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有火光,像那種小火堆,火苗不大,距離我們現在站著的地方大約幾十米左右靠著祭壇的旁邊隱約有幾個影子在晃動,看不清是誰,不過看他們的動作,應該是剛到達這裏,正在準備宿營。
不清楚是敵是友,我和老張不敢輕易靠近,怕有人在附近的黑暗地帶守著。我覺得像這種地形,就算守著也是在兩邊靠牆的位置比較安全,中間的地方不太可能,後麵沒有支撐容易腹背受敵。
這裏的空氣確實沒有問題,但是不清楚實際的通風口大小怎麼樣,如果比較小的話,火這麼燒下去,容易形成一層煙霧,萬一遭到襲擊,即便開著燈也看不清路。
在這呆著也不是事兒,本以為出來之後就自由了,誰知道還有考驗在等著我們。往前走,別說對方人多,就算對方隻有兩個人,以我們倆的身手,隻要起了爭執打起來,絕對不是個兒,這場地說大也不大,也跑不到哪去;不往前走,也沒有地方可去,在這幹耗著就算最後餓死,對方都不一定會挪一步。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吧。
為了安全,我們倆每走一步就得趴下聽聽附近的動靜,距離對方大概三十米的位置停下了,再往前走容易暴露,這個位置,看清人的問題應該不大,老張往那邊看過去,發現那是大福他們,幾個人圍成一圈盤腿坐著,看著眼前的火苗,說著什麼,表情不是很高興,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自從我和老張從河裏跳下去,就沒有他們的音訊了,這麼長時間了,他們才過來找人,不過再晚也是來了,也不能說他們沒良心。我跟老張說要不歸隊吧,大家都在呢,都是自己人。
老張看看我,沒說話,又把頭扭了過去。指著隊伍裏的兩個人影說:“你看看前麵的幾個人,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要回去你回去,我可不想露麵。”
我往前看看,雖然那邊特別亮,但是這個距離對於我的眼睛來說真的是巨大的考驗,別說背影是誰,就連幾個人都看不清楚。
老張告訴我,前麵的人總體比原本的隊伍多了一個,除了逗點跟大福他們倆之外,還有原先隊伍裏的齊海斌,另外兩個人,一個是進村之前消失的那個女人,另外一個女人他不認識,也從來沒見過,看身材兩個人差不多,不過看裝束,明顯工作不一樣。新出現的這個女人穿著雖然也是現代化的衣服,不過看神態體格,明顯是文職,與原本隊伍裏的那位說走就走的女人身手就差了很多了。
這麼說,那個叫大慶的小夥子沒在,可能是在一旁守著。不過他的身手不比齊海斌好,為什麼會讓一個身手較差的人去做守衛呢?如果我料想不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已經不在這個隊伍之中了。
“被發現了!快走!”我抬頭感覺前麵的人都在往這邊看,有幾個還站了起來。
還好老張反應快,我們倆往右側移動了大概十米左右,再往前麵看去,人數沒少,隻是他們依然看相我們倆剛才的方向,不時討論著。
順著他們的眼光看過去,我發現我們倆剛才出現的地方也冒起了火光,不過這種火光苗頭發藍,幽幽地冒著,乍一看以為是鬼火。
火堆旁邊可見的地方沒有人或者其它物體存在,看來是有人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才點起來的。
沒有被發現,真是萬幸,我問老張等下萬一有埋伏,要不過去幫一下。
老張沒理我,等了幾秒鍾反問了我一句:“你難道不想看看每個人心裏的秘密?”
這話說到我心坎裏了,確實是這樣,原先在隊伍裏的時候,總感覺每個人發言跟行動有些異常,好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卻又混在其中深藏不露,相處起來總覺得不安全,現在這麼巧的機會讓我們倆脫離了組織,眼前又有這麼個機會能賑災一邊看大戲,正好趁這個機會觀察一下細節。
沒有了相機在身邊,感覺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這種感覺真無趣。
果然,幾個人在一塊商量之後,朝著我們對麵的那個方向隱入了黑暗,把自己這邊的火堆也空了出來,他們就不怕被偷了東西。我正要過去看看他們有沒有留下食物,旁邊的老張猛地拽了我一下,指了指旁邊,意思是有人看著。
我用雙手捂住雙眼,投出兩個洞看過去,果然發現在距離火堆不遠的黑暗之中有一兩個人影若隱若現。這個辦法是小時候鄰居的小夥伴交給我的,黑暗裏人的眼睛攝入的光線基本上是均等的,要想看得清楚,就要在眼睛外麵再加一副眼罩。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試了一下,有些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