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龍女莊哥風波曲(7)(1 / 3)

八、龍女跟莊哥兒務農

1、龍王龍母為莊哥兒、羞珍送行

不知怎麼的,吃了點仙丹,回家一趟,羞珍的病就好了;真沒想到,竟好得這麼快!

吃晚飯的時候,羞珍把回望海村的感觸和鄉親們的心願,都跟龍王龍母說了。他們都很同情和體貼鄉親們,表示要盡力為沿海的鄉親們辦些好事。

一個話題說完了,羞珍又說:“鄉親們都盼望我和莊哥兒回鄉。我若不盡快和他回鄉,鄉親們就說我沒心和他過日子!”

“過什麼日子?”龍王說,“放著福不享,去找罪受;我希望你們,考慮考慮再說。”

“哎呀,我的爹!”羞珍說,“我們都老大不小的了,每人都有兩隻手,天天等吃等喝,那該多可恥呀!我們還是去幹一幹,寧可吃點苦,也不叫人家罵我們寄生蟲!”

“哈哈!”龍王笑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叫你們嚐嚐滋味就知道了。種地,談什麼容易?幹上幾天就教訓你了!”說完,龍王又問我,“是吧莊哥兒?”

“是,”我說,“種地不是好玩的遊戲。不過,您放心,我會好好地教她,使她學好種地的本領,把身體鍛煉得棒棒的,成為一個合格的農民。”

“好,你說的對!”龍王說,“常言道,‘嬌養兒女沒後程!’舍不得叫兒女去吃一吃苦、練出點實際本領,就會使他們變成:不能獨立生活的寄生蟲,一旦沒人養活他們就得餓死,更談不上有什麼作為了!現在我想通了,決心叫你帶羞珍到鄉下去鍛煉,使她變成受歡迎的人!”

飯後,我和羞珍,連夜做好了回鄉的準備。

第二天上午,龍王龍母辦一桌好席,把蒼龍、白菊和小妹也找來,為我們五個人餞行。

龍王和龍母出於長輩的一顆慈心,他們不停地讓酒讓菜,叫我們吃飽一點,喝深一點,並且一再托付我:“羞珍不會什麼,你要多指點指點;對於人間的事,她也不懂,你要多教她一點,免得叫人家笑話;走的時候多帶些仙丹,有個頭疼腦熱的用得著;要好好照顧你媽媽,抽時間我們要去看望她!走了以後要常回來,免得我們惦記著你們倆!”

龍王和龍母也托付蒼龍、白菊和小妹,叫他們多幫助莊哥兒和羞珍。

吃完了酒席,龍王和龍母親自把我們,送了一程又一程,一遍又一遍地囑咐我們,叫我們常回水晶宮住幾天!

常言說:“送君千裏,終有一別!”我們終於和龍王龍母揮淚告別了。

2、羞珍鍛煉成一個合格的農民

龍王沒有和羞珍我們說過,對於?子是如何處理的。我這樣想:“?子這個禍害真可恨,但不一定處死;總的來看,解決得比較好。沒有?子,誰還幹擾羞珍的心呢?沒人幹擾了,我們的心就連得緊緊的了。”

回到家裏,羞珍不懂得或不會做的事很多。我就耐心地告訴她,教給她。她表現得很虛心,向誰都問、都學,日常生活和生產上這點事,很快就都掌握了。人們說她心靈手巧。

羞珍雖然是龍王的女兒,見人不酸不大,待人可親熱了!不管大人小孩,都願意接近她。

羞珍白天下地勞動,夜晚做針線活。每日三餐,碾米磨麵,都是她的事,她從沒有膩煩過。

活,簡直不夠羞珍幹的了。家裏收拾得幹淨利落,地裏的莊稼長得非常喜人。家裏家外,她頂起多半個天。鄉親們都誇她勤快,比任何人都能幹。人們都說我有福氣,到底尋個神,比尋個人強!總之,人們都說她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莊稼人。

鄉親們歡迎羞珍,喜愛羞珍。激動得婆婆到處去誇她:是個好媳婦!可有誰知道,經過一個雨夜,她竟變成了一個最令人討厭的人!

3、鄉親們積極抗災救荒

羞珍變成鄉親們歡迎的人,是相當不容易的!可變成討厭的人,怎麼就那麼容易呢?

望海村是個百十戶人家的小村莊。它座落在望海嶺前邊,附近有三山、六溝、一條河。這條河叫渾河。望海村的土地都集中在渾河入海口附近,是個小平原。由於地勢低窪,鹽堿很多,就是種上莊稼也很難逮住苗。每年種些高粱、玉米,高一點的地方種些花生和其它豆類作物,收成有限。

今年,托龍女的福,莊稼臨近收秋了長得分外喜人。有誰知道?才進了八月初一,大半夜就響起了一個炸雷,把人們都震醒了,有的人就跑出門來看,天黑得不見五指,借著閃電光,可以看得見,雲彩壓得低低的,幾乎摩著了樹尖,眼看著一場大暴雨就要降下來。這時候,人們看到從我們家中騰起一道火光,可以看得清楚:是龍女上天了。

時間不大,就有大暴雨降了下來,直下了七天七夜,渾河上遊也發下了大水,把個小平原的莊稼淹沒了,衝走了,連個影子都瞅不見了。眼巴巴地盼了一年的收成,就這樣葬送了!鄉親們的土坯房也被衝毀了不少。人們掉下了痛苦的眼淚。於是有人罵咧子說:“這都是他媽龍女鬧得!都六月發大水,哪有八月裏發大水的呀?”

他的一句話提醒了大夥,人們就七嘴八舌地發泄著內心的怒氣:“龍女是水裏的東西,她就必然要把我們這裏變成海洋!”

“我們再也不要信她的甜言蜜語,她說的都是騙人的鬼話!”

“她不來的時候,哪年八月下過澇雨?哪年衝過莊稼?哪年衝壞過房屋?她來了倒好,弄得我們沒的吃沒的住。她永遠也別再回來,沒人想她!”

“最可氣的是:還有人叫龍女給龍王帶好,托龍王給帶來好收成。現在的收成倒不錯,連一棵秧都沒落著!”

“不要嚷嚷了!”人們舉目一看,是個須發皆白的長者說話了。他說,“大水衝毀了莊稼和房屋,誰都感到痛心;但有什麼根據把怒氣都撒在龍女身上?”

“那為什麼沒下雨,她就上天了?”

“上天就是下雨去了嗎?”

“那現在為什麼也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