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澤覺得燕雪遙如今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況。
有了雲沐澤的調停,眾人是壓製著沒有鬧事,而是繼續各自想著辦法去打開那墓門,隻是不管是利用外力還是去研究那幾個凹痕的人,都沒有什麼結果。
鳳迎曦隻是掃了一眼那七個凹痕就知道用來做什麼得。
她越過白玉石道看向那個墓門,思緒仿佛長了翅膀一般往遠處飛去,仿佛想要飛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去看看當年夏太祖究竟為何要這樣做。
當年他為何要用玄鐵令作為鑰匙?
是想讓蝶穀永生永世當這座墓主人的守墓人?
可既然花了這樣大的心思,分明是不想墓主人被打擾,為何又留下了那個武林盟主令牌?
他同時將蝶穀和秦家拉上來,就是想做什麼?
他是想讓人發現這個古墓但是卻不能讓別人打開它?
若是當年蝶穀先祖沒有暗中前來,那即便是蝶穀的人也不會知道玄鐵令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作用,根本不可能有人會拿玄鐵令來打開這道墓門,甚至可能,玄鐵令在收回之後,蝶穀會將其毀去。
當年的樓蒼月應該知道,玄鐵令的出現代表著蝶穀曾經遭受到的恥辱。
蝶穀毀去收回來的玄鐵令人之常情。
若是玄鐵令毀了,鑰匙也會毀了,可既然不想讓人打開墓門,為何要留下藏寶圖引人來?
樓蒼月當年究竟是在想什麼?
鳳迎曦拉回了思緒緩步上前,卻沒有走向那墓門,而是在一塊白玉石麵前聽了下來。
雲沐澤已經讓人仔細查看過了每一塊豎起來的白玉石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言半語關於墓主人的記載,而是讓他失望的而是,那些白玉石塊上麵雖然刻著一些極為特殊的印記之外,並沒有其他文字記載,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覺得這座古墓和皇家有些聯係。
鳳迎曦伸了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經曆了多年風霜但是卻依然屹立不倒的白玉石,腦海中莫名地想到了當日和夜刹在那個地下岩洞中見到的那些其他的玉石。
手頓了下來。
“怎麼了?”公孫青淵上前,低聲問道。
鳳迎曦眸光低沉,沒有回答。
公孫青淵看了看她,也沒有繼續詢問。
半晌之後,鳳迎曦回過神來,然後四處掃視,像是在尋找誰似的,最後,她的目光一如既往離她不遠不近的夜刹身上。
夜刹自然第一時間接到了她的視線。
公孫青淵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鳳迎曦凝視了他會兒,然後,往他走去。
夜刹的不由得渾身一震。
公孫青淵沒有跟上去,而是靜靜地站在了原地。
夜刹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鳳迎曦,忽然間似乎感覺不到自己在呼吸,從一年前開始,他一直就想著和她親近,可是,卻從來沒有成功過,即使她就在他的麵前,可是她的視線始終不會在他的身上停留半刻的時間,而她的眼中,也似乎已經沒有了他的影子,“曦兒……”
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氣方才發出了這兩個字。
鳳迎曦安靜地看了他會兒,“你還記得當日我們在那地下岩洞中看見過的那些奇特的玉石嗎?”
夜刹心中思緒驟然間澎湃起來,岩洞下得幾日,是他這一生中最為難忘的日子,即使到了似的那一刻,他也不會忘記,他腦海中這一瞬間湧現了許許多多的話,可是最後,他卻隻是給出了兩個字的回答,“記得……”
沙啞的聲音帶著顫抖。
鳳迎曦眸光微動,然後側過身看向了那些白玉石,“你覺得這些白玉石和那些玉石可有相似之處?”
夜刹費了很大的功夫方才將自己的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他不知道她為何這樣問,可是,既然她問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隻是,他卻也不能給出準確的答案,眼前的這些白玉石雖然看起來是真品,但是卻和當日在岩洞中所見的不太一樣,“對不起曦兒……我也無法確定……”
他真的很想跟她說一句對不起,可是卻不想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