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你是如何答複聖上的?”斯氏問道。
“對於這廢立太子的大事,我怎麼敢輕易答複?不論是太子劉晦,還是慶王劉桀,都不是好相與的人物,隻好裝聾作傻地說‘此乃陛下家事,外臣不便參與,請聖上自決’。不過經不住聖上一再追問,我便提了七皇子端王劉熙的名字,唉!不過看樣子聖上對端王並沒有多大興趣。”張磐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夫君不該提端王的名字!”斯氏突然插話道。
“為何?”張磐不解地問道。
“聖上這次微服前來,可是帶了兩個太監的,據說聖上身邊的太監耳聰目明遠超常人,這兩人雖站在門外守衛,可難保不會聽到夫君所說的話。萬一夫君說的話被傳出去,豈不是平白得罪了太子劉晦和慶王劉桀?日後兩人不管誰登基,恐怕都會給我們張家埋下禍事的種子。”
聽了斯氏這樣一分析,張磐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喃喃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蘭兒,你可有補救的辦法?”
斯氏思慮片刻,說道:
“或許是我過於杞人憂天了吧。夫君乃是堂堂大丈夫,說了便說了,我們又何必瞻前顧後地自己嚇自己。當前宮內風雷湧動,不知道多少人都盯著皇位看著呢,我們還是低調些的好……
妾身現在擔心的,反倒是衍之被聖上封官的事。他年齡尚幼,不明白其中關竅,跟著一眾皇孫陪讀,萬一陪出個什麼是非來,把我們張家卷入這趟渾水裏,那可就真的洗不清了。”
張磐聽斯氏這一說,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對張衍之說道:
“衍之,來年入宮侍讀,千萬記得不要參與那些皇孫們的紛爭,你隻管帶著兩隻眼睛看,兩隻耳朵聽,記住禍從口出的道理,懂了嗎?”
見兒子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張磐仍舊有些不放心,對斯氏說道:“蘭兒,日後你教授他功課的時候,多給他講講這為人處世之道吧!”
斯氏親昵地撫摸著衍之的腦勺,點頭道:
“也隻能如此了!”
時間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了半年之久,元安三十一年的春節就這樣悄悄地過去了。
在這個寒風料峭的春天,張衍之的修煉終於實現了再次突破,進入到煉氣期第三層境界。經過石缺的膳食調理,再加上每日裏塗抹洗筋壯骨膏,使得他兩周歲的身體看起來圓潤無比,越發惹人喜愛,而個頭和體重更是與普通的五六歲孩童相當。陌生人如果乍一看到,絕對不會把他和兩周歲的孩子聯係到一起。
在進入煉氣期三層後,張衍之發現自己的丹田處終於有了氣海!這丹田氣海的開辟,意味著從現在開始,他可以像前世一樣,利用丹田修煉和儲存法力了。氣海雖小了些,不過一直壓在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張衍之試著釋放冰刃,果然不出所料地成功了。隻是現在放出的冰刃威力實在是太小,打在牆上不久,便化作了一灘水跡。開辟丹田氣海之後,這修煉速度應該會快上許多吧?
不過從煉氣三層升到四層是一道檻,很多天賦差的修士,終其一生也就停留在了煉氣三層的檻上。如果能邁過去這道檻,就標誌著他從煉氣初期跨入煉氣中期,全身的法力修為將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為了早日進階中期,張衍之每日除了聽母親授課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從繈褓中開始修煉至今,今世他已經習慣了躺在床上修煉功法,不再像前世那樣盤膝打坐。不知道的人見他這副模樣,還隻當他是在睡覺呢。
對於衍之少爺的睡功,大將軍府的下人們是佩服到家了,見過能睡的,沒見過這麼能睡的!咱們的小少爺又不是屬豬的,該不會是王八精轉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