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動蕩,外患就會緊隨而至,這對於熊槐來說,是最不能接受的。
如果可以,熊槐也希望在這內憂外患之際,不是通過在內互耗在外敗退來渡過這艱難的局勢。
而是通過將內部矛盾轉到外部,來減少內部的損耗。而將矛盾轉到國外,毫無疑問,能征善戰,聲名赫赫的昭雎就是最好人選,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讓昭雎站在他這一邊,隻要君臣同心,那就沒有問題。
如果像今天這樣,他這個楚王有所紕漏,昭雎這個令尹查漏補缺,如此,完美。
可是,如何才能讓昭雎一直站在他這邊呢?
熊槐想起這些年與昭雎的點點滴滴,想起昭雎的目的來,不由微微點頭。
他知道昭雎想要什麼,而這,他這個楚王可以給,而且可以給的比昭雎想象還多。
但是,他不想給的,昭雎也不能插手,更不能要,否則···
對昭雎有所決斷之後,熊槐又想起江東的事情來,不禁皺了皺眉。
雖然昭雎在朝議上對江東的處置並沒有問題,但是,昭雎舉薦的那些人同樣也不是他這個楚王的心腹,不能增強他對江東的控製。
既然要在江東摻沙子,怎麼可以少了他楚王呢。
不過他楚王往江東摻沙子,可不能僅僅隻是去摻沙子,還要能辦實事,若是不能辦事,隻是摻沙子撤後腿,那還不如不做。
所以,這人必須要有極高的聲望,而且還要有極強的能力,而且他去江東還不能引起江東勳貴豪強百姓的反感與警惕。
畢竟,現在江東兩郡的郡守郡丞全都有人了,若是聲望不足,根本無法壓製地方官員,若是能力不足,也不能幹出事來,若是引起江東的反感,隻會適得其反。
這樣的一個人···
熊槐很快就確立兩個目標,一個是工尹已齒,另一個就是左工許行。
已齒擅長工事,許行擅長農事,一個是楚墨之首,一個農家之長,身份地位威望全都足夠。
已齒去江東有一個極佳的借口,那就是會稽水患,讓他打著解決會稽水患的旗號去江東,必然深受江東歡迎。
而許行去江東···
以他農家之首在世聖人的身份,無論去哪裏都受百姓歡迎。
熊槐在心中默默的比較了一翻,然後選定了許行。
因為已齒去江東解決會稽水患,無論他能不能解決此事,都會耗費大量的錢糧以及人力,這是不合時宜的。
而許行不同,他若是以農家之首的名義去江東,一則可以控製江東各地的農官,名正言順的插手江東,二則農官到江東,花費不了多少錢,反而還會賺錢。
而且,現在許行還在主持修建江漢的水渠,隻要許行去了江東,這個職責就可以轉交給令尹昭雎,以此收買昭雎。
熊槐想來,這種利國利民名留青史的事情,昭雎應該不會拒絕的。
不過,這事相得雖好,但如何讓許行心甘情願的去江東呢。
要知道,自從大禹開始到現在,孫叔敖西門豹,甚至這以後的李冰,鄭國,這些主持修建水利工程的人全都青史留名了。
許行會願意將修建水渠的事情讓出來嗎,如何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讓出來呢?
許行最想要的是什麼?
想著,熊槐沉吟許久,然後靈光一閃,開口吩咐道:“來人,給寡人拿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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