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穆霜玉語氣轉冷,東門信臉色一僵,可他畢竟是花叢高手,這點耐心豈能沒有?瞬間便恢複過來,真要再次開口,忽聽穆霜玉驚呼一聲,東門信一呆,順著穆霜玉目光望去,卻見不遠處一座山崖之上居然盤坐著一個清秀青年,渾身紅色靈氣環繞出體,時疏時密,一個玄妙的軌跡真緩緩形成。
“竟然在衝擊開靈圓滿境界,此人是誰?如此年紀便已修道了大成巔峰,雖不及那冷修,也相差不遠,可惡!又是一個天賦勝於我的天才!”東門信眼中閃過一絲陰戮,心中狠狠道。
穆霜玉卻不知東門信心中的小九九,隻是疑惑道:“東門師兄,我從未聽說你大梵峰上有此等人物,這位是?”
東門信聞言一震,這才注意到山崖上那少年周身濃厚的紅色靈氣,他也一樣驚訝萬分,低聲道:“這人我也不識,非是我大梵峰弟子。”
“什麼?”這回輪到穆霜玉驚訝了,大梵峰專修火行,峰上奇人無數,時常指點弟子修煉。又有無數丹藥供應,弟子間經常來往切磋,互相討論,乃是火行修士修煉聖地,這青年有如此天賦,卻不是出自大梵峰之上,那又是哪峰的弟子?
二人個有心思,靜默無言,那懸崖之上的白逸聖身周靈氣卻猛地一顫,原先即將穩定的周天軌跡轟然潰散,瞬間消失不見。穆霜玉眼中露出一絲可惜之色,那東門信見了,更是鬆了一口氣。白逸聖緩緩睜開眼,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臉露不甘之色,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就差一線,就差一線啊!”
抬起頭,忽見前方一男一女向他走來,那男的正是白日自己曾經避開的東門信,身旁的女子則是一身粉紗,修為也達到了開靈圓滿境界,生得美貌無比,未曾見過。
“在下東門信,不是這位師弟是哪峰弟子?”東門信踏前一步,拱手問道。
白逸聖衝關失敗,心中本就有些鬱悶,見來人是那自以為是、歧視外來弟子的東門信,頓時就沒了好臉色,隻是淡淡拱手道:“在下丹峰白逸聖,見過師兄師姐。”
“什麼?!”卻是東門信和穆霜玉齊聲驚呼。
“你。。你。。”東門信眼珠子瞪得滾圓,指著白逸聖半響說不出話來。
穆霜玉則是轉而一臉好奇,道:“莫非你就是那個天上五脈之體的白逸聖?”
“正是。”白逸聖點頭道,顯得不卑不亢。
“外人傳言你體質特殊,修煉不得存進,時常將你做為笑柄,現在看來,倒是他們方才可笑呢!我叫穆霜玉,來自玉泉峰,見過白師弟。”穆霜玉微微一笑,頓時猶如百花齊綻,看得白逸聖一呆。
東門信盯著白逸聖看了許久,又看了看不停打量著白逸聖的穆霜玉,麵色陰晴不定,他突然佯作不適之色,道:“白師弟,穆師妹,在下忽覺身體不適,需下山查看,省的耽擱了明日的小比,就不奉陪了!”說罷,急急向山下奔去,好似真的身體出了狀況一般。
“穆師姐可是宗內哪位前輩的後人,在下當初入宗之時,從未見過師姐。”白逸聖見東門信走得遠了,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高興,出聲問道。
穆霜玉麵露為難之色,道:“師弟,此乃宗門禁忌,霜玉不能作答。”又反問道:“白師弟火行修為如此精深,為何還呆在丹峰,去那大梵峰修煉豈不更好?想必大梵峰很樂意接受一個天才弟子。”
白逸聖淡淡一笑,一字一句答道:“逸聖時時銘記丹峰前輩教導之恩。”
二人一路閑聊,直至行至閣樓處方才道別。白逸聖有美人在旁,自然心中緊張的如小鹿跳,渾然忘了之前衝關失敗之事。穆霜玉仍是驚訝無比,她至今未曾想通,傳聞中及其罕見的五脈之體為何竟然修煉的如此之快,自此,白逸聖的名字便不知不覺間留在了她的芳心深處。
此時器峰的閣樓之中,一間封閉的靜室之內,赫然坐著幾人,其中幾張麵孔都曾與白逸聖有過一麵之緣。其中一個身影站了起來,轉身便往靜室出口行去,同時,冰冷的聲音傳來:“舞弄私權,欺壓一個新生弟子,恕我冷修不參加此事。”
公孫福臉色一冷,正要開口留下冷修,靜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東門信一臉陰鬱的邁步走進,直接便在冷修離去的地方坐了下來,冷聲道:“公孫師兄,我東門信收回此前所言,算計那白逸聖也請算上我一個!”
“東方兄,你怎麼來了?”說話之人,正是虎背熊腰的曆容士。“見過東方師兄。”其餘幾位盤坐著的青年修士也紛紛行禮道,他們氣息隻比那曆容士稍弱一線,卻也是十足的開靈圓滿境界。
“哈哈哈哈。。”公孫福猛地大笑起來,三角眼閃爍著陰森的目光,心中暗道:“白逸聖啊白逸聖,你決計想不到,我為了對付你,居然請來了那麼多的道裔弟子,量你有再大的本事,也要把你生生打成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