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幽,對不起!”夏之寒一臉內疚,是他處事不夠妥當,才會導致孩子下落不明。
“不,這和你沒關係。”
這隻能說是命,注定她這一生不能一帆風順。隻是那個帶走孩子的人會是誰?他的目的僅是威脅她退兵這麼簡單嗎?
“傾幽,我再回那個人的家裏查探下。”為確保事情的真實性,他必須親自去確認下。
“好!”
盡管清楚這件事有百分這九十是真的,但她還是自欺欺人的希望事情有奇跡出現。
寂靜的夜晚,天空隻有幾個星星在放哨。
“找到傾幽了嗎?”慕容少傾對著剛回來的夏之寒急切問。
“沒有!”
夏之寒無奈搖頭,他回到那戶人家的時候,那裏已經空無一人,傾幽得知這個消息後,當晚留下一張紙條就失去了蹤影。
“算了,隨她去吧!”慕容少傾長歎一口氣,傾幽隻說想出去清靜兩天,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
傾幽的心情,他能夠體會,讓她在孩子和國家兩者之間選擇,確實有些為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守好軍營,幫她照顧好女兒,等傾幽想明白後回來,一切再做定奪。
郊外,一家酒館裏客人進出不斷,可見生意不差。或者,大家都是衝著這酒館的名字而來,忘憂,多麼閑情逸致的名字。
館內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喝酒,唯獨靠角落的位置,有一個俊美的少年在自斟自飲。
他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裏灌酒,仿佛喝進去的不是酒,而是淡而無味的涼水。
什麼一醉解千愁,古人全他媽是騙人的,以她看,是酒入愁腸愁更愁還差不多。她都喝了幾天的酒了,為什麼一點憂愁也不減,反比以前更煩惱了。
傻傻地盯著酒杯,像要在上麵看出什麼來,結果隻是讓自己更混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仍是覺得不夠,索性拎起桌上的酒壇直接喝。
掌櫃看少年那個不要命的喝法,在心中感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求上進,大好的青春就這樣浪費掉了。
“傾幽,別喝了。”一個黑衣男子走進來,阻止她喝酒的動作。
“不要你管,滾開!”
原來少年就是失蹤幾天的傾幽。
傾幽推開冷言的手,繼續喝酒,從她來這裏的第一天,冷言就一直跟著。他可真不愧是蕭逸涵忠實的下屬,一刻都不讓她逃出他們的視線範圍內。
“你到底要墮落到什麼時候?”冷言終於忍不住對傾幽發怒。
傾幽沉默不語,隻管喝自己的酒。
兩人的爭紮聲引來不少人的注目,冷言掃他們一眼,拉著傾幽往樓上走。
傾幽用力掙紮,卻徒勞無功。
“放開我!”回到房間,傾幽甩開冷言,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然後走到桌前打開酒蓋,她房間不缺的就是這東西,隻有喝的不醒人事,她才能忘記一切煩惱。
“那麼想喝,我陪你!”冷言奪過傾幽手中的酒,不由分說喝下去。
“好,不醉的是王八。”傾幽也不和他計較,拆開另一壇喝起來。
兩人喝了幾壇後,都染上了一絲醉意,隻是傾幽醉的要厲害一些而已。
“冷言,你告訴我,是不是蕭逸涵抓走了我的孩子?”傾幽悲傷地問,為什麼她查不到是誰擄走了她的兒子。
“不是!”冷言搖頭,他也不知道是誰做的,但卻可以肯定不是蕭逸涵所為。
“你打算逃避到什麼時候?”她不可以這樣消沉下去。
傾幽把玩著桌上的空酒壇,這個問題曾無數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如果換上你會怎麼做?”
“自古事難兩全。”冷言灌下一口酒,眸中哀傷之色一閃而過。
“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無情,你有沒有想過,我這樣做會負出什麼代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有難而不救,這樣冷血的人,還配做一個母親嗎?”傾幽連喝數口酒,眼中慢慢變得濕潤。
“孩子會諒解你的。”冷言聲音沙啞著安慰。
傾幽恍若未聞,不停地喝酒,孩子可以原諒她,但她卻不可以原諒自己。
冷言看著這樣的傾幽,痛如刀割,除了在心裏向她說對不起,他不知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