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兒,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為何這麼晚才過來?”
密室中發出一道幽冷的聲音,似乎是明一大師在問眼前的周家莊莊主周敦,但是他的嘴巴卻絲毫未動,也不知聲音從何而來。
“回先祖,失魂散已經放入酒和食物之中,二十八名修士已經全部被請入密室!”
對眼前的明一大師,周敦竟然稱呼為“先祖”?若是外人見了定然十分不解,這明一大師不過是周清河的徒弟而已,如何成了周家的先祖?
“隻是有個叫韓麗的小子,似乎覺察到什麼,一直想偷偷溜走,不過現在已經被我和金兄請進來了……”
“你做的很好!既然進來了就由不得他了,你去外麵盯著點,差不多了再來通知我。”明一大師的臉上肌肉一動未動,聽聲音似乎是從他體內發出的一般。
“是,先祖,我先出去了。”周敦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倒退著走了出去。
………………
“韓道友莫非是不給金某麵子嗎?連一杯薄酒也不肯喝!”金姓修士雙目怒瞪著張衍之,語帶威脅地說道。
“韓某方才在外麵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在下平生最聞不得這酒味,怎麼……金道友莫非還要硬灌在下不成?”
張衍之自覺此處或有危險,打定了主意不喝這裏一滴酒,也不吃這裏一粒飯,任憑姓金的如何勸說也隻是推辭。
“姓韓的,別給臉不要臉!否則別怪金某不客氣!”金姓修士麵露猙容,陰惻惻地一字字道。
“哦?金道友打算如何對在下不客氣?韓某人也好久沒有活動手腳了,正想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張衍之依舊是一副半男半女、不死不活的慵懶腔調,眼神之中卻透著一股淩厲。
旁邊幾個散修見這“娘娘腔”不過煉氣八層修為,就敢和煉氣大圓滿的金姓修士硬抗,心中都有些訝異。不過一想到此人之前財大氣粗的表現,轉而也就釋然了,想必在他的身上,必定有極為厲害的法器符籙等物。
兩人正瞪眼頂牛的工夫,周敦早已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連忙跑了過來,調解道:
“既然這位韓道友不會喝酒,金兄又何必要強人所難呢?並非每個人都像金兄這般好酒量不是,韓道友既然不喝酒,就吃點菜吧,今日這些菜食,可是加了靈草烹製的……”
“哼!”金姓修士怒氣衝衝地瞪了張衍之一眼,轉頭招呼大家道:“來來來!大家吃菜飲酒,可別像某些人一樣,拿拿捏捏的……還真把自己當個娘們了!”
張衍之冷笑了一聲,也不理會他,轉而對周敦道:
“周道友,明一大師怎麼說,這外麵的法陣能不能開一下?在下確實還有急事,實在不便在此久留。”
“法陣?什麼法陣?”旁邊一個老和尚疑惑道。
“怎麼,往年講法會都沒有設法陣的嗎?”張衍之問道。
“沒聽說過!周莊主,確有此事?”那老和尚一聽,立刻放下手中的一碗酒,沉聲向周敦問道。旁邊幾人聽後,也都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嗬嗬!”周敦一聽他問起法陣之事,心中連叫不妙,好在他心思轉得極快,忙笑著說道:
“各位道友有所不知,明一大師乃是金仙寺唯一的陣法師。今日來此講法,順便測試一下他新製成的法陣威力如何,待到講法結束,這外麵的法陣自會撤去。好了,諸位道友慢用,周某再去看看其它桌的道友……”
周敦走後,張衍之注意到,這老和尚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取出了一枚丹藥納入口中。顯然此人也是個聰明人,已經注意到了今日的種種不尋常之處,於是便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對方聊了起來。
………………
小密室之中。
“先祖,酒菜都已吃得差不多了,隻有那個叫韓麗的小子,似乎滴酒未喝、滴米未進……”周敦對明一法師說道。
“哼,無妨!不過區區一個煉氣期的小輩,講法之時我自會處置他。一會你二人為我護法,不得稍有差池,今日事成之後嘿嘿……”
“是,先祖!”
………………
老和尚法號慧真,據慧真和尚說言,這講法會從十年前便開始舉辦,每年一次,隻是往年來聽****的散修並不多,每一次隻有十二三人的模樣。今年增加了拍賣會之後,聞訊前來的人才多了起來。
“慧真道友,不知這明一大師修的什麼功法,往年這講法會又講些什麼?”張衍之好奇地打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