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作用微乎其微,我還是把手裏的黃符一揚,喊下了那句‘急急如律令’,紛紛爆裂開來的符紙爆裂開來,電石火光之間沒有對賈政造成什麼傷害,不過卻大大延緩了他的動作,我也趁此機會拉著身後的寒思雪暫時躲開。
由於事出慌忙,我跟程鈞他們分散在了幾處不同的地方。賈政見我們彼此分開,並沒有立即采取動作,而是立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改先對付誰一般,末了,當他把目光移向我這邊時,我簡直是欲哭無淚了,隻好左手驅動仙骨之力,隨時做好拚命地準備。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我先想辦法找到出口,你們先攔他一攔!”程鈞迅速分析著場上的形勢,對我們幾個喊道。我們也都知道賈政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如此一來我們吃了癟,根本不可能跟他硬拚,隻有先離開這裏再想辦法了。
唰的一下,將目標定為我的賈政幾個跨步便移了過來,我還沒有適應他那種速度,再加上身後還是有人,也沒辦法躲開,隻好擊出泛著紅色霧氣的左拳對撞而去,心裏卻在祈禱著這仙骨之力能有效果。
借有仙骨之力的左拳迎上賈政的拳頭,隻感覺像是打在了鋼鐵上一般,即使在借力之後感覺神經反應明顯下降,我還是感受到了那徹及骨頭的痛,以至於整隻左手臂麻了起來,就連拳頭上的紅色霧氣也仿佛被雨水淋了一般,竟然在這一擊之後變得淡了許多。
雖然我被震得後退了兩步,可看賈政的模樣似乎也不舒服,他與我對撞的手臂像是被火灼燒了一般,隱隱地露出了皮下血紅色的肌肉,整隻左手耷拉了下來。看來他所煉製的身體隻是克製茅山的道術十分厲害,對我這借來的仙骨似乎作用不大。
“小子,算你狠,竟然有狐仙的仙骨。嘿嘿,不過我看你隻會使用蠻力,還沒把這仙骨的用法掌握,倒也不足為患。”賈政看了我的左手,自顧自的冷笑道。
這時候我當然顧不上和他扯皮了,一邊小心的注視著,一邊向肖建仁和舒付嘉的方向靠攏。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動作,賈政冷哼一聲,將腰間的那柄七星劍抽了出來,直奔我而來。
該死,我怎麼還沒掌握仙骨的用法呢,確如賈政所講,我現在完全是使用仙骨的蠻力,並無任何技巧可言。雖說我這借了仙骨之力的左手硬如磐石,可要知道此時賈政手裏所拿的七星劍乃是茅山傳了數十代的寶劍,我不敢保證這仙骨的蠻力能夠對付得了,自然不敢硬硬接下橫刺過來的劍,隻好不斷的後退著躲閃。
“我奉老君真敕令,敕下鬼神皆不存。一敕,凶神惡煞破鬼肚,二敕,凶邪晦氣化無蹤,三敕,乾朗震雷穿鬼心,四敕,巽風離火燒邪魔!五敕,艮山封邪展威靈!”隨著舒付嘉用出茅山的絕學,一道道白光、藍光、紅光從指尖發出,準確無誤的擊在了賈政的後背上。雖然說賈政的這副身體是為了專門對付道法而煉製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不過在如此狂轟濫炸之下,也是在賈政背上留下了數個傷口。
舒付嘉連續用出五敕,早已經筋疲力竭沒有再戰之力,反觀賈政,雖然身上也受了傷,可並沒有傷及根本,反倒是令他更加狂暴了。
“哼,不自量力,才練到第五敕也敢來出來賣弄?”賈政沉沉道,眼睛裏滿是殺人前那種猙獰的笑意,再加上此時他背上傷口流出的血染紅了半個身子,此時看起來像個血人一樣,簡直比殺人無數的劊子手還要讓人心生忌憚。
見他手裏的七星劍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我也隻好效仿舒付嘉剛才那般,用七敕訣這般遠程攻擊來對付賈政。因為在實戰中用了不止一次,手指掐指訣的動作也越來越嫻熟,很快就完成了最後的步驟。劍指一起,口中念到:“我奉老君真敕令,敕下鬼神皆不存。一敕,凶神惡煞破鬼肚,二敕,凶邪晦氣化無蹤,三敕,乾朗震雷穿鬼心,四敕,巽風離火燒邪魔!五敕,艮山封邪展威靈!”
同樣是使出五敕,不過這一次賈政有了防備,用七星劍胡亂抵擋著。這七星劍果真是不同凡響得寶劍,不過由於賈政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光芒,五敕中有四敕還是打到了賈政的身上,在他胸前濺起一絲血花。
見他不顧身上的傷,反而被激怒一般向我揮劍而來,我不禁暗道糟糕,剛才的五敕已經抽盡了渾身的力氣,如今別說抵擋了,恐怕就連躲閃的力氣都不一定有多少。
不行,現在還不能倒下,我強迫著擺出劍指的手型沒有改變,顫抖著手指對著賈政的方向瞄準:“六敕,飛沙走石追邪兵!”在這種命懸一線的情況下,我超常發揮一般用出了七敕訣的第六敕,一道陡然變亮的紅光發出,擊在賈政的那隻拿劍的手臂上,像是飛刀一般削去了一塊鮮血淋漓的皮肉,幾乎露出了胳膊上的骨頭,通過那殘缺的斷麵,甚至能夠看到緊繃的血管緩緩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