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毛主席安排我們去五七學校鍛煉(2 / 2)

幾周之後,開始耘田,拔稗子,這都是又髒又累的勞動。但是,不是很緊張。最緊張、最繁忙,最辛苦是盛夏時的“雙搶”,即搶收、搶種。我國有名的幾大“火爐”就有南昌市。進賢縣地處南昌市的南麵,氣溫比南昌還高。當地氣象站的天氣預報隻報到39攝氏度,氣溫再高就不報了,大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聽不到天氣預報了。上午11時到下午3時之間,把溫度計拿到太陽底下水銀馬上就頂到頭了。水稻田裏的水被曬得一腳踩下去,呼呼地冒起熱水泡,燙腳啊,經常下水的人十個腳趾甲全部成了紅色。就是在這個時間,一絲風都沒有。特別是到了晚上,人們好似悶在蒸籠裏一樣,躺在床上,即使是一動不動,仍然是汗流浹背,浸濕涼席,再累再困,一夜也會把人一次次熱醒。白天下田時,我們學著老五七戰士的樣子,赤著腳,下身穿著一條大褲衩子,上身赤著背,把尿素化肥口袋撕開披在肩上,大家開玩笑地叫它為“五七戰袍”。

那個地方因為水多、草多、莊稼多,衛生條件差,所以蚊子、小咬就多。那裏的蚊子和北方的不一樣,個頭大,飛行無聲音,下嘴又快又狠,我們叫它們是無聲飛機。晚上在室外不敢穿短褲、短袖襯衣,到茅房解大便時,用大蒲扇不停地扇打,稍一停頓,臀部就會咬幾個大包。睡覺時,四肢和身體的任何部位都不敢挨到蚊帳,否則就被蚊子叮咬。

1974年的“雙搶”時節,中央新聞電影製片廠在我們的五七學校拍攝紀錄片《熔爐》,我參加了拍攝的場麵,還有我拉車運秧苗的好幾個鏡頭呢。以後,這部片子就作為輪訓學員的入校教材。

到了10月中旬,又開始了一年一度的秋收的大忙季節。

到了1974年底,周金銘跟我商量,咱們兩個人參加了水稻生產的全過程,並參加了兩個秋收,按照毛主席對我們的指示,該叫咱們回北京了,是不是請學校的領導給中央辦公廳的領導打個電話問一問?我們利用一個星期天的休息時間,步行十幾裏路找到校長李樹槐同誌,他當著我們的麵,拿起電話就叫通了辦公廳副主任、警衛局副局長、警衛團團長張耀祠的電話。張耀祠回答:“他們倆可以回來了。”李樹槐年齡大了,把張的話聽反了,他聽到的是“不可以回來,”隻有一字之差,又叫我們等了一個多月。

到了1975年1月20日,我們想,不對呀,難道廳領導對我們的看法有什麼變化?再請李校長打電話問問。李校長很不錯,不怕麻煩,不怕挨批評,又給張副主任打了電話。張問:“他們倆怎麼還沒有回京呀?不是說他們可以回來嗎?”李校長放下電話說:“對不起,我上次打電話聽錯了,你們回北京吧。”我們解釋說:“沒有關係。”我們於1月25日回到了北京,重新回到了中央警衛團工作。周金銘被分配到司令部,我被分配到政治部工作。

我們在五七學校16個月的時間裏,雖然那裏的氣候差一些,勞動量大一些,累一些,生活苦一些,但是,精神很愉快。我們與各級領導和五七戰友們的關係搞得很融洽,誰都沒有歧視我們。汪東興給學校的領導有過交代:楊銀祿、周金銘沒有任何問題,他們是去勞動鍛煉的。連長戴生龍、指導員李文正還叫我當了班長和黨小組組長。在毛主席、周總理和汪東興的關懷下,在連隊的幫助下,我們受到了一次很好的鍛煉。我個人認為,幹部參加勞動,對於領導幹部克服脫離群眾,脫離實際,脫離勞動的官僚主義作風是一個好辦法。但是,林彪、“四人幫”利用五七幹校迫害幹部群眾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