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衍之的眼中,劉三懷中的小巧丹爐,竟然泛出寸許長的淡紫色靈光,正是一件修仙界煉丹師所使用的丹爐!而且看這淡紫色靈光,似乎還是件頗有一些年歲的熟丹爐。
前世在天水宗,崔顥也曾向同門的初階煉丹師求過丹,知道對於一個煉丹師來說,丹爐的品質高低十分重要。與符籙、法器等消耗性用品不同,煉丹爐使用的次數越多則越為珍貴,因為煉丹的過程中,丹爐也會吸收靈草靈藥的藥性和靈氣,故而老丹爐煉起丹來也更加的得心應手,成功率會比新丹爐高上許多。
所以在修仙界,就有了生丹爐和熟丹爐之分。生丹爐自是宗門、家族發給初學者所使用的新丹爐,煉丹時發出的丹火是紅色的,以初級煉丹師的煉丹數量和水平,是極難將自己的丹爐提升為熟丹爐的;而熟丹爐,則是煉丹師經過長期使用,並以自身法力滋養培育的丹爐,爐體已經融合了大量的藥性和靈力,煉丹時的丹火是紫色的。
一般來說,隻有中階煉丹師長期使用的煉丹爐,才能稱得上是熟丹爐。不過,有些頗被看重、重點培養的初級煉丹師,宗門也會獎勵給他一座熟丹爐,以提高他煉丹水平的成長速度。、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隨著樓下那衣著紫衫的公子哥一聲命令,四個惡仆各自拿著一根鐵棍便將劉三圍了起來。
“哎,你們四個動手小心點,別打碎了煉丹爐。”
眼見惡仆與那劉三就要動起手來,張衍之轉頭對小七到:
“七叔,我們下去瞧瞧!”
二人來到樓下,雙方已經打了起來。麵對著四個手持鐵棍的惡仆,劉三竟然還有還手的餘力,壯碩的身子硬撐著挨了兩記鐵棍,一腳將一個惡仆踹飛出丈餘遠,隻是他一心要護著懷中的丹爐,情形於是對他越發的不利。
這劉三未免太過死腦筋了些,你擔心丹爐被毀,那公子哥又何嚐不是?張衍之心道。
眼見一根鐵棍就要打在劉三的頭上,突然間旁邊探出一隻手,將鐵棍牢牢地握住了。小七出手,這幾個惡仆自然不是對手,三拳兩腳便被他一一打翻在地,哼哼唧唧的一時爬不起來。
“你是誰,敢管我我家的閑事?我、我是盧澤輝,我爹可是當朝戶部尚書盧子琪……”那身形臃腫的公子哥退了兩步,哆哆嗦嗦地威脅道。
“哦,難道尚書府連買丹爐的十兩金子也拿不出,反倒要用搶的嗎?必然是假冒的了。”打不過就要拚爹嗎?可惜找錯人了!張衍之臉上帶著一絲譏笑,看著他緩緩說道。
“你是誰家的狗崽子,敢管……”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抽在盧澤輝的右臉上,肥胖的身軀原地轉了三個圈後,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整張右臉一片紅腫。動手的自是小七,敢在他麵前侮辱張家的人,挨一巴掌算是輕了,何況被侮辱的還是張磐的寶貝兒子。
正在此時,一隊身著捕快服飾的差役跑了過來,領頭一人鷹鼻長臉,身著正六品武將才有的紅底飛魚服。盧公子一見來人,立刻從地上爬起,以與他體型極不相稱的速度飛快地跑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道:
“郭叔,快,快把他們抓起來!少爺我要讓這兩個狗東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啪!”
隨著一聲清亮的耳光,盧公子再次原地轉了三圈坐到地上,左臉也變得與右臉一般大小,口中還吐出了兩顆血糊糊的牙齒。
“放肆!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在本官麵前當街行凶!”
領頭的武官一聲令下,十幾名捕快立刻抽刀,將張衍之、小七和劉三圍了起來。這時,一名跟隨盧公子來的仆人已經爬起來,連忙跑到武官麵前,顛倒黑白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或許是忌憚於小七的實力,又或者是因為麵前一大一小二人衣著打扮不似普通人家,領頭的武官最終沒敢下令動手,隻是冷冷喝道:
“把偷竊丹爐的劉三給我抓起來!你們兩個,目無王法,當街行凶傷人,就跟我去衙門走一趟吧!”
“放你娘的屁!這丹爐是我家的祖傳之物,不是偷來的!”劉三猶自梗著脖子罵道。
“嗬嗬,好一個顛倒黑白的狗官。睜開你的狗眼看仔細了!”
小七教訓了盧公子,也不想多生是非,從懷中掏出一塊紅玉腰牌,丟給那領頭的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