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丁薇家的客廳坐了一會兒,就聽見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不急不緩的,頗有一番風韻。我們三個人都轉過頭去看樓梯,隻見從樓梯上下來一個曼妙身材的女子,大波浪卷發,大紅色唇彩,甚至是誇張的眼影和睫毛。這些大俗的東西用在她身上,倒確實和她相得益彰。襯得高貴大方。
我們三個不由自主的被她的氣場所震懾,所以都站了起來。
那女人連忙說:“你們是客,怎麼都站起來了,凱利,你怎麼不給客人倒茶這實在不是規矩。”那個傭人聽見女人這樣說之後立刻道歉了一聲,然後去廚房裏準備茶水。
我指著茶幾上的茶水對那女人道:“小姐客氣了,他已經給過我們茶水了。”
那女人卻笑著道:“這也叫茶水?這不過就是用來撐門麵的,她接下去為你們準備的那茶水才是茶水,到時候還請三位好好品嚐吧!”
我這樣被她說得心裏很不是滋味,豁然感到了自己與富人的差距,就趕緊心生一種逃離這裏的欲望。
苗靈推了推我,我才意識到要辦正事,於是趕緊把懷裏的那個香囊掏出來給那女人,女人沒有及時的接過去,而是看著那香囊發呆了有三十秒秒之久,我也不敢多做其他的動作,手隻能懸在半空中,等她什麼時候來接過香囊了,我才可以把手給放下。
苗靈見女人還不接過去,就道:“小姐,你的香囊。”
女人剛剛緩過神來,從我的手邊接過了那個香囊,然後仔細的摸索著上麵的花紋。
我見她專注的樣子實在不敢打擾,想這也許是他們之間私人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去過問,如今任務完成了,我想要的目標應該也可以達到了,是該告辭才是。
沒想到那女人卻攔住了我們哀哀地說:“既然他請你們幫忙了,那我能不能也請你們幫忙呢!”
我驚訝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要請我幫些什麼忙,心裏也很是忐忑,若是幹些違背人道的事情我又該如何拒絕呢?不過不管如何先請她說來聽聽,我便說:“小姐想讓我們幫您什麼忙,如果能幫的話,我們自當盡力。”
那女人皺著眉頭道:“我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我繼續瞪大了眼睛,問著她:“你說的他是誰?是那個已經死掉的人嗎?”
女人點點頭:“沒錯,就是那個已經死掉的人。”
我心裏其實在犯猶豫,之前那個鬼影交代我們的事情已經做到了,可是沒說可以隨意把他的現狀告訴給別人,就算是這個香囊的女人也好。可是那個女人卻一直哀求著我們,仿佛我們三個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不抓住了過後就沒有機會了。
苗靈雖然一直在和她講道理,但是她越求越聲淚俱下,最後幹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和她的身份和她的房子一點都不相符,他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的妝全都花了,就像是一個路過街頭的********一樣毫無一點風度隻剩下可憐和庸俗了。
我實在不忍心見她這樣就先把她扶起來,然後給了他的一個仆人一個眼色,她仆人立刻就到茶水間倒了一杯茶給女主人。我們重新坐上了她家的沙發,然後和她平心靜氣地談道:“帶你去可以,可是我實在怕這樣的行為會惹來最後你們兩個萬劫不複,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個活人,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他是個死人,或者他是怎麼知道你還活著的,你們兩個之間到底有什麼淵源,這些我都可以通通不管,但是活人跟死人見麵是有風險的,你想想看那些活人被鬼纏上了之後會是什麼後果?那並不是鬼這是要他們在迫害他們,而是鬼身上的陰氣本來就是對人有害的。你現在主動去接近一個鬼物,是否會對自己的生命或者是壽命造成威脅這些我都不可能跟你確定的,隻能你自己先想好。”
那個女人很確定的回答我說:“不用想了,我想得徹徹底底明明白白,一定要見他!求你們帶我去見他吧!他說著還把他的一雙芊芊玉手攀上了我的胳膊,我感受到她手腕上的冰冷和她渾身顫立的那種情緒。
我回頭看了看苗靈和胖子,問:“你們的意見怎麼樣啊?”
胖子和苗靈都攤開手道:”行啦,這些事情從來都是你做主的,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們沒有意見的。”
夥伴們沒有意見我就點頭答應了。
那女人破涕為笑很是感激我們,立刻就求著我們去見那個男人,我便勸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