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穗大哥,往常你也如此過?”麥籽神色裏添了絲認真,“我瞧著陌姐姐眉眼嘴角一派暖意**,不想是個受過深重傷害的呀!”
“嗬嗬,作不了戲又怎能遊戲人間呢!”意穗低低說著,“到最後怕是他們自己都分不清心頭那份悸動是情動還是僅僅是轉瞬即逝的心動了,隻是麻木地跟著感覺走,任由自個的欲望一絲絲吞沒澄澈的心了!”
葉芷薪聽著心裏一陣陣驚異,雖不知意穗說的對著那位陌姐姐到底是真是假,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些道理了,抬頭瞧著麥籽也是一臉凝重的表情,嘴角嚅動著,又追問出了口,“意穗大哥,你也是如此?”
“往常我是有過這麼個體悟,後來在外頭流浪久了,心頭所思所想多了,慢慢地才將一顆麻木的心又活絡了起來,也學著將感情細細分類,不同的感情融了不同的心去處著!”意穗嘴角微微泛起笑意。
“意穗大哥往常受過傷痛?”葉芷薪有些好奇了,不然哪裏來的這樣一番說辭啊!
“不是……”意穗低歎一聲,“是年少無知,不知感情為何物,肆意揮霍了,當時覺著處著每個人都有恨不能一夜白頭的勁頭,可沒幾天就膩了,往後再回憶起來,才有了些感悟!”
葉芷薪聽著心頭又起一點愁緒,情之一字,到底是沒人說的清的,意穗所說雖是一家之言,到底也是一種情執……大概於感情上的事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
雖是不得答案,不過與他們聊著,到底是能幫著自己避開些“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的癡愚的!
“我大概是再也見不著那位陌姐姐求證了,即使有緣見著,我也不好用這些問題去試探她了,我還是覺著如何活著自在就如何來了,幹嘛非要用些曲意逢迎的笑臉深埋撕心裂肺的痛楚呢!”麥籽聳聳肩,有些疑惑地歎息道!
意穗又瞧著麥籽,眼眸裏添了一絲淡淡的寵溺和縱容,“你是個有福的,碰著身邊的人要不是遷就你,要不就是與你意氣相投的,自然沒讓你委曲求全了,你葉姐姐就不如你自在了,她心頭可碼著沉重的思慮呢!”說著轉頭又看了眼葉芷薪。
麥籽聽著抬頭仔細看著葉芷薪,一下被他們盯著,葉芷薪有些不好意思,幹笑了下,“怎麼一下說我了,我七八年都窩在這個城市了,可沒些事能說與你們聽的!”
“是在避著我們,葉姐姐果然是個心思深重的!”麥籽轉頭看著意穗,說話語調裏十分地肯定!
“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心頭生鏽了,自然會有些事積壓著的!”葉芷薪淡淡的說著,“往後尋著機會定要到處走走,如麥籽一般,把心思走活絡了!”
意穗卻是大笑了起來,“你還信這丫頭,她本就是個樂觀豁達的!”
“意穗大哥你不也是把很多心頭的鬱結給走順了嗎?”葉芷薪笑著回著。
“我那是走投無路、顛沛流離的人情裏爬出來的,你心頭負累太多,也是不會如我一般一無所有無牽無掛的放逐的!”
“哦?那我是不用往外頭走了,反正也沒個散我心頭沉鬱的效用?”葉芷薪閑閑地端起桌上一杯清茶,擱嘴邊喝了起來,她自個兒是個有主見的人,該不該出去走走心頭也是有了些想法了,是以也不會為著意穗的意見動搖了。
“倒也不是,出去走走,多看些總歸是讓心智開闊些!”意穗說著,眸色暗沉了些,話語也認真了許多,“你太重情重信,是需要個人來救贖的,單靠你自己,難散你心頭鬱結!”
葉芷薪一口茶梗在喉頭,差點嗆進氣管裏頭去,一陣悶咳,淚眼迷蒙的,甚是狼狽,意穗趕緊遞過來紙巾,嘴邊還有些納悶地說著,“我也沒說多嚴重的話吧,你咋能嗆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