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陌的臉似有菜色,“請父皇賜教”
“小陌你在朕的所有兒子中無疑是個人才,自幼聰慧,太傅教的字字句句你總是最快能背誦下來。小陌你的優秀必能為我日曜帶來福音。”
所以我在你心中隻能做個兢兢業業的臣子嗎?所以我隻能做個輔佐帝王的人嗎?父皇?
淳於陌激動的神色很好的被掩藏在了眼底,麵上帶著一種恍然大悟,欣喜的神色。
“兒臣明白了,謝父皇賜教。”
“小陌,去看看你母親吧,她很想念你”
“是父皇,兒臣這就去”,淳於陌拜別日曜皇。
日曜皇看著淳於陌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小陌你沒有帝王的仁德,所以你做不了帝王”
“公公你知道上次染兒怎麼說的朕寫的‘德’字嗎?”
“老奴不知,想必睿王殿下也是誇獎了皇上的字吧。”
“染兒看了一眼朕的字隻說了一句‘你老了’”,日曜皇笑了笑。
布公公麵上卻是帶了驚詫,在這宮中呆了這麼久,這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批評帝王而帝王卻不發怒。
“儲位之爭,朕豈會不知呢,這日曜的天下隻有他褚染擔的起呀!”
作為在宮中從一個少年呆到的花甲之年的老人明白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
“母妃,兒臣來了”淳於陌大步跨進著不起眼的小宮殿。
若不是著卑賤的身份,我怎麼會連父皇的眼都入不了呢?他寧可接回一個流落多年的民間皇子培養為儲君也不願給我一個機會。
“陌兒,你來了,快讓母妃看看你,你是瘦了還是胖了?”從門口跌跌撞撞的跑出一婦女來,抓著淳於陌的衣袖左左右右的打量。
不過三十有幾的年齡皮膚粗糙的像一個老嫗,發絲也是漸漸的染了霜雪的白,唯唯諾諾,跌跌撞撞的哪裏有半分主子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生母,淳於陌的心裏有著的是更多的怨恨。
“急什麼,進去,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淳於陌在婦人的耳邊低聲吼道。
“對,對不起”,婦人的聲音呐呐如蚊蟲。看似被淳於陌扶進了宮殿實則是被拽了進去。
“你們都下去吧,我與母親敘敘舊。”
“諾”,左右侍女一一退下。
“你的儀態呢?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這上不了台麵的樣子,你這低賤的身份為我製造了多少個阻礙,攔了我成為儲君的路。”淳於陌失了神態的咆哮著。
婦人淚如雨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閉上你的嘴,在宮裏好生呆著就是了,別給我惹麻煩。求你!”淳於陌跪在了婦人的麵前。
“我,我知道了,你別跪了”,婦人哭著將淳於陌扶起。
這哭聲讓淳於陌厭煩萬分呆了片刻便離開了。他曾無數次想過若是皇後是他的生母他的帝王路是不是要容易的多。
“陌兒是我這個當娘的不是,沒能給你一個高貴的身份,沒能對你半分幫助!”婦人的淚不曾停歇過,一雙眼哭的沒了神色。
入夜,褚染靜靜的站在日曜皇的床頭站了許久。
日曜皇半夢半醒間睜開了雙眼,“誰?”
正欲大呼,隻聞褚染一句“是我”
二人,一站,一躺;一個在床紗裏,一個在床紗外。
許久,“為什麼是我?”褚染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嘶啞。
“因為隻有你擔的起日曜的擔子,旁人不行!”日曜皇清清楚楚的回答了這一問題。
“所以你用盡手段的接我回來?”
“是”
良久褚染沒有回話,日曜皇以為褚染已經悄悄離去,掀開床紗一看,褚染竟是倒在了地上。
日曜皇正欲呼人前來,隻見辛一帶著莫淺淺進了宮殿。
“兒媳見過父皇,請父皇恕罪,深夜到此,冒犯父皇了。”莫淺淺扶起倒在地上的褚染,點了褚染的睡穴,讓辛一背上現行離去。
“這是怎麼回事?”日曜皇厲聲質問著莫淺淺,對於這個皇媳他是不喜歡的。
“請父皇恕罪,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明日,明日淺淺攜相公一定前來告知父皇真相。”莫淺淺跪在地上急迫的解釋了兩句,匆忙的出了宮殿趕上辛一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