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女人哭得更厲害了,可以說是把我的耳膜都給震破了,我沒有辦法隻好推醒了身邊的苗靈,苗靈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不知道我“有何貴幹”,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是怪我打壞了他的美夢。我趕緊用手指了指那女人,苗靈順著我的眼光看過去這才知道我為何要叫她起來。
苗靈打了個哈欠邊站了起來,我站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把那個女人從那個男人的旁邊拉了回來。就這樣男人繼續站在他那個中心的正中央,而我們則站回了宗祠門口。
苗靈安慰那個女人道:“你不要哭呀,你不是知道他是鬼嗎?那就應該早有準備,你們兩個之間身體接觸,會是這種結果呀,你不是同我說你隻要見他一麵嗎?怎麼如今又覺得非要碰到他不可?剛剛我在睡覺沒有聽你們講話,怎麼樣?你們談清楚了沒有?你放棄了沒有?你和他是沒有結果的。”
女人擦著眼淚轉過頭問苗靈:“你知道我與他什麼關係嗎?”
苗靈苦笑:“就你這副樣子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呀!女人突然一下子就推開了苗靈,力氣很大,我立刻在旁邊扶住了苗靈才沒有讓他摔下去,我帶著點怒氣,然後質問那個女人道:”你做什麼,你不要發瘋。”
女人哈哈大笑起來,我沒有發瘋,是你們發瘋了,你們自以為很了解我卻一點都不了解我。”
胖子聽到聲響以後也醒了過來,聽見了女人的這句話便伸了懶腰站了起來,懶散地對女人道:“對啊,我們不過是陌生人而已,我們怎麼會了解你?你想讓我們了解你那你就自己說出來。”
女人眼裏一直噙著的兩行眼淚,終於是掉了線一般的,如玉珠一樣滾下來。
我心裏大歎一口氣,天呐!再不要讓我見女人掉眼淚了,實在是扛不住。
那女人幽幽的道:“我與秋之,那乃是天定的姻緣,奈何生死相隔,哪是你們這些俗人可以知道的。”
我聽了這句話心裏邊很不爽,向她叫囂:“喲,我們是俗人?我們這幫俗人還幫你們兩個解決問題,真是吃飽了飯沒事做,讓我們走吧,那你自己解決吧好嗎?”
女人見我們要走立刻就換了態度求著我們:“不要,求你們別走,他是不會聽我的,隻會聽你們這些外人的,你們就幫我勸勸他吧,求你們了。”
說著她又要作勢跪下來,我趕緊上前攔住她:“別別,你可別行此大禮了,你要我們幫忙先把你的故事說出來我們聽再說,如果真的能幫得了你我們就幫,如果幫不了你,我們也隻能勸,勸不動你我們就隻能走了。”
那女人歎了一口氣,轉身又走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男人別過頭並不想看到女人,可是看他那身體,卻是很自然的傾向於那女人,我便知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非常親密的。
女人道:“我們生於民國。兩個人都是書香世家,他們家乃是書香世家又下商海的而我家就是世世代代書香門第了,從沒有跟錢打過一份交道。”
秋之的父親看中了我今天的畫作,想拿它來做生意,於是和我家父親結識,可是我爹卻不同意如此做法,常常與他爹大吵一架而歸。他們沒有想到,他們吵架的背後卻是我們兩個孩子相處得越來越融洽。
民國十四年。我們已是成人之年,幼兒的時光飛逝不再歸來。
我還記得,那日父親從外麵歸來,喜氣洋洋地對我說:“小敏你終於長大了。”
我那時還不知父親說的是何意思,還以為是父親誇我書讀的好,所以心中也沾沾自喜,等到半月後有人上門來提親,我才知道是我爹和秋之的爹已經說好了,兩家結為親家。此時的他們早已經放下畫作,秋之他爹已經找到了其他的賺錢門路,但是和我爹的情誼是在吵架中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