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很重要嗎?”
張衍之見他盤問不停,又換上了那副愛理不理的慵懶模樣。
“嗬嗬,是周某冒失了!韓道友,請……”
張衍之無法,隻好跟著眾人來到密室入口處,眼見眾人都已走了進去,周敦還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寸步不離,於是靈機一動,轉頭問道:
“周道友,在下有些內急,不知淨手之處在哪裏?”
“哦,就在一樓西首,周某陪韓道友過去。”周敦一臉熱情說道。
我且,隻是淨個手而已,至於這麼熱情嗎?張衍之越發覺得不妥,於是冷冷說道:
“不必麻煩周兄了,在下自去便可!”
“不麻煩,不麻煩!周某剛好也要去淨個手,同往,同往!”
說著,周敦便拉著張衍之的胳膊往一樓西首走去。張衍之見他如此黏著自己,心中疑心越發重了起來,這周家到底安了什麼心?一會必須想個法子偷偷溜走才行!
張衍之在茅坑之上一蹲就是半柱香工夫,而周敦站在門外已經催問兩三次了。
“嗬嗬,周道友先去招呼客人吧!在下這腹疾的老毛病又發了,怕是還要費些工夫……”
“既然如此,周某就去外麵等候了!”見他如此這般說,周敦一時也沒有借口留下,隻好悻悻走了出去。
張衍之凝聽了片刻,見周敦確已離開,這才無聲無息地立起身來,推開淨手間的窗戶翻了出去。
隨後立刻取出一柄飛劍,縱身越上便向著院外駛去……可是飛劍剛飛到半空中,卻被一層無形的禁製給擋了下來!這院內竟然設了法陣?
“韓道友,你這是何意啊?”周敦覺察到這邊的動靜後,已然趕了過來。一見到張衍之手上的飛劍,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嘿嘿!周道友對在下盯得倒是緊呐……”張衍之懶得再跟他周旋,麵色不善地問道:
“不知這院中的法陣又是何意?”
“哦,韓道友有所不知,這法陣乃是明一大師所設,不過是為了防止外人打擾****罷了!今日這千裏香可是難得的靈酒啊,韓道友陪周某去喝一杯吧……”周敦笑了笑,麵不改色地說道。
“嘿嘿,不必了!在下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煩請周道友讓在下先行離開吧,反正對這講法會,韓某也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這,怕是不能如韓道友所願了……此法陣乃是明一大師所設,在下也沒辦法打開!再說這講法會時間不長,不過一兩個時辰工夫就結束了。****結束,明一大師自會撤去法陣,道友難道連這一時半會的工夫也等不得了嗎?”周敦露出一副十分為難的表情,看著張衍之又說道:
“不如這樣,明一法師此刻也在密室之中,道友若是執意要走,不妨親自去問問他老人家,如何?”
聽他如此說,張衍之隻好跟著一起往密室而去。待走到密室門口之時,心中又頓生出幾分警惕,沉聲道:
“韓某一聞到酒味就頭疼,還是煩請周道友代為傳達一聲吧!韓某就在外麵看看風景……”
“周老弟,還有這位道友,怎麼不進去吃酒啊?”不知何時,那金姓修士也來到門口,上前招呼道。
周敦悄悄地向他使了個眼色,笑道:
“金兄,這位韓麗道友說是怕聞到酒味,不肯進去呢!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勸勸他……”
“原來是韓老弟,金某可是被你害苦嘍!為了買這玄獸衣,我可足足多花了幾十塊中品靈石啊……不行不行,韓老弟無論如何一定要陪我喝兩杯!”
說著,二人便一左一右,架著張衍之的胳膊走了進去,口中還不停地套著近乎。別人乍一看到,還以為三人是嬉鬧的好友呢。
進了密室之後,密室的門便緩緩地閉合。張衍之心中越發不安,問道:
“周道友,這是何意?”
“講法會嘛,為了避免外界打擾,自然是越安靜越好……哎,金兄替我招呼一下韓道友,我去去就回!”
二人將張衍之拖入密室之後,周敦便閃入了密室之內的另外一道小門。
……………………
密室之內的一間小密室中,一個麵相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的和尚,正盤膝懸坐在空中。
若是外麵的散修見到此人,必然會上前恭敬行禮,叫一聲“明一大師”。不過此刻,在室內昏暗燈光映照之下,這法相尊嚴的明一大師身體四周,竟然漂浮著幾朵幽綠色的火焰,好似鬼火一般盤旋不止,景象看起來十分詭異!
佛乎?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