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趙兩國的聯盟更加緊密了。”
與熊槐的無所謂不同,燕王得知趙王割地一百五十裏給齊國,而齊國將嫡公主許給趙太子,並將田不禮送去趙國後,頓時焦慮不安,連雙眉都擠到一塊了。
自從不久前燕國將曲逆陽地割給趙國後,現在燕國就與齊趙國兩國相接,而如今齊趙兩國有緊密的聯合在一起,這對燕國而言簡直是災難。
這該怎麼辦呢?
燕王陷入沉思。
齊國得罪不起那也是得罪了,但趙國這個盟友則不然,沒有趙國的牽製,燕國就完了,所以趙國是萬萬不能交惡的。
此時此刻,燕國接下來該怎麼走,他該怎麼辦?
良久,燕王長長一歎,齊趙聯盟,別說是現在這個殘破的燕國,就是全盛時期的燕國,也隻能避其鋒芒。
所以···
想著,燕王搖了搖頭,吩咐道:“傳詔,請大臣孟卯以及鄂君前來見寡人···”
對於燕國的苦惱,熊槐沒有絲毫在意,在燕國元氣大傷的情況下,燕國隻能躲在暗處舔傷口,根本無法搞事,楚國短時間內,也已經對燕國不抱任何希望。
現在,熊槐準備五天後,開始率軍返回郢都。
郢都。
當熊槐率軍返回郢都的時候,郢都依舊掛著白幡,南後與景翠的喪事還沒有辦完。
按照規定,天子死,棺槨存放七月才能下葬,以等待所有的諸侯前來參加葬禮。而諸侯死,則需要停放五月,以等待同盟諸侯到來。
南後的葬禮比諸侯高半階,而景翠則是以諸侯之禮安葬,需要等待各地封君,以及公室之人前來吊唁,是故,直到熊槐回到郢都,他們的葬禮依然沒有結束。
楚宮中,熊槐一臉哀傷的站在南後的棺槨前,久久不語。
此時,太子橫帶著年幼的公子彘以及其他公子,穿著素衣,正跪在棺槨前大聲哭泣。而昭雎屈署等一起歸來的大臣,也已經換上素服,一臉哀道的與群臣跪在一起。
許久,當太子橫的哭聲不複之前嘹亮,漸漸變得嘶啞,而公子彘已經哭的不成樣子時,在他們不遠處的屈原,察覺到太子橫與公子彘的異常,默默的起身,然後悄悄地走到楚王身側:
“還請大王節哀,保重身體。”
熊槐聞言,皺了皺眉,沒有任何動靜。
屈原見狀,再開口道:“大王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公子彘考慮,公子彘尚且年幼,才剛剛失去母親,經不起長久的哀傷。”
熊槐聞言,再次皺了皺眉,然後回頭看向跪在太子橫身側的公子彘,見其一臉悲痛,臉上淚痕未幹,正在痛哭流涕。
見此,熊槐心中一痛,公子彘還不滿八歲啊,就失去了母親。而且,這兩個月來,他最需要的父王也不再身邊,這段時間,他是怎麼過的。
接著,熊槐又見年紀比公子彘還小的公子子鼠與公子子牛,正不知所措的呆在公子彘旁邊。
見此,熊槐心中微微一歎,然後轉頭對屈原道:“賢卿,寡人心中已亂,這裏還是交給賢卿吧。”
“唯。”
接著,熊槐一邊向後宮走去,一麵對跟在身側的司宮李秋吩咐道:“告訴太子,讓太子出麵答謝群臣,並讓公子旺財與王孫平二人跟在太子身邊做陪。另,將公子彘帶來,寡人要跟公子彘說說話。還有,將公子子鼠與公子子牛送回他們母親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