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上品靈石,張衍之肯定不會拿出來與孫典交易。但若想以這幾件玉器玉石,去換取孫典手中的玉簡和丹藥符籙,似乎還遠遠不夠,且看看明日在兵械區和家具區會有什麼收獲吧!
吃過晚飯,與丁磊約定好明晨搖鈴的時間,張衍之便再次進入靈畫中修煉。
………………
第二日上午一大早,張衍之和丁磊首先來到了古玩市場的兵械區。
不過,早起的鳥兒未必就有蟲子吃,張衍之整整逛了半條街,也沒有發現一件有靈氣的東西!鬱悶之餘,索性帶著丁磊進入街中的一家茶館,坐下喝起茶來。
在茶館的對麵,開著一家打鐵鋪,與打鐵鋪聯通的,是一間普通的兵械鋪子,裏麵似乎還掛著些並不太新的刀劍鎧甲之物,似乎是兼營著兵甲買賣。打鐵的是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後生,其間,不時有一個六十來歲模樣的魁梧老頭從隔壁走過來,伸著手指指點點,兩個後生便立刻停下手中活計,起身肅立恭聽。
張衍之留意到,在茶館中喝了一盞茶的工夫,進出這家店鋪的客人便有十多個之多,而且看衣著打扮,皆是雍容富貴之人。這些人無論進出,都會向那老者抱拳行禮,麵色甚是恭謹。而周圍其它的兵械鋪與之相比,則顯得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叫住上茶的店小二,張衍之問道:
“小哥,對麵這家打鐵鋪是誰開的?生意倒是蠻熱鬧啊!”
店小二也是個口齒伶俐、藏不住話的,見客人發問,便笑著回道:
“公子說的對門這家打鐵鋪,那是張叔的鋪子,在咱們古玩市場,張家的打鐵鋪那可是赫赫有名!張叔……喏就是說話的那老頭,打造兵器盔甲的手法,在整個天巧城也是獨一份的。自從三十年前,張叔在古玩市場開了這家打鐵鋪之後,因為他打鐵的手藝好,也不亂要價,生意便做得越來越紅火了。
話說前些年,也先後有好幾波人來這條街上開打鐵鋪,可幹了沒幾個月,嘿……就全都搬走了!小公子你說,有張叔這老字號在,生意能跑得了別家去嗎?”
“小哥說得極是!一會上兩盤點心來,剩下的請小哥喝茶了。”張衍之拿出一塊銀子,遞給了小二,笑著接過話口,又問道:
“這張叔莫非是祖傳的手藝?他打造的兵器盔甲,難道與別家不同嗎?”
聽此一問,那小二馬上俯身過來,神神秘秘地說道:
“公子有所不知,要說張叔打鐵手法為何與他人不同,據說因為張叔的祖上,可是曾經出過修道的仙人的!”
“仙人?此言當真?”
張衍之聞言一怔,立刻提起了精神。坊市淘寶,主要目標不就是這些修仙者的後裔嗎?譬如坐在對麵的丁磊,正是因為家道沒落,才會到古玩市場來售賣祖輩遺物,因此和自己結識。
“公子你別不信,這事沒有十成準,也八九不離十,周圍的老街坊可是都知道的。”
小二看了看四周,將嘴巴俯到張衍之的耳邊,輕聲道:
“大家都說,張叔打鐵,用的可是仙家的鑄造手法!”
“多謝小哥!”
“好嘞,客官慢用,您要的點心馬上就來嘍!”小二說完,吆喝了一句,就下樓去了。
張衍之又在茶館中坐了一會,看著兩個年輕後生打鐵,卻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想起在儲物袋之中,還有一把生鏽而不能使用的飛劍,也不知這打鐵鋪能不能修理?等到打鐵鋪中一個沒有客人的空暇,便離開茶館,朝著張家兵械鋪走了過去。
進入張家的兵械鋪之後,張衍之尚未來得及仔細打量,口中禁不住發出“咦”的一聲驚呼。
被店小二稱為“張叔”的老者,身上竟隱隱發出一股隻有修仙之人才有的氣息!
那被稱作“張叔”的老者,此刻也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孩童,眼神之中似乎有些迷惑。
來到他的麵前,張衍之已經完全可以確認,這“張叔”絕對是一個煉氣期的修仙者,隻是氣息較自己遠遠弱小許多,似乎隻有煉氣二層的樣子。於是拱手笑道:
“真沒想到,今日竟然在市井之中遇到了同道中人,幸會幸會!”
“同道中人?什麼同道中人?”老者疑惑地看著張衍之,怔了一下,忽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壓低聲音問道:
“莫非,莫非……你是修仙之人?”
見到張衍之點了點頭,老者神情突然變得十分激動,連忙疾步上前,雙手朝著張衍之的肩膀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