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相如接著說:“我想強秦不敢發兵攻打趙國,是因為我和廉將軍在位。如果我們二人爭鬧起來,勢必不能並存。我所以這樣做,是把國家利益放在前頭,把個人的事放在後頭啊!”門客恍然大晤。廉頗聞之,深感內疚,於是負荊請罪,與藺相如結為“刎頸之交”,演出一幕千古流芳的“將相和”。
藺相如之所以能千古流芳,就在於他能忍小辱而顧全國家大義,對事情的分量把握得好。趙國之所以不被他國欺負,就是因為有將相文武二人的威勢。可見,把握好處理事情的分量,不僅利於個人關係,對集體對國家也是幸莫大焉。
辦任何事情都應有輕重緩急之分,有的事發生後,須馬上處理,延誤了時間就可能與預期目標相悖離,或是財產損失愈大,或是身家性命愈危。有些人際關係的處理,發生之時,立即解決,可能會火上澆油,使事態發展愈嚴重,而冷卻幾日,使當事人恢複理智以後再處理,就可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處理事情,掌握處理的火候,對事情的成敗至關重要。
受到別人的傷害,我們很可能暴跳如雷、怒發衝冠,與其如此,不如暫且迫使自己先冷靜下來,然後再去想應當怎樣對待,要知道,大多數人不是有意要傷害我們的。
事實上,我們永遠也無法避免受傷害,它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既然如此,何必憂之恨之?除此之外,要想別人不傷害你,還要時刻想到不要傷害別人,隻有這樣,才能活得輕鬆,活得愉快。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畢竟不能獨來獨往。辦自己的事情時,有時要涉及到別人的利益。因此,我們在處理事情的過程中,必須全盤衡量,把握分寸,協調好各方麵的利害關係,在爭取我們自己利益的同時,絕不能傷害他人。
有些事情,不該辦時就不能辦,一旦辦了,可能就違法、違情、違理,使自己或別人遭受名譽、經濟或地位的損害。
光武帝時期,他的女兒湖陽公主新寡,光武帝和她一塊兒議論朝廷大臣,暗暗地觀察公主的心意。公主說:“宗弘的風度、容貌、品德、才幹,大臣們誰都比不上,……”。
光武帝說:“我正要籌劃辦這件事。”過不多久,宗弘就被光武帝召見,光武帝叫湖陽公主坐在屏風後麵,光武帝就對宗弘說:“諺語雲:‘顯貴換知交,發財易新妻’,這是人之常情吧?”宗弘說:“古語說,‘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共患難的妻子是不應該被趕出家門的。”光武帝轉頭對屏風後麵的公主說:“事情不順利啊!”
顯然,這件事屬於不該辦的事,臣子宗弘有妻有室,湖陽公主顯然是屬於“第三者插足”。如果皇帝辦成了這件事,雖然在當時不屬違法行為,但卻是違背情理的。皇帝借用“貴易知,富易妻”來表達,宗弘以“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來回應。難能可貴的是,宗弘頂住了權勢的誘惑,不為不道德的世俗觀念所動,這種不攀龍附鳳、清正無邪的高尚品格,堪稱一代楷模。
所以,當有人違背你的人格信念而托你辦事時,你也絕不能貪圖一時之利,而不負責任地答應他,縱容他,一定要慎重考慮可能引起的後果。如果有人想整治別人,編造假的事實,求你出麵作偽證,或者有人想讓你同他一起幹違法亂紀的勾當,如果你不想與其同流合汙,就應有勇氣拒絕這類無理的要求。
6.辦事要懂得因人製宜
無論在哪個國度、哪個年代,地位等級觀念都是很強的。對方的身份、地位不同,你說話的語氣、方式以及辦事的方法也應有異。如果不明白這一點,對什麼人都是一視同仁,則可能會被對方視為無大無小,無尊無賤,尤其是對方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人,會認為你沒有教養,不懂規矩。這樣就可能阻礙了自己辦事的路子,使所辦之事一波三折。
宋朝知益州的張詠,聽說寇準當上了宰相,對其部下說:“寇準奇才,惜學術不足爾。”這句話一語中的。張詠與寇準是多年的至交,他很想找個機會勸勸老朋友多讀些書。
因為身為宰相,關係到天下的興衰,理應學問更多些。恰巧時隔不久,寇準因事來到陝西,剛剛卸任的張詠也從成都來到這裏。老友相會,格外高興,寇準設宴款待。在郊外送別臨分手時,寇準問張詠:“何以教準?”張詠對此早有所考慮,正想趁機勸寇公多讀書。可是又一琢磨,寇準已是堂堂的宰相,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好直截了當地說他沒學問呢?張詠略微沉吟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霍光傳》不可不讀。”當時寇準弄不明白張詠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老友不願就此多說一句,言訖而別。回到相府,寇準趕緊找出《漢書?霍光傳》,他從頭仔細閱讀,當他讀到“光不學亡術,諫於大理”時,恍然大悟,自言自語地說:“此張公謂我矣!”(這大概就是張詠要對我說的話啊!)是啊,當年霍光任過大司馬、大將軍要職,地位相當於宋朝的宰相,他輔佐漢朝立有大功,但是居功自傲,不好學習,不明事理。這與寇準有某些相似之處。因此寇準讀了《霍光傳》,很快明白了張詠的用意,感到從中受益匪淺。
寇準是北宋著名的政治家,為人剛毅正直,思維敏捷,張詠讚許他為當世“奇才”。所謂“學術不足”,是指寇準不大注重學習,知識麵不寬,這就會極大地限製寇準才能的發揮,因此,張詠要勸寇準多讀書加深學問的意思既客觀又中肯。然而,說得太直,對於剛剛當上宰相的寇準來說,麵子上不好看,而且傳出去還影響其形象。張詠知道寇準是個聰明人,給了一句“《霍光傳》不可不讀”的贈言讓其自悟,何等婉轉曲折,而“不學無術”這個連常人都難以接受的批評,通過教讀《霍光傳》的委婉方式,使當朝宰相也愉快地接受了。“借它書上言,傳我心中事”,張公辭令,高雅至極。
聰明人都是懂得看對方的身份、地位來辦事的,這也是自己辦事能力與個人修養的體現,平常我們所說的“某某人會來事”,很大程度上就體現在“見什麼人說什麼話”的才智上。這樣的人不隻當領導的器重他,做同事的也不討厭他,這樣的人辦事成功率當然要高得多。
人各有其情,各有其性。有的人喜歡聽奉承話,給他戴上幾頂“高帽”,他就會使出渾身解數幫你辦事;有的人則不然,你一給他戴“高帽”,反而引起了他敏感性的警惕,以為你是不懷好意;有的人剛愎自用,你用激將法,才能使他把事辦好;有的人脾氣暴躁,討厭喋喋不休的長篇說理,跟他說話辦事就不宜拐彎抹角。
所以,與人辦事,一定要弄清這個人的性格,依據他的性格,投其所好,或投其所惡才會對辦事有好處。
春秋時期,齊國有田開疆、古冶子、公孫捷三勇士,很得國王齊景公寵愛。三人結義為兄弟,自詡“齊國三傑”。
他們挾功恃寵,橫行霸道,目中無人,甚至在齊王麵前也“你我”相稱。亂臣陳無宇、梁邱據等乘機收買他們,陰謀奪取政權。
相國晏嬰眼見這股惡勢力逐漸擴大,危害國政,暗暗擔憂。他明白奸黨的主力在於武力,三勇士就是王牌,屢次想把三人幹掉,但他們正得寵,如果直接行動,齊王肯定不依從,反而會弄巧成拙。
有一天,鄰邦的國王魯昭公帶了司禮的臣子叔孫來訪問,謁見齊景公。景公立即設宴款待,也叫相國晏嬰司禮;文武官員全體列席,以壯威儀;三勇士也奉陪,威武十足,擺出不可一世的驕態。
酒過三巡,晏嬰上前奏請,說:“眼下禦園裏的金桃熟了,難得有此盛會,可否摘來宴客?”
景公即派掌園官去摘取,晏嬰卻說:“金桃是難得的仙果,必要我親自去監摘,這才顯得莊重。”
金桃摘回,裝在盤子裏,每個有碗口般大,香濃紅豔,清芳可人。景公問:“隻有這麼幾個嗎?”
晏嬰答:“樹上還有三四個未成熟,隻可摘6個!”
兩位大王各拿一個吃,佳美可口,互相讚賞。景公乘興對叔孫說:“這仙桃是難得之物,叔孫大夫賢名遠播,有功於邦交,賞你一個吧!”
叔孫跪下答:“我哪裏及得上貴國晏相國呢,仙桃應該給他才對!”
景公便說:“既然你們相讓,就各賞一個!”
盤裏隻剩下兩個金桃,晏嬰複請示景公,傳諭兩旁文武官員,讓各人自報功績,功高者得食此桃。
勇士公孫捷挺身而出,說:“從前我跟主公在桐山打獵,親手打死一隻吊晴白額虎。解主公圍的,這功勞大不大呢?”
晏嬰說:“擎天保駕之功,應該受賜!”
公孫捷很快把金桃咽下肚裏去,傲眼左右橫掃。古冶子不服,站起來說:“虎有什麼了不起,我在黃河的驚濤駭浪中,浮沉九裏,斬驕龜之頭,救主上性命,你看這功勞怎樣?”
景公說:“真是難得,若非將軍,一船人都要溺死!把金桃和酒賜給他”。可是,另一位勇士田開疆卻說:“本人曾奉命去攻打徐國,俘虜500多人,逼徐國納款投降,威震鄰邦,使他們上表朝貢,為國家奠定盟主地位。這算不算功勞?該不該受賜?”
晏嬰立刻回奏景公說:“田將軍的功勞,確比公孫捷和古冶子兩位將軍大10倍,但可惜金桃已賜完了,可否先賜一杯酒,待金桃熟時再補?”
景公安慰田開疆說:“田將軍!你的功勞最大,可惜你說得太遲。”田開疆再也聽不下去,按劍大嚷:“斬龜打虎,有什麼了不起?我為國家跋涉千裏,血戰功成,反受冷落,在兩國君臣麵前受辱,為人恥笑,還有什麼顏麵立於朝廷上?”拔劍自刎而死。
公孫捷大吃一驚,亦拔劍而出,說:“我們功小而得到常賜,田將軍功大,反而吃不著金桃,於情於理,絕對說不過去!”手起劍落,也自殺了。古冶子跳出來,激動得幾乎發狂地說:“我們三人是結拜兄弟,誓同生死,今兩人已亡,我又豈可獨生?”
話剛說完,人頭已經落地,景公想製止也來不及了。齊國三位武士,無論打虎斬龜,還是攻城略地,確實稱得上勇敢,但隻是匹夫之勇。兩個桃殺了三個勇士。晏嬰就是抓住了他們不能忍耐自己驕悍之勇的性格,而達到自己目的的。
懂得心理學的人常常通過人體的各種表現,揣摸對方的心理,達到自己辦事的目的。
曾有個經驗豐富的警察,提議在詢問嫌疑犯時找理由與他輕輕握手——開始問話前就先握一次手,以後在說到核心的問題時,再度輕握一下對方的手,這時,如果原本幹燥的手掌冒出了很多汗,即可大致知道真相了。
孔子在父老鄉親麵前非常恭敬,極像不能講話的樣子。他在宗廟和朝廷之上,講話明辯但也很謹慎。上朝的時候,與下大夫說話,侃侃而談;與上大夫說話,和顏悅色而正直。在君主麵的恭恭敬敬,但威儀鄭重而自然。孔子在為人處事時很注意場合和自己的地位的,在群眾中很注意要謙和、恭敬;在政事上講話是明辨和謹慎的,對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士和顏悅色和正直,對高級領導人要鄭重威儀和自然。
“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是正確的。這是合乎禮法和注重態度和效果的。這樣做,絕不是虛偽和溜須拍馬,絕不是小人那一套。這就是稱孔子的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孔子的作風是不容曲解的,是正人君子的做法。我們交友和辦事,首先要擺正自己的位置,處理與不同朋友間的關係時應當因人製宜,才能不濫交朋友,才能在辦事時不出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