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並之肩,與之攜(1 / 3)

第二天,顧君如在房間裏收拾昨天的行李。整理的東西還真是多啊,早知道應該把一些不用的舊書通通的賣掉。顧君如一本一本的打開查看。當她打開一本舊書的時候,心裏不自覺地會心一笑。裏麵夾著一張泛黃的紙張,那是她上次從裴一浩的抽屜裏偷回來的一份檢查。顧君如仔細看了看她自己寫的檢查,自己的臉上都有些泛紅。當年的她竟然會那麼大膽,如果換了現在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當年的勇氣。檢查的最後還有裴一浩那剛勁有力的簽字,還有那瀟灑的三點水。顧君如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那熟悉的字跡。

這時門突然打開了,顧君如連忙神色慌張地把檢查夾進書裏。

“你不是去總行開會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顧君如的眼睛東瞟西瞟的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邊毫無聲色的悄悄地將書塞到了背後。

裴一浩端著藥盤進來,看著顧君如緊張的將舊書塞到了背後,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隻是故意沒有點穿。

他把藥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端著藥坐在床上的顧君如道:“你該喝藥了。”

又到了十分鬱悶的喝藥時間了。每個月十劑,雷打不動。裴一浩不管有多忙,都會抽出時間看著她把藥喝了。

“不喝行不行啊。”顧君如晃著裴一浩的手臂撒嬌道,他一向最吃這一套了。盧老九的藥實在是太苦了,喝下去吃什麼山珍海味都覺的沒有任何味道。

但是顧君如完全忘了被她藏在身後的筆記本,在她身體搖晃的過程中,筆記本“啪”一下摔到了地上還好死不死的正好翻到那夾著檢查的一頁。顧君如見狀伸手連忙去揀,但是另一隻修長的手已經比她快一步將那份檢查撿了起來。

“裴太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偷竊啊。”裴一浩琥珀色的眼神有些玩味的盯著顧君如。亂翻他的抽屜也就罷了,還一聲不吭的把東西拿走了。

“誰說的,這是夫妻共有財產。”顧君如的眼睛轉留了幾下,忽然想出了前幾天在林與非那裏聽到的一個詞彙。既然有她一份,那當然不算偷竊。

“你從哪裏聽來的這個詞啊?”裴一浩一語道破,他知道就憑顧君如平時那股不愛學習的勁,絕不會主動地去研讀法律的。

“林律師告訴我的,所以說呢你的東西我都有一份。”顧君如貼到裴一浩的耳邊悄悄的說:“就連人都是我的。”

這個沒輕沒重的女人,裴一浩聽到顧君如的話耳根有些微微的泛紅。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以前的那些壞毛病也都一一顯現出來了。雖然他覺得這也不壞,反而心裏還挺高興地。

這算不算犯賤呢。

“不害臊。”裴一浩白了她一眼說。

“那也比有人說謊好啊。”顧君如得意的把檢查在裴一浩的眼前晃了一晃:“裴部長,你不是告訴我,所有的檢查都要上交到教務處的嗎?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滿滿一抽屜的檢查,還騙她交到了教務處了。

“是這麼規定的。”裴一浩奪過顧君如在他麵前晃得那張紙,小心的疊好嚴肅的說:“你以為,你犯了那麼多錯事,學校會這麼容易放過你嗎?”

三天一小錯,五天一大錯。天天都向學政樓跑,教務處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連輔導員都從來沒有找過她談話。

“所以你擅自你扣下了所有的檢查?”顧君如呆呆的望著裴一浩的側臉問道。她不敢相信一向以嚴謹著稱的裴部長會為了她打破了自己的原則。她的心裏有一股默默的感動。

還是心動呢?

“你該喝藥了。”裴一浩沒有正麵的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把手中的藥水遞給了顧君如。

啊?顧君如已經忘記這件事了啊。

她皺著眉頭看著藥瓶裏褐色的藥水說:“我不想喝。”

“聽說,這種藥針劑的方法比口服更有效。”裴一浩不緊不慢的說。這種感覺就好像對小孩說吃藥和打針一定要選一樣。

但是對於顧君如卻十分的有效,以為某人聽到打針兩個字就怕得要命。

顧君如硬著頭皮將那褐色的液體捏著鼻子灌了進去。

還真太難喝了。

裴一浩,從口袋裏摸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糖,輕輕地撕了一個小口遞到了顧君如的手裏。顧君如立刻把糖一口吞下才緩解了苦澀。

“一浩,我在這裏都快悶死了。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顧君如嚼著嘴裏的糖問道,她和竺雅真煲電話粥的時候很想念一起逛街的日子。眼下她爸爸也把兩個同謀供了出來,其中一個電視裏前兩天報道死在了酒店裏,還剩一個也是孤立無援,遲早也會落入法網的。

“隻要齊局長受審停職了,基本上你就安全了。”裴一浩將藥瓶放回了藥盤中說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顧君如嘟著嘴,抱怨道。

“也就三五天。”裴一浩淡淡的說,心裏卻不免有一些擔憂。

希望在這三五天內,不要再生變數了。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會害怕這些,但是現在???裴一浩看了看衝他傻笑的顧君如。

現在有所不同了,他不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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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期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裴一浩十分例外的竟然沒有去總行開會,也沒有坐在辦公室裏看那些她看不懂的數據文件。而是休了一天的假,陪顧君如把白沙河園區裏裏外外都走了一遍。雖然還是不能離開這裏,但是空氣新鮮,是原始的森林。

這裏竟然還有一個射擊場,顧君如雖然也去過射擊場,但是這麼原始生態化的還是頭一次見過。

顧君如知道裴一浩的保鏢都配有麻醉槍,以防不時之需。這個射擊場一定就是為他們平時射擊練習時準備的。

但是此時偌大的射擊場上是一個人也沒有。

“一浩,你教我怎麼射擊吧,說不定以後我也可以保護你啊。“顧君如興奮的拿起了掛在鐵架上的槍支興奮地說。

她保護他?

裴一浩心裏覺得暗暗有些好笑。但是見她如此躍躍欲試,實在不想拂了她的興致。便從架子上挑起了一把比較輕的步槍,交給了她。

“雙腿開立。頭擺正。”裴一浩一步一步的教了顧君如最基本的姿勢。他站在了顧君如的身側,把著顧君如的手握住槍的底座。顧君如感覺溫熱的氣體噴到了她的耳邊,灼熱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她,讓她感覺到身體不自覺地燥熱。

怪不得每次她坐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都說好熱,的確真的很熱。

“三點一線,瞄準。”裴一浩將步槍放到了合適的位置,卻感覺懷裏的人在不安份的扭動著。那一動讓他也感覺有些熱起來。

“我瞄準不了。”顧君如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他靠的越是近她感覺她整個人都要軟在他懷裏了。她握的槍頭手臂不由自主的晃動的厲害。

“顧君如,你究竟想怎樣。”裴一浩將顧君如手上的槍放了下來擺到了射擊台上,抱著她的腰沒好氣的問。明明先前是她求著他教他的,可是她卻一點都沒有想要學的樣子。

“我想???”顧君如紅著臉低著頭手臂卻掛在裴一浩的脖子上,她不知道怎麼用語言來表述,幹脆就用行動來表示了。她就抬起頭吻上裴一浩的薄薄的嘴唇。