追的,而辛追一定是要跟著牧冶的。
宜蘭的這一夜,牧冶居然碰見了許多熟人。先是候場時碰到了王靖遠,讓牧冶掉眼鏡的是,他身邊竟是曾跟著馮致喬的那個卷發女郎。她看見牧冶卻是滿臉不屑,出口就道:“怎麼又是你?這回又傍了誰?”王靖遠吃驚地看著她:“麗華,你怎麼這麼說話,這位是牧華的妹妹牧冶。”她這才張口結舌:“牧冶?牧家的?”王靖遠介紹說,這是他的堂妹王麗華,牧冶無心和她搭話,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過了一會兒,牧冶正準備上場,她又過來問道:“那個,你真是晨大城市學院的牧冶?”牧冶心下奇怪,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名?不過還是肯定了一下。她忽然問:“你認識聶江?”
牧冶轉頭看她,幹脆道:“認識,前男友。”
“可他現在是我堂姐的男朋友。”
牧冶心中苦笑,世界真小,酒吧裏隨便碰到個人,就和你有著曲裏拐彎的關係,於是問道:“你堂姐是王麗雲?他現在是誰的男朋友我並不關心。”
“你最好離他遠一點,我姐昨天從美國回來了。”
牧冶對這個女人的警惕性真是無比地佩服:“小姐,你很無聊。你這麼有空管好你的男朋友就好,不用關心別人的男朋友。再說,我有男朋友了,你以為我這麼稀罕他嗎?”
“你真的很討厭我嗎?”忽然有人問,牧冶轉頭,無奈地發現聶江正站在身側,他的身邊是一位高挑的美女,想必就是王麗雲了。她正在想要不要說點什麼狠話,付琳琳過來叫她上場,看見聶江等一幹人,忍不住諷刺道:“幹嗎呢,聶江?看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啊。她討不討厭你你不知道?原本我也覺得你不討厭,現在看起來卻是越來越討厭了呢!”聶江的臉色在酒吧舞台的燈光照射下變幻著顏色,牧冶不再管他,徑自戴了麵具上台去了。
等她下來,照例要去辛追他們呆的那個角落。剛走到位置上,就聽到有人叫她,牧冶扭頭,卻是馮致喬和馮致遠兩人,馮致喬的身邊又帶了一個女孩子,看上去年紀挺小,非常清純。馮致喬誇道:“沒想到你唱得也好,你要是長駐這裏唱,估計能為宜蘭帶來一批穩定客人呢!”牧華笑著說:“小冶怎麼可能在這兒駐唱,玩玩票倒也還可以。”馮家兄弟見牧華也在這兒,又上來客套了一番。牧冶忽然道:“馮致喬,那個王麗華今天也在這兒哦!”他的臉馬上垮了下來:“怎麼我走哪兒都能碰到她!”
辛追看著走遠的馮家兄弟說:“那個馮家的老大,怎麼□□子了麼?”
牧冶解釋道:“他沒結婚,以前那個也不是他老婆,應該算是女朋友吧,不過他好象不承認。”
“不承認?我們第一次見他時,他不是和那卷發的姑娘很親熱的麼?小冶,你說他變得那麼快,跟我們那兒的三妻四妾又有什麼區別?”
牧冶默然,隻拿胳膊圈緊了他的腰。
夜半回家,辛追將道晚安的牧冶留在自己房間。他的理由很堂皇:小冶,你是我老婆,我們現在沒吵架,不必分房吧。
牧冶對他如此熟練地運用“老婆”一詞大為驚訝,他卻說,你剛才在酒吧裏不是提起過嗎?你可不是我女朋友,你就是我老婆。
看著他滿是期待的眼睛,牧冶決定要好好陪他這十天。她將自己的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都搬上了樓。
那晚,辛追隻是摟著她睡。次日,牧冶醒來,發現自己手啊腳啊全擱在辛追身上,辛追正興致盎然地看著她。她有點抱歉地笑了一下:“跟我睡,你是不是睡不好啊?”
辛追搖頭:“正相反,往常我卯時便起了,今天睡晚些了。小冶,這樣真好,讓我想起雲陽我們剛成親時的時光和在龍城的日子。有你在我懷裏,我覺得滿滿的都是幸福。”
牧冶笑了起來:“我說實話你不許生氣哦。那會兒是冬天,你們那兒好冷呐。我喜歡抱著你睡,是因為你太暖和了,讓我想起家裏的抱熊。”
辛追俯身吻她:“早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了。但那時我還是高興。你手腳冰冷的,不替你捂暖我也不放心。”牧冶感動,摟著他的脖子奉上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