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由於道行尚淺,未能修得體形,目前的她隻不過是一縷有靈氣的透明體,凡人是看不見也摸不著更聽不見的。剛才她的一切舉動在周老爺夫婦麵前跟空氣沒什麼差別。
淺淺在凡人眼裏雖然如一縷空氣,但她能觸摸人、指使人的動作,甚至控製人體。
周老爺夫婦現在正步行在水上長廊上,離八角亭那邊不是遠,站在這個角度上看那邊視野寬闊,剛好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淺淺飛到靈凡的身邊,二話不說,拉起靈凡武劍的手朝荷塘上空飛去。坐在旁邊觀看靈凡武劍而入神的映荷一驚,忙上前阻攔,可是已經晚了,靈凡已經被淺淺拉上半空中。
靈凡見自己突然騰空而起嚇得慌神,正要大聲驚呼之際,映荷立刻飛到他的身邊捂住他的嘴巴說:“靈凡,別叫,是淺淺在跟你鬧著玩,周老爺夫婦就在長廊那邊看著,你快做好施展輕功的姿勢。”
靈凡得知是淺淺在搞鬼,就不害怕了,照著映荷的話馬上做成輕功的姿勢,那一刻感覺自己就是真的在施展輕功飛起來的一樣,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淺淺卻很不服氣地說:“姐姐,怕什麼,讓他們見識見識他們寶貝兒子的神功也好。”說著準備帶上靈凡多飛幾圈再下來。
映荷連忙嚇唬淺淺說:“妹妹,萬萬不可這樣,你難道想要周老爺他們發現有異樣?再請個得道高人回來收拾咱倆?”
淺淺被映荷的話嚇得馬上打消了念頭,帶著靈凡在半空中繞了一圈,乖乖地回到地麵上。
靈凡看到淺淺被映荷嚇著了,真想哈哈大笑起來,但礙於周老爺夫婦在那裏看著,隻好忍著偷偷地笑了一下。
遠處觀望的周老爺夫婦見兒子揮劍瀟灑自如,單腳點地就能騰空而起,竟然還能在荷塘上空輕飄飄地旋轉一圈。這麼好的輕功對於他們來說簡直聞所未聞,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功夫如此了得,兩人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看到靈凡回到地麵上安然自在,周夫人高興地感歎道:“我生了個這麼優秀的好兒子,嗬嗬。好哇!”
“走,我們去看兒子練劍。”周老爺說著就加快了腳步,朝八角亭那邊奔去。
繞過假山,穿過八角亭來到亭子旁邊的空地上,周老爺夫婦見兒子這般威風,興奮的兩眼放光。
周夫人急忙走向前去掏出手巾準備替靈凡擦汗,靈凡連忙把頭轉過去,迅速地用袖子擦了額頭上的汗水。他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年青人,用慣了一次性的紙手帕,哪裏還習慣用別人用過的手帕,情不自禁地想起念小學的時候,老師上衛生課時說的話:“同學們,我們一定要注重衛生,不能與別人共用手帕,尤其是你們的爺爺奶奶,他們的一塊手帕差不多要用一輩子,擦了眼淚擦鼻涕,擦了鼻涕又擦眼淚……”想著這些靈凡全身起雞皮疙瘩。
周夫人並不知道靈凡的心裏是怎麼想的,還以為兒子長大了不好意思,笑嗬嗬地說:“兒子長大了,不用娘操心了。”
靈凡見周夫人對他這個‘兒子’實在很疼愛,自己一時半會也離不開這裏,於是裝著很乖巧地說:“娘,今早怎麼有空過來了?”
“我和你爹來看看你,看看你好些了沒有,我們給你帶了來藥膏。”周夫人說著指向水月手裏的托盤。
“是啊,我和你娘來看看你。”周老爺馬上接話道,走到靈凡的身邊拍著靈凡的肩膀笑嗬嗬地誇讚道:“靈兒的輕功堪稱一絕啊,哈哈。”
站在旁邊的淺淺看著周老爺那股高興的勁,氣得又是擠鼻子又是瞪眼的。她本來想帶著靈凡在半空中轉幾圈然後把靈凡扔進池塘裏,好嚇唬嚇唬周老爺他們。誰知被姐姐映荷從中阻攔,不僅沒有嚇著他還把他給高興的合不攏嘴,覺得太便宜了他。一個人在那裏生著悶氣。
靈凡看到周老爺就來氣,理都沒理拿著劍走到假山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周夫人見兒子安然無事地坐在那裏,走過去將信將疑地問:“靈兒,你身上沒傷?”
靈凡笑了笑,淡淡地說:“沒事,好了。”
“沒事?靈兒,你快說說你最近在練什麼功?怎麼這麼厲害?跟誰學的?”周老爺也走到石桌旁的小石凳上坐下,驚喜地問。
“沒跟誰學,我自己照書上練的。”靈凡指著石桌上的劍譜平靜地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會耍劍了。
周老爺更驚訝了,翻了翻石桌上的劍譜對靈凡說:“這書上的功夫有那麼厲害?你快打幾招給爹看看。”
靈凡猶豫了一下,覺得現在多了兩位觀眾看練劍心裏美滋滋的,於是高興地拿起劍又武了起來。就在他手中的劍剛巧指著周老爺旁邊的石桌時,隻聽見‘轟隆’一聲,一個堅硬的石桌化為粉末。
周老爺當時被嚇得臉鐵青,半天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