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因為常年被毒素所侵,而導致經脈受損嚴重吧!張衍之心想,不過自己身上也沒有修複經脈的靈藥,或許石缺爺爺會有醫治之法也未可知,於是便說道:
“我家中有一位長輩,擅長世俗界的醫術,對於兄長受損的經脈,或許會有治療之法。不如,兄長到我府中暫住幾日,請我這位長輩為你療傷如何?”
張德山想了一想,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向張天宇張天倫交代了一番後,二人出門上了馬車,便一路往大將軍府駛去。
馬車正在城中的一條主道上行駛著,突然間,從側後方竄出一趟車隊,沿著大道疾馳而來!
車隊中間是一輛由四匹黑色駿馬拉著的馬車,在車隊的前方,兩個開道的騎士,俱是身著黑色短袍,不像是城中衛兵的打扮。兩人手中揮舞著長鞭疾馳而過,但凡是讓得慢些的行人,都被長鞭抽翻在地,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是什麼人的車駕?竟敢在帝都如此囂張!張衍之心中十分好奇。
轉瞬間,那一行車隊已經靠近了大將軍府的馬車。在天巧城,除非是聖駕出行,大將軍府的馬車從來沒有讓路的習慣,依舊是不急不緩地在路中間慢慢行駛。
那兩名黑袍騎士奔上前來,大喝道:
“還不讓開道路!找死嗎?”
丁磊站起身來,毫無懼意地看著兩人,說道:
“竟然連大將軍府的馬車都不認識!爾等是何人,竟敢在京都之地如此橫衝直撞?”
那兩人聽了丁磊的話,似是絲毫不懼的樣子,其中一人陰陰笑了兩聲,道:“大將軍府嗎?嘿嘿……奉勸你們趕緊讓開路,否則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氣了!”
“哦,不知兩位要如何不客氣法?”丁磊自從入了大將軍府,眼界已然高了很多,何曾向他人低過頭?而且眼前之人不過是兩個惡奴罷了,於是翹著嘴角冷笑著說道。
“找死!”
黑袍人大罵一聲,也不多說,揮起手中的長鞭,便朝著丁磊抽了過來!
張德山在車中早已按捺不住,一見此狀,不等張衍之有所行動,便跳下車來,一把抓住鞭稍,猛地一拉,將馬上之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咦,修仙之人?”
從後麵跟來的馬車上,傳出一名男子的聲音。一人掀開車簾,正有些詫異地打量著張德山。
“終兄,是什麼人這麼不開眼?”車中又傳出另外一人慵懶的聲音。
“嗬嗬,無妨,估計是一個煉氣初期的散修罷了,段兄暫且端坐……”車中之人說著,看向張德山說道:
“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怎麼,又遇到了修仙之人?張德山一時怔在原地,警惕地看著對方。前世自己數十年都沒有尋訪到的修仙者,這數日之間便已遇到了兩人,先是張衍之,又有眼前姓終之人,而且車中還有一人似乎也是一名修仙者。
張衍之聽到對方姓終,心中已經猜到,此人想必是新來的國師終三山了!見張德山怔在原地,隻好施施然走下馬車,向那人拱了拱手,輕聲道:
“小子張衍之,道友可是終家之人?”
“咦!有趣,竟然還有一個小的……”那人好奇地說著,也不回答張衍之的話,隻是有些奇怪地端詳著眼前的孩童,突然大吃一驚道:
“煉氣中期?”
在南蒼仙域,煉氣中期以上修為的修仙者,即使沒有三四千,也差不了多少,並不鮮見;但是像這般年紀的孩童,就能修煉到煉氣中期的,若非是親眼所見,隻是聽別人說起的話,恐怕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不過煉氣中期而已,終兄何必如此詫異?”車中慵懶的聲音問道。
“嗬嗬,段兄還是自己出來看看吧!”
說著,兩個人一前一後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前麵一人身著黑色道袍,圓臉短須,中等身材,看上去四十多歲模樣;後麵之人身著灰色道袍,身材瘦長,長長的臉上雙目深陷,麵有枯色,好似得了重病一般,看不出多大年紀,單薄的身材,仿佛一陣風便能將他吹走!
張衍之感受到二人身上發出的氣息,竟然都是煉氣後期的境界!而那滿麵病容之人,修為似乎要比姓終的黑袍人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