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直接朝書房走去,她知道周老爺有晨閱的習慣,早餐之前都會待在書房裏看些書籍。
她走進書房,周老爺正好坐在書案前心神不定地翻閱著一本書,見到周夫人進來,抬頭望了一眼周夫人說:“夫人,起來啦。”
“起來了,老爺這是怎麼了?心神不定的樣子。”周夫人關心地問。
“也沒什麼,在等著夫人過來,好早點去看兒子,就沒心思看書了。”周老爺說著放下書本。
周夫人微笑著走到周老爺身邊,說:“老爺這是記掛兒子啊,也不用急這一時,等吃過早點之後再去也不遲。”
“還是看了兒子回來之後再吃吧,真不知道靈凡這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周老爺神情沉重起來。
“老爺,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別傷神了,等下我們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叫水月備好了擦傷的藥膏。”周夫人安慰道。
“還是夫人心細,走吧,夫人。”周老爺說著站起身與周夫人一起走出書房朝大廳走去。
水月早已備好藥品站在那裏等候。她是個聰明的人,她知道大戶人家的書房是禁地,不允許他人隨便靠近,非一般緊急情況她絕不會往書房跑。她見周夫人與周老爺兩人走了過來,連忙端起茶幾上放藥膏的盤子等候吩咐。
周夫人經過她身邊時,說:“水月,走吧。”
“是。”水月恭敬地回答,跟隨周夫人與周老爺一同朝後花園走去。
周老爺和周夫人穿過拱門來到後花園,一下子覺得神清氣爽,一陣陣荷花的清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周老爺立住腳步,閉目仰頭深深地長吸一口氣,說:“這後花園的清晨就是不一樣啊。”
然後對身旁的周夫人說:“夫人,走,過去看看。”
踏上水上長廊,看著長廊兩旁的荷花含苞欲放,略帶水珠,在晨風中輕輕搖曳,格外好看,周老爺不禁歎道:“老夫好一陣子沒來後花園了,想不到這園子裏還有這番美麗的景色,哈哈。”邊走邊欣賞起來。
周夫人似乎也忘記了此行的目的,麵對滿塘的荷花竟然陶醉起來。突然聽到遠處練劍的聲音這才想起是來看兒子的,遠遠地看著兒子在那裏生龍活虎的翻身刺劍像個沒事的人似的,覺得很奇怪,不解地問身旁的周老爺:“老爺,你看,靈凡這孩子……不像有什麼事,好的很呢。”
周老爺聽周夫人這麼一說,也覺得很奇怪,睜大雙眼全神貫注地盯住八角亭那邊練劍的兒子,喃喃自語:“昨天被打成那樣,還哭天嚎地的,今兒個怎麼就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呢?”
“老爺,是不是那個打手沒有真的打啊,隻是做個樣子給我們看吧?”周夫人問。
“不可能,你沒見那個打手當時就像在練沙包一樣,打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淋的嗎?”周老爺胸有成竹地斷定那個打手是真的打了靈凡,可怎麼也想不明白兒子竟然沒受一點傷。
“怪了,怪哉。”周夫人與周老爺不約而同地歎道。
一直飛旋在荷塘上空玩耍的蜻蜓仙子淺淺見周老爺與周夫人站在那裏滿肚子的疑問,朝他們做了個鬼臉,嘻嘻哈哈地笑起來,罵道:“兩個大呆瓜,竟然對自己的兒子大打出手,害我姐姐被打的差點神形消失,哼!看我怎麼整你。”說著向八角亭那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