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離間(1 / 1)

“蕪娘主子你可醒了,再不醒,嬤嬤就快要扒了我們的皮了。”青衫侍女伸手扶起心蕪,為她墊了個枕頭。

“嗬嗬,把藥端過來吧!”心蕪一聲譏笑,“青衣,你服侍我多久了?”心蕪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拿著勺子在藥碗裏攪動。

“回主子的話,青衣八歲服侍主子,現在已是十年有餘。”青衣為心蕪輕輕理了理被子,撫平了褶皺處。

“十年了呀!”心蕪似是迷惘的眼神流轉了幾翻。

“哢嚓”清脆的碎瓷聲響起,藥濺了一地。

青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溫熱的藥弄髒了衣物,細小的碎瓷片不偏不倚的跪進了血肉中。

“主子饒命,主子恕罪”伴隨著磕頭的聲音咚咚的響起。

“恕罪?饒命?青衣你說說你何罪之有?”素淨的臉龐此時透露的卻是幾分豔麗,手指繞著長發,一個含笑的眼神驚的青衣簌簌發抖。

“主子,青衣,青衣不該違背主子的令進了前院,青衣不該故作姿態學習主子。”青衣邊說邊磕頭,好好的發髻散的個雜亂,額頭磕得鮮血直流。

“錯了喲,青衣,好好想想,你是個什麼罪。”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無需上妝點扮,自是風華自成。正當謂:“美人如玉,劍如虹”

“主子,青衣,青衣不知……”青衣瞪大了雙眼,砰的一聲,麵朝下倒地。

“我的好主子呢!你可剛醒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呢?身子要緊呀!”郭嬤嬤托著食盤進來看見的便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以及那麵無表情的心蕪。

“我高興唄!郭嬤嬤,青衣可是上好的肥料呢!沒虧了那滿院的桃花兒呢!”又是一笑,卻是慘白。

“好主子,吃飯吧!這事可沒有下次了,都這麼久了,主子放下吧!忘記嬤嬤以前說過了什麼嗎?”郭嬤嬤一邊布著菜一邊耐心的勸說著。

“嬤嬤放心,心蕪明白,這人呐有時候不就得認命嗎?”心蕪自嘲的笑了笑,頗為淒慘。

“主子,日曜禮王淳於陌發來請求消息”

“往後押著吧,沒心情”,心蕪撥弄了下送到手裏的飯菜。郭嬤嬤讓人麻利的收拾了青衣的屍體,一室清香,不留半點痕跡。

白鴿撲棱著翅膀落到了窗台之上,淳於陌拿起解下了白鴿腳上的信箋。

“軍師,這消息人可是遲遲未回呢?”淳於陌展開信箋上麵隻有一個大寫的“空”。

“王爺稍安勿躁,這諸葛之名可不是白白得來的。江湖朝野隻有你想不到的問題沒有她解決不了的問題。”杜誠胸有成竹的說到。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候著,本王現在得了武將的支持,就欠那一道東風。”

“王爺稍安勿躁,皇上正直壯年在位時間還長。即便現在中意的是睿王,我們也有時間扳倒睿王。”

“說吧,怎麼回事?”日曜皇手裏的奏折狠狠的摔在了案桌上發出一聲巨響,在這安靜的禦書房裏格外明顯。

“中蠱三年,我還剩六個月”

“什麼?”日曜皇從龍椅上猛的站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是”褚染就如同局外人一般,說的個這麼些冰冷的事實。莫淺淺扯了扯褚染的衣袖,示意其委婉一些。

“怎麼會這樣?”日曜皇緩緩的坐回到龍椅上,右手頹然的舉高了些又放了下來。

“十五歲那年若不是你執意帶我回日曜封王也就不會有今天我命不久矣的事實,最是帝王無情家你不是很清楚嗎?父皇”

這是這麼多年來褚染第一次喊了一聲“父皇”,卻是滿眼的嘲諷。

“請你保重好身體,這日曜還得你來守,臨死前我就替你剔了這蛀蟲也算是還了你的生養之恩。”

“染兒……”

“相公……”

“父皇,你就別聽相公糊塗說的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相公的蠱有的治隻是很麻煩,所以這皇位還得由父皇你來坐,這日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