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向我的時候,賈政貪婪的向我脖子裏的玉佩望了一眼,笑吟吟的說道:“把那塊玉佩交給我,我放你一馬,怎麼樣?”
我對賈政的這番話嗤之以鼻,恨意逐漸的彌漫上來,衝他說道:“想要這塊玉佩?哼,我今天就算把它摔碎了,也不會讓你得到!”
我說的並不是氣話。當年賈政費盡心機,不惜殺害父親為的就是得到這塊玉佩。而如今玉佩在我手裏,我怎麼可能雙手奉上呢?即使我無法得知這塊玉佩裏的秘密,我也不會讓他落入賈政之手。
令我頗感意外的是,見我把那塊玉佩拿在手裏氣得要去摔,先前不可一世的賈政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驚色,大聲製止我道:“不能摔!你們不是要找旱魃骨嗎?這塊玉便是尋找旱魃骨的線索!”
我大驚。剛才怒氣衝腦i,我真想把這塊賈政極其想得到的玉佩當著他的麵毀掉,可聽他這麼說,舉在半空中的手頓了下來,懷疑的看向賈政那張因為怕我真的摔碎而有些變形的臉。
“哼,那塊玉佩?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是假的。”程鈞聞言說道。
見我緩緩地垂下了手臂沒了摔碎玉璧的打算,賈政也算是出了一口氣,臉上恢複了那種讓人憎惡的笑,似是戲弄一般說道:“師兄,你不用費盡心思從我嘴裏套話了。你不就想知道這塊玉佩到底有什麼秘密麼?嘿嘿,我之前說過,會讓你們做一個明白鬼,即使你不問我也會說的。”
見我們三個人都是一臉怒意沒有人搭理他,賈政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尷尬的神色,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了很多東西——包括那塊玉佩名為隱龍,裏麵刻畫著一副地圖,可你們知道那是哪裏的地圖嗎?那幅地圖便是一座古墓的線索,據我所知,那座墓裏可是有一個千年僵屍的,有了他,不愁找不到你們的旱魃骨。”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賈政的一張臉上滿是自負般的笑容,讓人看起來很假,可我偏偏無法不相信他的話,畢竟他有什麼理由來騙我呢?
賈政聽我這麼一問笑了,瞧了程鈞一眼,說道:“嘿嘿,別以為隻有你們那邊才會卜算,不管怎麼說我也曾經跟著郭嶽那個老頭子待了好多年,單就卜算而言,剩餘的六個師兄弟還比不上我,是不是啊,我敬愛的大師兄?”
賈政故意說出的這番嘲諷激的一向淡定的程鈞也怒火心燒,冷哼道:“師傅真是看走眼了,竟然教你這麼個孽徒!”
賈政聞言沒有絲毫怒意,哈哈大笑道:“現在說這些都晚了。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將玉佩給我,我給你們一個痛快,否則,哼。”
簡直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我想都不想就呸了一口,罵道:“想要玉佩也可以,趕明兒我給你紮個紙紮的玉佩燒掉,省得你黃泉路上也鬧心,這玉佩,我寧可毀了它也不會給你的!”
賈政似乎被我這家話激怒了,臉色板起來,說道:“不識抬舉。不把玉佩給我?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說著兩隻手掌緩慢的拍動起來,隨之一間房門打開,裏麵鑽出一個獨臂人來。隻是見到這個獨臂人的一瞬間,眼睛的瞳孔立即聚集在一點,死死的盯著那張我曾經無比痛恨的臉——馮炳林,竟然是馮炳林,這個家夥什麼時候又同賈政狼狽為奸了?他們不是產生了很大的隔閡,還差點起內訌互相殘殺嗎?
“馮炳林,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忍不住喊出聲來,隻是馮炳林見到我並沒有一絲驚訝的神情,隻是臉上掛著濃濃的恨意,說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斷臂之仇,今日我馮炳林要你十倍償還!”
眼見我和馮炳林一言不合就要動起手來,賈政卻匪夷所思的站出來暫時緩和了一下局勢:“很好奇我們為什麼會重新呆在一起吧?嘿嘿,正所謂求大同而存小異,我們的共同目標是你,其他的事情可以等到那道那塊玉佩再說,對不對啊,老馮?”
見馮炳林沒有理他,隻是冷哼一聲,我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看來他們還真是臨時抱團起來的,先前互相殘殺的隔閡並未消除。不過賈政並沒有因馮炳林的無視而惱怒,而是不懷好意的問我:“真的不把玉佩給我?”
我很是決絕的說道:“不給,為什麼要給你?”
賈政聽了之後大笑,鬼鬼的說道:“別這麼跟要殺人似的看著我。現在不給,哼,一會兒你會乖乖的把東西給我的。”頓了一頓,他繼續說道:“今日邀幾位前來,沒有禮物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老馮,將我帶給他們的禮物帶上來!”
看賈政那囂張的模樣,我隱隱的感覺事情不妙。如果是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可能讓全部敵人找上家門呢,這不是找死麼,而賈政如今這般表現,似乎真的做好了應對我們的準備讓我心神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