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肯定是有人在暗中下了瀉藥。”慕容少傾率先發表意見。
“對,我也這麼認為,你們說,會不會是西鑰吃了敗仗,對我軍懷恨在心,派人幹的?”林源揣測道。
“應該不是!”慕容少傾搖頭否定,如果是西鑰人做的,他們大可以直接下毒藥,而不是隻讓將士們失去體力。
幾人爭論間,外麵的人已經查出結果,確認是有人在食物下藥,但藥量不重,吃幾副藥就好。
“你怎麼看?”慕容少傾詢問一直沒發言的傾幽。
“我大概已經猜到凶手是誰,你們在這裏等我。”傾幽擱下一句莫明其妙的話,離開軍帳。
是她太疏忽大意,才會讓那個人趁機鑽了空子。
“瀉藥是你下的?”傾幽走到男子麵前冷冷地問。雖是疑問,語氣卻很肯定。
“是!”冷言點頭默認。
“蕭逸涵指使你的?”
“是!”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傾幽狠狠地甩了冷言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冷言的半邊臉上,頓時出現五條紅紅的指印,可見出手之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然,他卻不以為然,“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們都被下了藥,單單我們幾個沒事,這不奇怪嗎?最重要的是,軍中除了我和幾個將軍外,隻有你可以隨意出入。”他是蕭逸涵派來的人,她當然第一個懷疑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蕭逸涵喪心病狂,你也要跟著他泯滅人性嗎?他們是東臨的子民,是你的同胞兄弟,你怎麼忍心下手?”傾幽不解恨的罵道。
“我隻服從命令!”冷言無動於衷。
聞言,傾幽自嘲地笑了,她怎麼忘了冷言是個侍衛,那和殺手是沒什麼區別的。他們隻管聽從上級安排,別人的死活於他們無關。
她怎麼可以天真到,僅和他相處了幾天,又同他下過一次棋,就奢望他會變成一個好人呢?
“還記得那天你走的最後一步棋嗎?”不忍看她傷心,冷言出聲提醒。
最後一步棋?傾幽思索冷言話裏的含義,回想那天的情形。
“置之死地而後生,姑娘的棋更妙。”
猛拍一下腦袋,暗罵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別人害她,她何不利用這個機會反將他一軍。
“我明白了,但我不會謝你!”睨他一眼,去安排別的事。
她不會感激冷言,這次的事,造成的傷害雖然不大,但終是會有人因此喪命,這些都是因他而起。
冷言搖頭一笑,倔強的小女人。
回到主帳,華幽立刻叫大家開始布置。
“孟將軍,你這兩天命人四處散播謠言,就說東臨軍中許多人事物中毒,搞的軍心散亂,人心惶惶。”西鑰人聽到這個消息,必會先派人來打探虛實,而軍中確實是如此,等他們來偷襲時,戰士們也剛好養足了精神,可以和他們對戰。
“林將軍,你負責在軍營附近設陷阱,埋伏。”敵明我暗,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二哥,你帶人潛藏在西鑰軍營,等他們一出發攻打我軍,立刻燒了他們的糧草,毀了他們的兵器營。”彈盡糧絕,她到要看看他們能撐到幾時。
如預料中的一樣,二天後,西鑰軍果然采取了行動。
夜黑風高,寒冷刺骨。一支龐大的軍隊,緩緩向城樓靠近。可就在他們抵達樓下的時候,周圍突然火光四起,亮如白晝。
城樓之上在瞬間出現了很多人,將來喊聲震天,氣勢驚人。西鑰的人此刻方明白他們中計了。但亡羊補牢為時已晚,隻能看著成千上萬支羽箭如般飛向他們。
這一戰,西鑰軍被打的焦頭爛額,落荒回逃。東臨歡呼雀躍,氣勢高漲!
兩天不眠不休,她也些累了,傾幽看大家臉上都染著喜悅之色,帶著一身疲憊回去休息。
西鑰的人返回,一定已經發現糧草被燒,相信經過這次,紫嵐也快要駕臨他們軍營了吧!
“傾幽,不好了。”夏之寒一見傾幽回來,馬上迎上前,神色凝重地把一樣東西和一封信交給她。
當傾幽看到曾經掛在兒子身上的玉佩,還有信上的那四個字時,臉色霎時變的蒼白如紙。
“停戰,退兵!”
這麼明顯的要挾,她怎會看不出來,如果她不按照信上說的去做,那麼孩子很可能就……
可是這個時候如果退兵,那麼東臨就真的要麵臨滅亡了,她該怎麼辦?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邊是他的國家,失去哪個她都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